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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蕩蕩,身不由己地隨著回了兵部……暫且不提。
且說因勸唐毅自回兵部,懷真為了免他擔憂,便只得先進了內宅。
唐夫人早就聽聞他兩個回來了,忽地又見她一個人進門,不由問道:“不是說毅兒同你一塊兒回來的,他人呢?”
懷真道:“方才趕得巧,正要進門,兵部有緊急的公文過來,三爺只得去了。”
唐夫人聽說,當即皺眉不悅道:“呸!兵部的公文,又跟他有什麼相干?只是一個禮部,就忙的他鎮日不見人了,如今又弄到兵部去了……懷真你很該說說他才是。”
懷真不免笑說:“三爺原本是不理會的,是我勸著去了,太太倒叫我罵自己不成?”
唐夫人也笑道:“你這孩子……我叫你勸著他少管閒事,你如何反勸著他去了?”
懷真道:“三爺是國之棟樑,朝廷的中流砥柱,他對新羅那個地方又且熟悉,兵部的人才來尋他商議……且又是如此正經要緊的國事,底下千萬人的性命相關,哪裡好耽誤他?”
唐夫人聽了這一番話,便嘆息道:“你這孩子從來懂事,可也太懂事了呢……唉……”又是欣慰,又卻有些心酸地望著。
懷真因不見小瑾兒,不免便問。唐夫人才笑道:“那孩子鬧騰了半晌,方才吃了奶,才又睡著了。你來看看他也好。”說著便要拉懷真進屋。
懷真卻止步,道:“我還是不必看了……太太……”喚了一聲,欲言又止。
唐夫人聽聲音有些古怪似的,便回頭看她,這會子,才見她臉上有些異色。唐夫人便道:“怎麼了?”
懷真垂著頭,心中那句話,竟不知要如何說出口,思忖反覆,終於說道:“太太……這樣疼惜小瑾兒,以後,必然也會好生照料妥當那孩子。”
唐夫人聽了,本並不多心,才要笑著說幾句,忽地又覺出幾分異樣來,當下收了笑,道:“這……這是怎麼說……怎麼聽起來倒像是……”
懷真呆呆看了唐夫人半晌,望著這素來當作慈母似的人,百般不捨,百般難為,那話卻在喉頭反覆,只是說不出來。
唐夫人見她不答,卻又以為自己是多心了,因笑道:“我是小瑾兒的奶奶,自然是要疼孫子的,你這孩子,莫非怕我不疼他了不成?你放心,這孩子是我的心尖兒肉呢,如今連毅兒都不算什麼了……我眼裡只有我的寶貝孫子跟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說著走過來,便索性抱住懷真,歡喜地笑了起來。
懷真聞聽,越發難過,生怕忍不住淚,便垂下頭去。
唐夫人見她不言語,還以為她在外頭遇了事兒,自然又是不免心累的,當下摩挲了兩把,忙叫丫鬟來扶著她回去歇息,又道:“你且放心去歇著,等小瑾兒醒了,我讓丫頭去叫你就是了。”說話間,又吩咐丫頭們把熬好的人參乳鴿湯給懷真端了去,叫喝一碗再睡。
懷真被丫鬟簇擁著回到臥房,在榻上坐了半晌,丫頭捧了湯進來,她哪裡有心喝,只放在那桌上,不一會兒便涼了。
靠在榻邊兒上想了會子,想到太上皇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以及那句“我看她倒是明白的很”……情知對太上皇而言,她決定離了小唐之舉,只怕也是如釋重負的。
畢竟太上皇正想著料理應蘭風,然而因唐毅在其中,畢竟有些投鼠忌器,如今懷真跟唐毅劃清了,太上皇便不怕應蘭風跟懷真能再興風作浪,自然是大鬆了口氣的。
這真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可想到方才唐毅臨去的話,想到唐夫人方才的慈愛關切言語……想到小瑾兒,等閒叫人如何捨得。
然而……一切畢竟是要決斷的。
室內雖則生著炭,卻仍是冰冷透骨,懷真抱著胳膊,深呼吸幾番,便把夜雪笑荷叫來,道:“把我先前的東西收拾妥當。”
兩個人面面相覷,方才在宮內雖說有些聽了風兒,卻不敢信,這會子又聽懷真這樣吩咐,夜雪便勉強道:“奶奶是指……”
懷真扶著眉心,待要說,淚已經掛滿兩腮。又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道:“罷了,且先……把我隨身之物收拾了。備車馬,我要回府裡去。”
兩個丫鬟提心吊膽,他們兩個人雖原本是平靖夫人府上的,可自從被平靖夫人撥過來,其實也算是懷真自己的丫頭了……反倒是吉祥跟如意,因相繼都嫁了唐府的人,如今便只歸在唐府裡了。
兩人無法,只好遵命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