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清晨的風撲面微冷,小唐騎馬直奔刑部,他自然明白凌景深所說的“上回興澤樓見過的那孩子”是誰,那就是應蘭風妻舅李興的兒子李霍。
小唐也知道,凌景深素日裡雖然嬉笑不羈,但遇上正經事兒從不含糊,今次他一大早兒就派了人來特意請他過去一趟,必然是李霍那孩子出事了。
馬兒剛從中州大道上調頭拐進刑部的大街,在東城門方向的路上便出現一道小小的人影,慌里慌張地沿街跑來,跑了一會兒,似是迷了路,便停下來四處張望,小臉上滿是惶急之色,眼睛紅紅地,包著淚花,這孩子卻正是小唐方才想著的李霍。
漸漸地日上三竿,路上行人也越發多了,李霍逢人便問:“應公府怎麼走?”
那些人見他是個孩子,有好心的則給他指點一二,多半竟不理會,更有促狹的人反而給他指了錯的方向。
李霍沒頭蒼蠅般跑來跑去,繞了無數圈子,直累的精疲力竭,才終於摸索到了應國公府的門口。
李霍去年雖則來過,但一來隔著時間長,二來國公府門口這幫人也是輪換當值的,在場的人裡並沒有認得他的,見是個孩子冒冒失失地衝過來,便忙攔住,把他推開去,喝道:“這是國公府,不要亂闖!”
李霍跑了一上午,早已累得支撐不住,竟站不住腳跌在了地上,他抬起頭來,哭道:“我要找我大姑跟大姑父,我要找懷真妹妹!”
那些小廝說說笑笑,哪裡肯理會,正攔阻間,裡頭出來個老成的門房,見狀了便道:“你們真是太不像樣!怎麼竟然為難個小孩子呢?”
這人下了臺階,上前把李霍扶了起來,見他滿面淚痕,哭得哽咽,便問道:“你這孩子是怎麼了?跑來這裡做什麼?”
李霍抽噎著說道:“我要找我大姑跟姑父,我要找懷真妹妹……”
眾人越發不知何事,只有這老門房似是略有耳聞,知道府裡二爺的女孩兒彷彿就叫“懷真”,急忙問道:“你的姑父可是風二爺?你姑姑可是姓李的?”
只因近來李賢淑一直幫著許源管理後院之事,所以名頭漸漸地也傳了出去,有那些風聞了的,便喚她“李二奶奶”,不再似之前剛回府時候無人知曉的情形了。
李霍忙點頭,抓著他道:“我有要緊事,要趕緊見他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門房見狀,急忙命小廝入內通傳,偏巧就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停在門口,馬車上跳下一人來,生得清秀斯文,竟是應佩。
應佩定睛一看眼前情形,失聲叫道:“土娃,怎麼是你?”忙撲上來把李霍抱住,又見他渾身塵土,近看臉上竟還帶傷,滿臉更不知是汗是淚,一時大驚。
李霍好不容易見了認得的人,也便把應佩抱了大哭,道:“佩大哥,我爹出事了!”
此刻應蘭風早去吏部當差了,裡頭的小廝一傳,李賢淑先得了訊息,急忙叫人把李霍請進來,自己也忙往外去接,還未到前廳,就見應佩拉著李霍飛跑了進來。
李霍見了她,如見了親人一般,便衝上來將李賢淑抱住,大哭道:“姑姑,我爹出事了,你快救救他罷!”
李賢淑聞言,心頭一顫,然而她在府內歷練了快一年,脾氣心性已經較之前有所不同,因此並不十分慌張。她抱住李霍,便道:“土娃別急,你好好地跟姑姑說究竟是怎麼了?”
李賢淑又見周圍許多丫鬟圍著,人多眼雜,便拉著李霍回到自己院內,應佩便跟在後面兒。
正好應懷真得了訊息,也正要出來相見,兩下遇見了,李霍的淚越發止不住,應懷真見他哭得如此可憐,眼角青紫發腫,嘴唇也是破了皮兒,顯然曾被人打了一頓的,雖不知何事,卻也忍不住心驚,紅了眼圈。
還是應佩在旁幫著李賢淑安慰兩人,又道:“懷真別慌,讓土娃先說說到底怎麼了,橫豎咱們都在一塊兒,不管是天大的事兒,也有解決的法子。”
應懷真聽了,果然就點點頭。李賢淑看了一眼應佩,此刻才對他有些“另眼相看”。
此刻如意跟吉祥兩人送了一盆水上來,擰乾了帕子,李賢淑接了過來,輕輕地給李霍把臉上的汗,淚,塵土擦了擦,避開他的傷處,一邊又問端詳。
李霍定了定神,便道:“是因為我在學堂裡讀書的事兒……”
李家所住的幽縣,乃是近在天子腳下,縣城雖然不大,但跟京內沾親帶故的人卻不少。
李霍就讀的這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