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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管聽著高興:“那不剛好,你也不用費心在你爸跟前圓謊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葛辛丑卻高興不起來,賣東西的錢被人堵走,工資還要半個月才發,借錢更別想,總不能真的放著四弟在醫院不管吧,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可是沒錢又拿啥管。
葛辛丑十五歲初中畢業,然後就參加了工作,成了公家人,除了週末回家,他一直在外上班,有時候還得外出開會學習之類,很少和弟弟妹妹相處,對於親生弟弟妹妹,葛辛丑沒啥感情,反倒和自小一塊長大的葛丁丑更像親兄弟。
還沒容葛辛丑想出個頭緒來,老黃從供銷社打電話來,說是剛好他省城的同學來看他,讓葛辛丑趕緊收拾東西,跟他一起坐他同學的順風車去省城,也省了好多麻煩。
這樣一來,葛辛丑連給家裡交代一聲的時間都沒有了。
無奈之下,他只有讓管管去益村走一趟,告訴家裡自己外出學習的事,否則媳婦和娃子們一個月見不著他,又沒有訊息,還不得急瘋了。
沒有等到葛辛丑送錢,在葛隨醜手術後第八天,葛澤中打電話到村委會,要葛跟醜去把他和葛隨醜接回家。
接到電話的葛跟醜,讓葛益芬來找郝沈梅,他自己去找別人借錢。
葛益芬進門就問:“大嫂,你能不能借給我一點錢?”
“你要錢幹啥?”郝沈梅預感到葛益芬的來意。
“不是我要花錢,咱爸打電話回來,要我三哥去接他和四哥回來,咱爸說,他還欠人家醫院錢,讓我三哥帶錢去。”葛益芬滿臉愁容。
她是兄妹裡最小的,從來沒應對過為難事。
“唉——,剛好,前兩天我才把丟娃要的東西做好一部分,你讓你三哥去丟娃家走一趟。”
去年丟娃他們頭兒那個大活,郝沈梅已經弄完了,她現在做的是新生兒的行頭,包括十二天上和百日那天,姥孃家給外孫的全套布面上東西,衣帽鞋襪、口水搭、尿片兜兒之類。
當地風俗,小娃子過百日的時候,姥孃家要送給外孫兩套衣帽鞋襪,從初生到三歲,從裡到外,包括春夏秋冬四季。
丟娃他們頭兒既然有錢,給未來外孫準備的東西肯定少不了,別說到三歲的行頭了,那麼多衣服,就是到十三歲都有得穿。
本來剛結婚的小兩口,這些東西還不用急著準備,畢竟懷娃這事,不是你急就能懷上的,哪怕是新娘子幸運,真的來個進門喜,結婚當晚就中獎,那也還要懷胎十月,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準備這些。
可誰讓人家小兩口比一般人性子更急呢,家長們只顧忙活著給倆人準備結婚的傢伙什,一個沒防備,小兩口就提前幹了洞房時該乾的活兒,新娘子還是特別幸運的那種。
這不,結婚宴才擺完,新生兒的行頭就立馬十萬火急地提上了日程,還得加快。
對方對郝沈梅做的結婚用的東西很是滿意,找生不如找熟,新生兒行頭這活兒直接就給了郝沈梅。
緊趕慢趕,郝沈梅前兩天先把十二天上的東西弄好了,就等著丟娃來取。
郝沈梅讓葛跟醜給丟娃東西,就是讓葛跟醜順便問丟娃要這部分活兒的工錢,她這就算把做活的工錢給了葛跟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葛益芬答應:“哦,我這就去叫三哥過來拿東西。”
葛跟醜和葛辛丑彆彆扭扭二十多年,兄弟倆見面都不怎麼搭話,就是對郝沈梅,葛跟醜也是儘量避免直接面對,有事也是讓葛益芬傳話。
郝沈梅嘆口氣,接著做活。
葛隨醜和葛益芬都是她嫁進葛家後才出生的,名義上是她的小叔子和小姑子,那情分,其實就跟她的娃子差不多,隨著年齡的長大,葛隨醜對她越來越生分,甚至於敵對,可她打心裡還是心疼葛隨醜。
兩天後,葛澤中和葛隨醜從地區醫院被接回。
當天晚上。
“嘩啦,哧——嘭,嘩啦,哧——嘭,……”。
寂靜的夜晚,趕了一天的路,身心疲憊剛剛歇下的葛澤中被院裡的聲音吵醒。
開始他還以為是家裡進了賊,躡手躡腳出了屋,卻見葛跟醜站在伙房頂上,正順著兩根檁子往下溜瓦。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你要幹啥呀!”葛澤中氣的直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