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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先前因李霍之事,應府之中越發是一片悽風苦雨,懷真原先本想著把自己跟唐毅的事兒跟母親說知……誰知道橫生枝節,她自然不好開口。
誰知她雖不說,只因先前在宮內一場……訊息不免走漏,因涉及唐應兩府,何況不管是唐毅還是應蘭風,都是正在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頓時之間不脛而走,傳的沸沸揚揚。
應府門上的小廝自然也聽聞了,偷偷議論起來,便叫裡頭的丫鬟聽說,不免透了風兒給李賢淑。
李賢淑正想著李霍殉國,應蘭風生死不知,委實肝腸寸斷,忽地又聽說這個,哪裡還承受的住?忽地又想到先前唐毅來府內,的確是神情有異的……頓時膽戰心驚,勉強撐著,把懷真叫來問詢。
懷真見瞞不住……又是遲早晚都知道的事兒,索性順勢承認了。
李賢淑聽了果然是真,索性放聲大哭,又呼天搶地、捶胸頓足地數落道:“你這個傻孩子!家裡的事兒又跟你什麼相干,你是嫁出去了,好端端地怎麼又鬧得這樣,你竟是讓爹孃死也死不安心呢!”
懷真聽了,不免也哭起來,因跪在地上道:“娘說的什麼話,我畢竟是姓應的,倘若爹爹跟娘有個什麼萬一,難道女兒願意苟活?”
李賢淑雖然知道她的心意,可畢竟更心疼她,應府遭遇此事,她雖然難熬,但畢竟懷真是出嫁女,縱然遭殃,也禍不及她的……因此倒也罷了,於孤悽之中,尚有一線慰藉:畢竟懷真無恙便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今聽懷真竟“自斷其路”,頓時又痛又氣,又恨又傷的,索性伸手打了她兩下,說道:“你這混賬丫頭,什麼時候犯渾不成,偏這個時候!”又把她一把推開,指著說道:“我不聽你這些話,只怕你爹知道了,也要被你氣死,你如今、如今只乖乖地快些回唐府去!姑爺是疼你的,故而今日才來,怪不得你把我們支走了……必然你又說什麼傷了他的話了?你先前倒是最讓爹孃放心,如何在這關頭上反這樣不懂事!”
懷真低著頭,任憑她打罵,也不吱聲。李賢淑何嘗想真的打她,只是委實痛不欲生罷了,見懷真不言語,便起身拉扯著懷真,狠命把她往外推搡:“你快回唐府!你別的人不念想著,難道連小瑾兒也不念了?你這沒良心的丫頭!”又擰眉含淚,怒叫人備車馬,送她回去。
懷真淚眼模糊,忙死死地抱住李賢淑的腿,道:“娘,我不回去……和離書已經遞給太上皇了,是覆水難收了……你叫我回哪裡去?橫豎我們一家子,死在一塊兒,我也是喜歡的。”
李賢淑本還有一線希望,猛聽說是太上皇在其中,頓時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兒暈了過去。
徐姥姥在旁聽見了,因想到白日裡唐毅臨去是那個模樣,便嘆了口氣,上前攔住李賢淑道:“不必再說了,孩子自由主張,不至於大胡鬧,她既然這樣決定了,自有她的道理……也是沒有法子。”
李賢淑心頭絞痛,便跌坐回去,喃喃道:“這是怎麼了……難道當真要一家子都……”
在這彷彿絕境之時,徐姥姥反鎮定下來,道:“他們孩子之間的事兒,且由得他們自己去料理。何況你也不必先想的這樣敗壞,如今咱們家裡的人都在一起,勁兒往一處使,未必沒有解決的法子。”
李賢淑傷心至極,死去活來,一陣陣地犯了頭暈,小丫頭忙來扶著入內歇息。
徐姥姥才把懷真也扶起來,替她擦了擦淚,道:“你的心意,姥姥卻是明白的,你娘說的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她滿心裡為了你好、才越發恨你這樣犯傻罷了。”
懷真含淚點頭,徐姥姥將她擁入懷中,道:“你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只不過這般行事,卻叫那唐三爺面上怎麼過得去呢?……真真兒的可惜了你們這樣的好姻緣。”
懷真先前也總隱忍不發罷了,怎奈給母親訓斥一頓,如今又聽了徐姥姥的話,悲從中來,再忍不住,便埋首徐姥姥懷中,不由嚎啕了一場。
徐姥姥到底是經歷風浪的人,便忍了悲傷,只顧抱著懷真,復安慰了幾句,懷真也漸漸停了哭泣。
此刻,卻聽外頭道:“表少爺回來了。”
原來是郭建儀尋到李準,細細勸說,又派人把他好生送了回來。
應佩忙跑出去,一把拉住李準,道:“以後不必亂跑了,家裡已經亂的這個情形,你可為了你姑姑跟奶奶著想,別叫她們再傷心擔憂的了……”李準點頭,相顧含淚。
應佩拉著李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