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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興?”
應蘭風嘆了口氣,道:“那日你在家裡問你哥哥的事,佩兒事後便同我說了……我知道你面上雖不說,實則是有心的,回來後,可沒跟毅兒鬧騰?”
懷真便咳了聲,低頭悄聲道:“不曾鬧。”
誰知應蘭風察言觀色,早看出來了,便握住懷真的手,含笑說道:“爹知道你向來心事重,生怕給你知道了,反對你不好。因此才叫他們都瞞著你,這件事不怪毅兒,委實是我冒失了,如今看來,竟全靠他謹慎周全,才讓爹不至於……咳,總而言之,倘若你再為了爹責怪他……爹可真真兒過意不去了。”
懷真見他欲言又止,知道涉及朝堂,便不追問,只道:“我自然是不懂那些正經大事的,只是……畢竟是爹爹出事呢,難免恨他一聲兒也不透給我,然而他畢竟是個通情達理的,我雖惱他一回,他也並不放在心上罷了。——如今聽爹的口吻,莫非是水落石出了?”
應蘭風微微點頭,說道:“箇中詳細,爹爹自然不能跟你一一盡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是這一次,的確是我有失考量,你只記著,萬勿跟毅兒鬧,他的確是個難得的,又且對你一心一意,你別再錯怪了人家。”
懷真聽應蘭風說了這句實落的話,便嫣然笑說:“橫豎爹如今好端端地,爹既然都不計較了,我又做什麼還記得呢,何況……我跟他並沒別的,從來都好好地呢。”
應蘭風見她言語神情裡,盡數透著一股難掩的甜意,知道他們畢竟是恩愛夫妻,懷真素來懂事,小唐又是那樣疼她……只怕雖有不快,也不過是“小吵怡情”而已,便哈哈笑了幾聲,也放下心來。
原來前兩日,唐毅覷了個時機,便找到應蘭風,因同他說起彈劾的那兩人之事。
兵部主事倒也罷了,談到王贇,唐毅道:“岳父明鑑,當初我聽岳父說了之後,便即刻命人前去詳查端倪,然而王贇在當地卻是個眾口一詞、人盡讚頌的賢能武將,為人大有才幹不說,且素來行事廉正清明,並無什麼苟且徇私之處。”
應蘭風道:“我先前也命人探查過,如何說辭同你的不一樣?何況此事乃是戶部王大人親口所言,他還因此殞身,且那兵部貪墨的事也已經確鑿,王贇的事又豈會有錯?或者這王贇乃是個大奸若賢之人,知道了風聲,故意裝束出來哄騙的……也未可知?”
小唐沉聲道:“岳父所言自然有理,然而王大人被害之事,仍在詳查之中,倘若他也是被人誤導、錯信的呢?且王贇所守著的那南圍口,乃是出海入海的要塞之地,多虧他這十年來鎮守著,才叫海靖無波,倘若這貪墨之事傳揚出去,只怕軍心民心皆亂,更引發別的變數……岳父且深思。”
應蘭風一凜,皺皺眉看著小唐:“你的意思……莫非是有人誤導王大人,透這訊息給我,並不是想要懲治兵部貪墨之事,意圖卻只是在王贇不成?”
一念至此,頓時有些毛骨悚然之意。
小唐溫聲道:“岳父也莫急,尚未有定論呢。故而我說,此事不可操之過急,總要一絲一毫,分理明白才可行使,若輕舉妄動,倘是中了奸人那不可言的陰毒計策,豈不是自毀長城?只怕後悔晚矣。”
應蘭風霍然起身,心頭一陣陣戰慄,回頭看向小唐,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話來。
小唐卻明白他的心情,便不免開解勸慰道:“岳父疼惜百姓,自然最恨貪官,這設計之人,也是看準了岳父這一點……故才行事,何況又不惜害死了王大人做籌碼,他們如此算計如此狠毒周全,岳父因而中計,也是人之常情。”
應蘭風同他對視半晌,心中又驚又悔,且又後怕……這會子才想起當日他彈劾兩人之後,小唐只是向著皇帝使眼色,並沒有當面兒站出來反駁阻止,其實已經是在保全他的體面而已……
應蘭風因明白這其中緣由,心中萬般感慨,又因聽應佩說了懷真知情之事,生怕懷真為了自己,跟小唐不合,因此才親來唐府,同懷真解釋此事。
如今見兩口子好端端地,應蘭風自然暢快,略坐片刻,唐夫人也自長房那邊回來,彼此又攀談了幾句,應蘭風便告辭回府。
誰知才進了府中,就見李賢淑迎上來,急匆匆地拉住說道:“如何這會子才回來?若還耽擱,我便要叫人去找了……”
應蘭風見她這般張皇,知道有事,忙問究竟。李賢淑唉聲嘆氣道:“你不知道……這可從何說起呢?浣溪那孩子……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