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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刺皮果,田間地頭路邊,到處都是刺皮果,倒是沒有必要收藏。
身體剛能動的那陣子,葛凱琳曾聽郝沈翠說起,柏村有個老頭子用刺皮果害死了親孫子,她一直好奇刺皮果是個啥東西,毒性咋就那麼厲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等她自己見過所謂的刺皮果後,心中恍然,這不就是曼陀羅嗎,可治病,也可要命。
葛凱琳現在的飛鏢,已經不是簡易玩具飛鏢,而是實打實用鐵打的,弓箭也換成了真傢伙,也多虧家裡木匠鐵匠都有,否則這東西還真難做到。
在她的影響下,三個哥哥連帶賈家小兄弟,也都各自弄了一套自己的傢伙什,尤其是好鬥的葛凱健,幾乎迷上了飛鏢。
要不是葛丁丑看得緊,葛凱健保不準惹了多少禍了。
葛辛丑送葛隨醜連夜去了公社醫院,葛凱琳心裡就記掛著老爸,外出玩耍不會跑遠,就在村子附近折騰,還時不時往通到公社的大路上看一眼,希望能看到老爸的身影,這次也是。
老遠看見一隻兔子,葛凱琳一箭射中兔子耳朵,失去平衡的兔子,歪歪扭扭逃竄,賈陸軍跑老快去追,結果一個虛空,掉進了個墳坑裡,把腳給崴了,疼得直叫喚。
賈海軍用勁把賈陸軍給拉出墳坑,葛凱琳摸了賈陸軍的腳,斷定不會有事,只是一時的疼而已,她和賈海軍一邊一個,把賈陸軍架回了家。
董曉俊去保健站找王醫生,護士說王醫生去了高爭氣家,她就又找到了過去。
益村村的人口多,村子大,論規模不比公社差,周圍村子的人生了病,首先想到的是來益村找王醫生。
跟公社醫院一樣,縣裡給益村保健站配了護士,護士也是本村人。
董曉俊接著說:“哎喲,當時我在一邊看著都著急,真想給她兩耳瓜子。”
“陸軍,你腳好了沒。”郝沈梅問窩在爐子邊看小人書的賈陸軍。
葛凱拓不知從哪裡弄來幾本小人書,還只認識自己名字的賈陸軍看得挺熱鬧,幾本小人書已被他翻了好幾遍,就這還看得津津有味。
賈陸軍說地滿不在乎:“大娘娘,我腳早好了,我奶奶給我喝了一碗神水就不疼了。”
董曉俊哼罵:“屁神水,還不就是紙灰,虧你喝得下。”
前些年搞運動,幾乎所有的墳頭都給平了改成耕地,弄得誰也搞不清哪裡曾經有墳。
這幾年,地裡時不時就會塌下去一個坑,或是懸崖底突然冒出一個洞,還有像賈陸軍這樣的,看起前面是好好的一塊平地,誰知一腳下去,就成了一個大坑。
有的坑裡還能看到壽材板,更有甚者,白花花的骷顱頭直接就露了出來。
社員們遇到這種事,大多會去找“神婆”買符紙,燒成灰,用開水衝著喝下去,說是能辟邪消災。
董曉俊不信這一套,她婆婆是趁她不在家時給賈陸軍喝的神水。
賈陸軍的指令碼來崴得也不厲害,當天晚上就活蹦亂跳地了。
“還好陸軍沒事,要真喝出毛病來,看我不把他賈家給掀了。”想起這個董曉俊就來氣。
看看外面的天色,估摸著快到放學時間了,董曉俊叫喚著一臉不情願的賈陸軍回家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惦記著給賈海軍做飯,而賈陸軍看小人書正入迷呢。
葛隨醜手術後一個禮拜,葛澤中打電話到葛辛丑的單位,要葛辛丑去醫院送錢,說是城裡的伙食太貴,還得每天給葛隨醜打針換藥,葛辛丑給他留的錢,已經快花光了。
剛好當時葛辛丑去了供銷社,棉站屬供銷社管,他是去賣自家三個娃攢的皮子藥材啥的,想要憑關係定個高一點的等級,多賣一分錢是一分錢。
接電話的是管管,一聽是葛澤中的聲音,管管很是遺憾地告訴葛澤中:“伯伯,哎喲,真是不巧,辛丑他下鄉去了,去各村統計明年種棉花的畝數,也好早點做計劃。”
電話那頭的葛澤中不信:“統計畝數不是開春後的事嗎,咋會這麼早。”
“哎喲,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這是領導的事,咱一個小水電工,哪裡有資格曉得這大計劃,這還是我跟辛丑關係好,辛丑才給我透露了這麼個訊息,要不我連這個都不曉得。”管管信口胡扯。
管管就姓管,單名管,據他說,他們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