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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凌絕把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兒統跟懷真說了一遍……懷真聽罷,驚心動魄,通身冰寒。
她哪裡是被矇在鼓裡,簡直是在另一個世間……有人劫獄,皇帝遇刺,這種種大事,一絲兒風也不曾傳到她耳中。
吉祥倒也罷了,雖然是應府帶來的,畢竟嫁了唐府的人,不敢同她多嘴也是有的,可連笑荷跟夜雪這樣平靖夫人派來給她、從來都忠心為她的人,都不曾提一個字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忍不住抬手扶額,無奈之餘,更深覺無力。
凌絕又道:“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只因此事一直懸而未決,又生出刺殺皇上之事,原本那些信恩師清白的人也都搖擺不定,近來更是變本加厲,紛紛上書彈劾呢。”
果然這便是雪上加霜了……懷真心底冷笑,咬唇不語。
良久,凌絕淡掃她一眼:“好了,我該說的都同你說了,我不便久留,這就去了。”
懷真聽他要去,便也站起身來:“凌絕……”
凌絕腳下頓住,回頭看她,懷真斂手,屈膝行了個禮道:“多謝你。”
凌絕望著她,雖仍是面無表情,然而眼睛竟微有些紅,半晌才昂首道:“不必,你只保重自己就是了。”說完之後,轉身出門而去。
凌絕去後,懷真徐徐出了口氣,又立了會子,才叫了兩個丫頭進來,因問道:“小凌駙馬方才說的,你們都聽見了?”
方才兩個丫鬟在外間兒,他們說話又非耳語,自然是聽見了,均都心虛低頭,小聲稱是。
懷真見狀,便又問道:“想必這些事,你們也早就知道了?”
笑荷不由分辯道:“奶奶別動怒,原本……這些事不該瞞著,只是奶奶先前懷有身孕,萬金之軀……經不得絲毫閃失,近來又是在月子裡頭,更是鬆懈不得……故而奴婢們才……”
懷真點頭道:“很是,我知道……你們原本也都是為了我好罷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十分不安。
懷真卻並無惱意,只淡聲道:“今兒小凌駙馬跟我說這些話,你們回去,也不必格外告訴三爺知道。”兩人齊聲答應了。
懷真又略坐了會兒,才起身要出門回府,誰知才往外之時,就見唐毅自廊下而來,見了她,便緊走幾步,輕輕握住手兒。
懷真本能地將手撤回,唐毅一怔,微微蹙眉看她。
許是天寒日冷,鎮撫司更是個冷酷無情的地方,非但沒有人聲兒,竟連鳥雀之聲都無,越發顯得森然。
懷真深吸一口氣,垂眸道:“三爺日理萬機,為何竟有空來此?我正要回府,不勞三爺費心。”說著,便邁步欲走。
唐毅探手握住她的腕子,擰眉喚道:“懷真。”
懷真並不看他,只又呼吸了口,才道:“三爺從來都以國事家事為重,人品端正無可挑剔,光天化日的,這又不是地方,且別做這種兒女情長之態,留神落人話柄,於人於己只怕都大不好。”
唐毅一震,懷真抽出手腕,徑直往外,走出十幾步,卻忽地停了下來。
唐毅正凝視她的背影,卻見懷真緩緩回頭,雙眸望定他,開口竟問道:“三爺,我是誰?”
唐毅微怔,繼而說道:“你自然是懷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凝視著他,最終卻慢慢搖了搖頭,一笑轉身。
懷真並未立刻回唐府,而是回了應府。
應佩卻也在家,見她回來,又是喜歡,又有些不知所措,忙先出來迎了,滿面含笑道:“妹妹如何回來了,也不先使人說一聲兒?”
懷真止步,看著應佩道:“我才去過詔獄了。”
應佩臉上的笑驀地收了,臉色隱隱發白,不知如何搭腔。
懷真點點頭:“哥哥莫怕,如今我順利生了孩子,已經不是什麼受不得驚嚇的‘萬金之軀’了,方才我去看過了爹爹,知道他捱的那些苦……故而該讓我知道的,哥哥也不必再瞞著了。”
應佩聞言,那眼睛立時便紅了,忍淚喚了聲:“妹妹……”一把抱住懷真,竟難忍哽咽。
這些日子來,因應蘭風之事,應佩也被波及,近幾個月來皆是賦閒在家,素日往來的眾人,除了極交好的同僚外,其他人都也不敢靠近。
只有唐紹,凌絕,張珍等人,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