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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方才跟應蘭風說話的時候,應懷真側耳聽了幾句,便問道:“是不是有人做了壞事,太太趕了他們出去?可有那管廚房的壞人麼?”
李賢淑一聽,猛地一震,呆呆地看了應懷真一會兒,才回想起來那管廚房的親秦娘子果然也被攆了……
既然她是陳六家的親戚,如今被趕出去,那廚房裡群龍無首,原本跟著她的那些狼狽為奸的人自然也是呆不長久的……要知道這後廚乃是個肥差中的肥差,其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紅著呢,如今見陳六家的落敗,那些底下人聽聞此風,早開始活動,一個個爭著要取而代之,又說了秦娘子若干貪扣壞處,因此後廚早就沒有秦娘子容身之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想通了這點,隱隱地猜到此事多半是陳六家的不知哪裡得罪了許源,故而許源使法子處置她呢……李賢淑越想越是心驚,一會兒想著許源在人前那樣指揮自若,一會兒想著方才她在應夫人面前哭得真切……更加上她方才那聲笑“虧得我是個女流”……
原來先前許源藉口生了病,一步步地叫陳六家的代她管事便是設計,多半那兩個嚼舌的婆子也是她安排的,不然怎麼那麼巧就叫應夫人聽了個正著呢?她故意地叫人給自個兒身上潑了髒水,免除了所有的嫌疑,最後反把陳六家的推擠出來,好一招大膽的“苦肉計”。
李賢淑本就機敏,只是原先不曾在這樣的深宅裡久居,所以不知暗地裡竟有這麼多鉤心鬥角之事,如今乍然想通,心中大為震撼。
應懷真兀自看著她,問道:“娘,你怎麼不說話呢?”
李賢淑將她抱住,道:“是了,那個管廚房的壞人也被攆了。”
應懷真笑道:“我早說了吧?娘本就不用跟她們生氣,果然時候到了,是會有人料理他們的。”
李賢淑聽了這句,猛地想起許源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句話,她張了張口,最終卻又什麼都沒說,只在應懷真頭上親了一口,道:“說的很是。”
李興並沒在府內過夜,只跟李賢淑說了會兒話,便要告辭了,那邊許源早派了人來,給他們準備了走的時候帶的一應禮物,十分豐富,又知道他們是走著來的,便備了車,周全的無可挑剔。
應懷真跟李霍又約定了改日去找他玩,戀戀不捨地分別了。
如此安然無事,過了九月,秋風乍起,黃葉委地,很快地又到了年關,應公府裡不免又好生忙碌,許源身為內宅管事,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李賢淑便時常跟在她身邊,只是細看她的待人接物,舉止行事。
如此過了年,又是開春,萬物復甦,柳絮抽芽。
近來小唐因忙著一件案子,連日來沒有脫身之時,連府內都少回去了,得空就只在大理寺歇息片刻,這一日,外頭有人來到,原來是凌景深派來的,說是有事要見小唐。
小唐正在外奔波了一夜,天明時候才進城來,剛合了眼,聽是凌景深派人,少不得打起精神,出來問道:“怎麼了?你主子是不是又饞哪裡的好東西了?我這兩天竟沒空閒呢,你回去告訴他,再等兩日,不拘他吃什麼都成。”
誰知那小廝笑道:“怕不是為了這宗兒,少爺說務必叫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要緊正經事情。”
小唐疑心是凌景深叫他來誆騙自己的,便仍是笑微微道:“你可別隨你主子一樣弄奸使詐來瞞我,我可叫人拿老大板子打你的?我這才從外頭回來,還沒睡一刻鐘呢,累的不成……”
說著便舉手揉了揉太陽穴,剛要打個哈欠,冷不防那小廝陪著笑又說道:“真個兒是有要緊事情,少爺說您若是不信,就跟您說……‘可還記得上回興澤樓見過的那個孩子?就是為了他的事兒’。”
小唐剛微微張口,聞言連那哈欠也忘了,皺眉閉眼思忖了會兒,終於叫了自己的隨從來,讓備了馬兒,就忙忙地往刑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