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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在意地來往……有一段日子,唐紹不曾來,應佩還以為他也是避嫌之故,誰知過了半個多月,才又來了,依舊談笑如故。
後來應佩從凌絕口中知道,原來因唐紹不避嫌疑,被他家裡痛斥一頓,因他犟嘴不改的緣故,又被行了一頓家法,竟打傷了……因此在家裡養了那許多日子。
應佩聽說後,潸然淚下,卻又不肯帶累眾人,因此他們再來之時,應佩只狠著心,叫底下人說他不在家裡罷了,然而這幾個人卻仍是隔三岔五便來探望。
這正是顯得交情難得,要知道,自從應蘭風入了詔獄……又連連出了劫獄、皇帝遇刺等事件後,許多先前相好之人,甚至變了臉色,大有落井下石之意。
這些日子來,李賢淑因上回探監,回來後便病倒了,雖有徐姥姥在,可畢竟年邁……韋氏又要照顧孩子,家裡一應上下,都是應佩周旋。
且最難受的,便是偶爾去見懷真,尚且要緊緊瞞住這件事,不敢向她透露分毫……只暗地裡又是擔憂父親,又是擔憂母親,內外交煎,如今見懷真這般說,應佩哪裡還能忍得住?
應佩把近來種種同懷真說罷,又索性將如今京內局面也都說明了,因道:“現在眾人都在彈劾父親,縱然有些世交伯父們心有不平,然而卻也不敢貿然發聲……”
懷真低頭,心中已經明白:應佩雖不曾直說,然而這不敢貿然發聲的人裡頭,只怕也有唐毅。
試問,以唐三爺的身份,倘若站出來為應蘭風說話,雖不敢說一呼百應,但滿朝文武至少會有三分之一會站出來響應,剩下的那兩撥人裡頭,有一半兒只怕會礙於他的顏面,不敢隨意做出那“牆倒眾人推”的德性,應蘭風自然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個地步。
應佩看著懷真的神色,復又說道:“不過也有人敢替父親出頭的,比如凌絕,還有程翰林……是了,還有小表舅!”
懷真抬頭看他,這幾個人中,凌絕……倒也罷了,程翰林,卻是王浣紗的夫家,難道是因為這個的緣故?這程家原是清貴世家,甚是愛惜羽毛,等閒也並不摻和在這些要緊的事情裡面,這番一反常態……
果然應佩讚許說道:“小絕真是個好的,先前他拜在父親門下,還以為他只是一時意氣罷了,沒想到這許多年來,竟如此不離不棄,在父親遭難這會子,也是他挺身而出,你可知道?他不知怎地說服了公主,向著皇上請命,特許他每日去探望父親……我們也才因此放心,不然的話……”
應佩說到這裡,又落了幾滴淚,忙抬袖子擦去,復說道:“這程翰林家裡……卻多虧了浣紗,原本程家是不肯出頭的,是浣紗對程公子說,倘若程家在這會子捨棄應家,她便只有一死……聽聞還真的動了剪子,差點兒就……真真兒的沒想到,看著她性情柔和的,不想竟是個這樣剛烈的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佩本是不想落淚,說到這裡,重忍不住,哽咽了會兒,才說道:“這也是父親積下的蔭德……另外還有小表舅,他等閒是個不出聲兒的,這次卻一反常態……在朝上同那些人爭辯,力保父親的清白,只因這朝內還有這幾個敢為父親仗義執言的人,皇上才不曾真的下令,把父親給……”
應佩停口,狠命地揉了揉眼睛鼻子,低下頭,一時不知要說什麼。
懷真點頭道:“哥哥別怕,如今咱們齊心協力起來,總要把父親救出來才好。”
應佩聽她說了,不由抬頭看她道:“你……你莫非是要求三爺?”說到“三爺”兩個字,眼睛竟微微有些發亮。
懷真見他這般眼神,心中卻彷彿被人刺了一刀,應佩果然跟她是一樣的心思,——只怕不止應佩,整個朝野之中的人都是一個心思,這會子,只要他唐毅說上一句話,或許事情便立刻會有轉機。
懷真不答,只道:“哥哥可知道,為何三爺這麼些日子來一直沒有出手相助?”
應佩聞聽,點頭道:“先前我們也都有些詫異,然而細想想,卻也明白,三爺素來是個為國為家的人,他們唐家偏生又……雖然三爺心裡未必就認定父親是壞的,可是眾口一詞如此,又加上出了皇上遇刺還有劫獄那件事……這個風口浪尖上,只怕他不便出頭。”
懷真笑了聲,道:“很是,很是。”
應佩看出端倪,忙道:“妹妹萬別動怒,雖然我們是家裡人,未免有些心裡不受用……然而正經說來,三爺這般,卻也是無可挑剔的。畢竟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父親是個忠臣,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