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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唐毅將懷真自宮中帶了出來,乘了馬車回府,將回到唐府之時,卻另有一匹馬兒急急奔來。
來至唐府門口,騎士翻身下馬,才欲進門,卻又止步,轉頭看去。
原來就在此刻,唐毅下了車,又把懷真抱了下來,那騎士見狀,忙搶上跟前兒,跪地行禮道:“唐大人,兵部宋尚書急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唐毅一怔,仍牢牢握著懷真的手,道:“知道了,待會兒便去。”淡淡一句,又要進門。
誰知這兵部來人見他不大理會,便著急起來,壯著膽子往前一步:“唐大人,事關新羅剛剛送至的緊急軍情,十分要緊,宋尚書請您即刻過去商議……”滿面惶急,已是掩飾不住。
唐毅眉峰微動,想了片刻,回頭又看懷真,終究還是對那人道:“你且先回去,我稍候便至。”
原本但凡有類似之事,相報唐毅之時,他都會即刻前往,絲毫也不會耽擱,如今卻一反常態……兵部這人見狀,很是無奈,卻不敢再多說,只心底叫苦,默默低了頭。
唐毅便不再理會他,握著懷真的手兒便往府內行去。
不料正在此刻,懷真腳步一頓,輕輕喚了聲:“三爺。”
唐毅略也止步:“怎麼了?”
懷真抬頭看他一眼:“既說是緊急軍情,自然是片刻也不能耽誤,又是兵部的尚書大人派人來請,只怕果然事非等閒。三爺還是快去的好。”
唐毅定睛凝視,眸中透出幾分溫柔之色,淡笑說:“天大的事兒,也先放下。”
懷真心頭一緊,卻仍是搖頭,柔聲說道:“這不是三爺素來行事之風。何況我雖無知,卻也懂得軍情如火的道理,一時不及,便是性命攸關,倘若果然耽誤,不必說三爺,我也成了罪人了。”
那兵部來人本正欲離開,忽地聽懷真說了這兩句,不由雙眸一亮,又是意外,又且感激。
兩個人目光相對,唐毅思忖片刻,有了決定,便仍握著手兒,低低說道:“既然如此……你且答應我,好生留在府內,不許擅自做主,胡作非為。”
懷真聞聽,有些啼笑皆非之意,嘆道:“我幾時胡作非為來著?”
這會兒光天化日,她的一言一行,也都似晴光雅照,並無異樣。
唐毅垂眸看了半晌,忽地將懷真復摟入懷中,又在耳畔說道:“且……答應我,乖乖地等我回來……再行商議。”
懷真被迫靠在他的胸口,眼角竟有些微微溼潤,卻也答了一聲。
唐毅卻並不撒手,隔了會兒,才道:“當初我曾說過……‘柳暗魏王堤,此時心轉迷’,如今看來倒像是一語成讖似的,然而你我畢竟已經是夫妻,縱然有什麼迷障一時看不破,也只當齊心好生應對罷了,終究有解決的法子,你只千萬別一意執拗,先做出那無法挽回的行徑來……你……可別真個兒叫我‘凝恨對殘暉,憶君君不知’才好。”
這一首詩,卻是當初他初次明白自己心意、對她表白的時候所用的,此刻想想,心頭又是酸楚,又有些微甜。
懷真自然也記得,思及往日,早忍不住淚落,只虧得是低著頭的。
當下在他胸襟上輕輕蹭過,便把淚悄然抹去,才抬起頭來,勉強笑道:“三爺且快去罷,光天化日的,很不成個樣子,留神叫人笑話。”
唐毅又看了她半晌,卻見她的眼睛微紅,嘴唇也有些紅腫著,是方才在車內被他一時情不自禁所致……這一瞬間,他竟渾然忘了什麼體統,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唇瓣,忽地低頭下去,便在唇上吻落……
懷真也萬料不到唐毅竟會如此,若說是在私下相處,自然無妨,然而這會子,連府門都不曾進,門上許多小廝門人等,又有那兵部來人在跟前兒……用一個“人多眼雜”竟不足以形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兵部的人原先見唐毅抱住懷真,早已經驚得彈出雙目來,雖有些耳聞說唐尚書愛妻如命的……然而畢竟只是耳聞,並未眼見,而他所眼見的,便素日是唐毅那樣君子端雅,肅然莊重的風範姿態,哪裡曾想過如此?
誰知正在瞠目結舌,卻又見這一幕,簡直是那些紈絝浪蕩子們都不敢為的舉止,端的是驚世駭俗,倘若不是親眼所見,必然也是打死不信的。
一直到唐毅鬆手,回身上了馬兒,這人兀自有些神不守舍,一路上魂兒也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