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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房,”葛跟醜回答地乾脆。
從房頂上看,本就不高的父親,此刻更顯得瘦矮,葛跟醜的心震顫了一下。
“大半夜的,你拆房幹啥,伙房拆了在哪做飯?你給我下來。”葛澤中火冒三丈。
“拆了好蓋房,我還要娶媳婦呢,這伙房反正也沒啥用。”
葛跟醜手裡的活沒有因為父親的氣憤而停下:“原來有錢的時候,我媽都老是躲在屋裡做飯,現在連錢都沒了,這伙房可不就成了擺設,正好拆了,蓋新房還能省點錢。”
“你給我下來,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除了這句口頭禪,葛澤中再罵不出別的話。
在葛辛丑面前,他可以慢條斯理,從容不迫,以此給大小子以壓力,而在這個無論從面部表情,還是從聲調方面,都像極了他的二小子面前,葛澤中是一點轍都沒有。
昨天從家裡出發去地區醫院,一路上要倒騰幾次車,緊趕慢趕,葛跟醜到地區醫院已經快天黑了,今天給葛隨醜辦了出院手續,又倒騰了一天時間,回到家已經快半夜。
這來回一折騰,不僅郝沈梅給葛跟醜的錢花光了,就是葛跟醜自己幹私活攢的錢,也一分沒剩。
想起往後的日子,葛跟醜就覺著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憋得難受,鬼使神差地他就上了伙房頂。
剛好前兩天他在旱地山瞎轉悠,看到兩根樹還算直,就鋸倒去掉雜枝扛了回來,順手搭在伙房前,其實他還沒想好要做啥用,這會兒倒剛好給他用來往下溜瓦發洩。
說拆房,只是順口說的氣話,不過話說出口,葛跟醜倒真覺得拆了伙房蓋新房是個好主意,反正院裡就這麼大地方,不拆它還真沒地方蓋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