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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秋菊更什麼都不是,他可不願意為了她得罪自家垂涎的小美人兒。
於是他臉一黑,大聲吼著,就差上腳踹了,“滾!主子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一個“滾”字,道盡了男子的無情。
墨九看著秋菊可憐巴巴一步三回頭的委屈樣兒……並無同情。
她被蕭二郎請入院門,轉頭就道:“二爺趕緊去歇吧,我去瞅瞅二少夫人。”
蕭二郎盯住她,不悅地道:“你不說來看我的?”
墨九點頭,“是啊,我都看完了啊,二爺這身子骨,不都好著呢嘛?”說罷她上上下下打量著蕭二郎,恍然大悟道:“莫非二爺還有哪個地方不舒坦?可……我又不是獸醫,也治不了哇。”
擺了蕭二郎一道,把他氣得半死,墨九飛快地閃身入了內室。
想到溫靜姝重傷在床,她稍稍收斂一下愉快的表情,換上一臉憂傷,“靜姝啊,你怎麼樣了?”
溫靜姝看見她突然出現,明顯一怔。
她之前只知道墨九逃離了蕭家,卻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不輕不重地瞥一眼屋裡伺候的夏青和冬梅,她咳嗽著,喚丫頭扶她坐起,客套道:“嫂嫂來了。”
“來來來,我來扶我來扶。”墨九殷勤地坐在床沿,拿一個蘇繡軟枕墊在溫靜姝的後背,在夏青的幫忙下將她挪到床頭躺好,看著她憔悴清瘦的臉,輕聲問:“靜姝臉色不好,可有找蕭六郎來瞧瞧?”
“勞嫂嫂掛念。吃了六郎的藥,已經好了許多。”溫靜姝的臉一片蒼白,沒有半分血色,時下正值七月中旬,天氣不冷不熱,穿一身襦裙剛剛好,可她像是怕冷,披一件罩甲,還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即便這樣,她的手也很冰。
墨九見藍姑姑一直衝她眨眼睛,正搜腸刮肚想說幾句感謝救命之恩的話,溫靜姝就有氣無力地道:“昨兒聽夏青那嘴碎的丫頭說嫂嫂失蹤了,靜姝還惦念著,嫂嫂一個婦道人家,在這楚州人生地不熟的,遇上歹人可怎生是好?現得嫂嫂回來,靜姝也就放心了。”
“不打緊,不打緊,我這人命硬,從來只有我害人,還無人能害我。”墨九碰了碰帳子上垂下的流蘇,又默默地聽溫靜姝叮囑了一遍往後在府中的生存之道,終於換了一個話題:“靜姝與蕭二郎成親幾年了?”
溫靜姝抿唇,“三年。”
“哦”一聲,墨九的視線落在她肚子上,“那你為何沒給他生個娃?”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慣常做這事。可溫靜姝的臉上並沒有無法懷孕的婦人該有的酸澀與難過,她清冷的臉上安靜平和,似是不想談及這些事,模稜兩可道:“我一個深宅婦人,也不懂得這些事。再說生孩兒也得看夫君的,由不得我。”
墨九恍然大悟。
這意思大概是蕭二郎寵妾滅妻,很少與她配種,以至懷不上?
墨九想到秋菊懷著孩子春風得意的樣子,覺得要還溫靜姝一個人情,此事便好機會。
於是,她一臉認真地教她,“靜姝這性子得改改,太過淡泊。男人喜歡溫順的,柔媚的,你長得這樣好,但凡肯放下臉哄哄他,那有借不到種的?”
藍姑姑“咳”一聲提醒她,臉憋得通紅,差點兒嘔血。
哪個小娘會把懷孕稱為“借種”的?她這姑娘到底什麼病啊!
溫靜姝的臉色更白,“嫂嫂說笑了,靜姝哪是能取丨悅男子的人。”
墨九不知道以色相取悅男人在時下是一件下賤淫褻的事,只有勾欄裡的婦人才會那般。她一門心思想幫溫靜姝奪回寵愛生下貴子從此走上人生的巔峰,她也就不欠他什麼了。在墨九看來,既然那蕭二郎是她溫靜姝的男人,不管用什麼法子,搶過來都是正當的。
默了一瞬,她道:“靜姝,我有好法子。”
溫靜姝對懷孕之事,並無興趣,卻耐著性子聽。
墨九回頭看一眼,讓夏青和冬梅兩個小丫頭退後一些,低低伏耳道:“蕭六郎那裡有一種藥,叫逍遙散,可令男女情不自禁……我上次在尚賢山莊,用它做了好多大媒。不如你向他討一些,嘿嘿。”
這話意味深長,溫靜姝原就疼痛的胸口,抽搐了。
她靜靜看著墨九,眉目暗淡,“嫂嫂,靜姝有些乏了,想困一會,你也回去歇了吧。”
好心好意為人出謀劃策,卻被嫌棄了,墨九從譽心院裡出來,對溫靜姝這個人,還百思不得其解。
時下婦人的思想,大多嫁人就是一輩子,溫靜姝就算與蕭六郎相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