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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屋裡孫穎梨問。
吃過晚飯主屋的人就關燈睡覺,除非天塌下來,這個習慣堅持了許多年。
郝沈梅也不答話,只是一個勁地拍。
葛辛丑一頭霧水,上去拉自家媳婦:“沈梅,你這是幹啥?”
甩開葛辛丑的手,郝沈梅仍是不吭聲,更用勁地拍門,門扇哐當哐當的聲音震得葛辛丑腦門子疼。
屋裡亮起電燈,一陣詛咒聲中,葛澤中披著衣服把門從裡面開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郝沈梅二話不說,抬腳進門,堵在門口當中的葛澤中被她擠到一邊。
拐到門後面,郝沈梅舉起胳膊,把牆上的電閘就推了上去,電閘安得高,她還得墊腳尖。
“你幹啥?”葛澤中厲聲質問。
郝沈梅也不示弱:“沒看見嗎,送電!”
“誰允許你送電的。”葛澤中說著就要上去拉閘。
郝沈梅擋在那裡不動窩。
葛澤中和郝沈梅的身高差不多,有郝沈梅在那裡擋著,葛澤中墊腳尖也挨不著電閘,氣得他衝郝沈梅高喝:“讓開。”
“不讓。”郝沈梅的嗓門更大。
“反了你了,葛辛丑,還不把你媳婦弄開。”葛澤中扭頭衝門外怒吼。
從小到大,不止是生氣的時候,就是平時,父母也都是連名帶姓的叫喚葛辛丑,多年來已經習慣的葛辛丑,此時忽覺心裡堵得慌。
猶豫了一下,葛辛丑慢騰騰進屋,勸郝沈梅:“你這是幹啥,有話咱好好說。”
郝沈梅沒有接葛辛丑的茬,一把推開葛澤中,三步就跨到鍋鍋那裡,彎腰從鍋鍋和屋牆之間的小窯掏出洗衣捶,起身又往電閘走。
在門後面砌鍋鍋時,一般都會與牆之間留些空隙,搭成個小窯,盤炕的時候,炕沿下部也會留個小窯,好放日常用的零碎東西。
“你幹啥?”孫穎梨這會兒才扭著小腳出裡間,見郝沈梅提溜出洗衣捶,大聲叫嚷起來。
郝沈梅不說話,猛然舉起洗衣捶。
“你還想打老人,你這個天打雷劈的東西,就不怕遭報應,我要告你個暫立決。”葛澤中以為郝沈梅是要打他,嘴裡高聲罵著,伸手來搶洗衣捶。
“沈梅,你要幹啥,有話好好說。”葛辛丑這時也急了,舉胳膊想從郝沈梅手裡拿走洗衣捶。
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
“噹啷。”洗衣捶砸到電閘上,電閘瞬間變了形。
人發起脾氣來,力氣空前的大,葛澤中不敢和郝沈梅硬來,只是大聲嚷嚷:“反了,反了,葛辛丑,你是死人呀,還不攔著你媳婦。”
葛辛丑沒想到媳婦要做的是這事,父親的命令,他沒有去執行,愣愣地站在原地,胳膊還保持著舉起的狀態。
郝沈梅旁若無人,接著砸,幾下就把電閘砸得掉到地上。
把洗衣捶往地上使勁一摜,郝沈梅大步出屋,嘴裡還氣哼哼說著:“我明兒個就找電工來接線,要是再安電閘,安一個我砸一個。”
反應過來的孫穎梨開口大罵:“你個活賊呀,你個土匪呀,出門讓狼把你叼了吃去。”
從始至終,葛隨醜和葛益芬都沒有露面。
這電閘還是葛凱琳出生沒多久安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為給葛凱琳看病,郝沈梅晚上要做針線活賺錢,葛澤中說是郝沈梅太浪費電,才安了這個電閘,吃完晚飯就拉掉,專門控制郝沈梅屋裡的電。
郝沈梅和葛澤中理論了多次,葛澤中都不為所動。
反正也是經常停電,有沒有這個閘沒多大區別,郝沈梅又忙得分不開身,這事後來也就擱下了。
而且,一個鍋裡攪合了近二十年,郝沈梅瞭解葛澤中的性情,他就是暫時妥協了,也會想出後續的花樣,郝沈梅沒有那麼多精力跟他鬥法。
今兒個猛不郎當被分開單另過,儘管郝沈梅早有預料,可公公婆婆這回實在是太過分,郝沈梅心裡的邪火想壓都壓不住,這才不管不顧,做出砸電閘的事兒。
回到自個兒屋裡,葛凱森已經點上煤油燈,郝沈梅坐在炕沿上發起呆來。
葛辛丑後面回來,坐在外間椅子上也是一陣發呆。
過了老半天,葛辛丑開口:“沈梅,有啥事兒好好說,生這麼大氣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