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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氣死藍姑姑,墨九終究沒去找大夫人要喜糖。
明日便是婚禮,府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如花婆與幾個喜娘都在蕭長嗣的南山院裡“鋪床”(婚前俗禮),那邊鬧熱得很,墨九很想過去,藍姑姑生拉死拽著阻止了她,然後良心建議她應當去譽心院看望溫靜姝。
那一日溫靜姝救她的情形,在古墓時墨九曾反覆回想過多次。
雖然她始終認為自己當時可以自救,更不需要溫靜姝以命搭救,但總歸是被救了,也就欠下她一份人情。
墨九不喜歡欠人情。
人情債包袱似的背在身上,人便灑脫不了。
所以對於溫靜姝,她潛意識想遠離,卻又不得不過去。
路上,藍姑姑不斷為她灌輸“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一類的人生哲學,墨九一路點著頭,看似老實地傾聽,實際上,一句話都沒有入耳。
沒有穿越之前,她是一個“研究僧”,老爹老孃在她大四那年雙雙掛了,獨留她一人,過著僧侶般孤獨的生活,整天四處流竄,卻再找不到家的歸屬感。一個人生活久了,她便習慣了與人保持安全距離。
父母留下一個古董店給她,足以維持生計。她整天與古董古墓打交道,相熟的人也都是同行,時間長了,對人際交往這種費心費力的事,更是敬而遠之。習慣了隨心所欲,也越發討厭世俗之禮的約束。
溫靜姝救了她,她卻寧願她沒救。
無端欠上一筆債,她心裡犯堵。
譽心院很安靜,墨九走到院門外,正聽藍姑姑說溫靜姝如何不容易,如何被蕭二郎虐待,如何被二郎的小妾欺負,如何與人為善的時候,去祠堂“受罰”的蕭二郎就回來了。
他坐著一個二人抬的肩輦,二大爺似的由兩名小廝抬著,身側還跟了一個豐丨乳丨肥丨臀、看人下巴朝天的美貌侍妾,那悠閒自在的樣子,半點沒有做錯事之後的收斂,行為很是高調。
藍姑姑拉著她退至路旁,福身行禮,又小聲告訴她:“她就是二爺的侍妾秋菊,原是二少夫人的婢女,爬上了二爺的床,就不把二少夫人放在眼裡了……今兒在如花婆那裡,我還聽人嚼舌,好像秋菊剛懷上二爺的種,老夫人和二夫人寶貝得不行,她往常都欺負二少夫人,如今恐怕要雪上加霜。”
“哼!”看見墨九與藍姑姑候在門口,秋菊的臉色就不好看。
一來蕭二郎受罰的事因墨九而起,二來她討厭墨九長成那個妖精樣兒,勾她的男人。尤其想到二郎都這般了心裡還惦念著要把她弄上丨床,秋菊仗著懷了身子,便裝起了大尾巴狼,低聲吼著小廝。
“睜大眼睛看好,不要什麼狗都往裡放,沒得沾了一身騷氣。”
說罷她扶著蕭二郎下輦,就往裡走。
蕭二郎瞟墨九一眼,別開頭,似乎滿臉不屑,也沒有斥責秋菊的意思。
不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麼?墨九不明白蕭二郎這貨怎就突然換了性子。難道真就痛改前非,要立地成佛了?
她想檢驗一下他受的教育成果,輕笑問:“二爺身子骨可還好?”
男人的稟性,很奇怪。蕭二郎對她愛理不理的,其實是因為在她那裡吃了大虧,心裡火氣落不下,但並不代表他就對墨九就有了免疫力。聽了她的聲音,他沒捨得走,轉過頭來衝她說了幾句火沖沖的氣話,看墨九依舊笑眯眯的,他做爺的快感又上來了,哼一聲,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高姿態,問她:“你來譽心院做什麼?有事?”
墨九低眉順目,“聽說二爺回來了,特地過來看看。”
她的溫順,讓蕭二郎有些意外。但他自詡風流倜儻,勾得了街頭的張寡女,迷得了巷尾的酒西施,既然大郎不能人事,六郎又不近女色,墨九看上他也合情合理。
這樣一想,他臉色好看了幾分,瞥向秋菊道:“還不快請大少夫人裡屋坐?”
墨九怏怏不樂地瞥一眼秋菊,“二爺家的門檻兒高,我可不敢隨便邁進去。萬一不小心被人當成什麼狗啊貓啊的打出來,那可就掉臉子了。”
秋菊諷她的話,蕭二郎都聽見了。
她這會兒不爽地回敬,他自然心領神會。
清了清嗓子,他負手望向秋菊,冷聲道:“懷著身子就回屋待著去,沒事東遊西蕩,像什麼話?”
秋菊委屈得臉都白了,捏著嗓子道:“二爺……”
蕭二郎對於睡過的女人,本就興趣不大,若非為了秋菊肚子裡那塊肉,他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尤其在墨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