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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內,李準見徐姥姥滿頭銀髮,雙目微紅,便跪地抱著膝哭道:“祖母,哥哥不在了!”
徐姥姥顫巍巍地抬手,摸著李準的頭,道:“好孩子,不哭了。”
李準大哭了一陣兒,才方停了。
徐姥姥拿帕子也擦了淚,才問道:“你方才跑出去,可鬧出事了不曾?”
李準擦著淚道:“不曾,是表舅爺及時趕了去……攔著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又勸了我幾句,派人送了我回來的。”
徐姥姥點頭:“這還罷了。”因默默地思忖了會兒,才抬頭,看看應佩、懷真兩個,最後又看李準,重新說道:“你們都不必哭了,也不必太過傷心,可記得土娃信上說的是什麼?他……能為國捐軀,雖然是死了,卻仍像是活著的,何況咱們心裡都記著他,他就一直也都在!”
應佩懷真李霍三人,含淚點頭。
徐姥姥又道:“土娃兒,他年紀雖然不大,可卻比許多人活了一輩子還要光耀呢。”說到這裡,又摸摸李準的頭道:“你哥哥……不愧是老李家的種,很替祖宗爭氣!”
李準咬著牙,忍著哭,徐姥姥說道:“那封信,裡頭有你哥哥的志氣跟精神勁兒呢,不管你以後做什麼事兒……都也要像是你哥哥一樣,這樣有勁兒有精神氣兒方好。”
李準聽到這裡,便停了哭泣,反而深吸一口氣道:“我也要跟哥哥一樣,也要當兵入伍!”
徐姥姥張了張口,卻並沒說別的,是望著李準,看著少年有些稚嫩的臉孔,道:“暫時不必提此事……你娘只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你要好生替土娃孝順你爹孃,知道了?還有你嫂子跟小狗娃,以後不管如何……你都要仔細照顧著,都聽清楚了?”
李霍用力點頭:“孫兒都知道了。”
徐姥姥說完這些,長長地吁了口氣,又道:“土娃是撒手去了,他這一輩子,沒有白過……他去就去罷!然而咱們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好生打算……這天兒似要下雪,姑爺在牢裡必然受寒,明兒竟要去看看他才好……”
徐姥姥轉頭,看看窗外,見天色陰陰沉沉,便道:“受的苦也夠多的了……明兒到底會是怎麼樣呢,卻沒有人能說得準,或許……天會晴了呢。”說到這裡,便雙手合什,望著天道:“菩薩,求你開開眼罷……”
當夜,眾人都無心用飯,早早地都安歇了。
懷真自在屋內,哪裡能夠睡得著?一會兒想到李霍,一會兒想到應蘭風,一會兒想到小瑾兒……一會兒又想起唐毅……那愁腸百結,竟難形容。
暗暗地又哭了半晌,想到徐姥姥叮囑的那些話,勉強收了淚。她知道眼睛哭的紅腫不像,明兒還想要去探應蘭風,怕給父親看見了徒增傷心,又因哭了良久,只覺得頭重發暈,於是便叫丫頭打水進來洗漱。
誰知喚了兩聲兒,並不見人,才要起來,就見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笑說:“少奶奶喚人呢?”闔府之中愁雲慘霧,這丫鬟倒是笑得喜慶,叫懷真一愣。
這一番懷真回應府,只帶了夜雪笑荷兩個,先前夜雪因受了風寒,故而在別院裡養病,身邊兒只笑荷跟著。
而偏偏應府之中,自從應蘭風出事後,那些心懷不軌的小廝丫頭們,便伺機行事,有的自回應公府去,有的生怕連累,也想法兒要脫身。
李賢淑知情,卻也不為難他們。先前分家的時候,應公府也分了十幾個奴才過來,自然良莠不齊,如今見他們生了異心,李賢淑便做主,那願意回應公府的,盡數叫他們去,有那些不是家生子的,自拿了贖身銀子後,就也發付了。
原本這應府中的人手就不算太多,這樣一來,先去了一小半兒,剩下的那些人中,雖然也有感激李賢淑仁慈、敬慕應蘭風為人的,可畢竟應蘭風的罪名著實嚇人,加上近來又不停地有些風聲吹來,因此這些人自然也動搖了心志,漸漸地又去了一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來二去,如今府中所用的人手,裡裡外外加起來也不過是幾十人罷了。也幸虧進來門前冷落,來往人少,因此也不必那許多人伺候。
懷真雖回家來住,卻也深知此意,加上李賢淑因內憂外患的竟臥床不起,很需要得力的人手照顧,故而懷真便把笑荷派了過去,自己房中只留了兩個小丫頭使喚罷了。
家中新添的這些丫頭,懷真並不是全都認得的,見這小丫頭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