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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嬴政不語,王柳不甘心地又往前抻了抻脖子,拼了命地企圖引起嬴政的注意。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半分倨傲懶散之態?模樣實在有些可笑。
嬴政這才分了一點目光給他。
對於賢才,嬴政並不吝嗇自己的賞識,但是對於他不大瞧得上的人,他連目光和好臉色都吝嗇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嬴政面對徐福時變得越來越不像當初初見的那個秦王,但是現在面對王柳,他又回到了秦王的位置上,氣勢威嚴冷厲,目光銳利,說出口的斥責也是毫不留情,“你要求徐太卜輸了便辭去太卜令之位,便不過分了嗎?而徐太卜只是命你做他僕人,你又何來的臉覺得他過分?寡人倒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自私之人。”
王柳聽完這串斥責,腳下一軟,陡然跪地,“王上……王上,柳並非此意,只是……”只是他的確想要坑徐福,而不是想坑到自己身上。若是真輸了,他怎麼會甘願給徐福做僕人?那豈不是丟盡臉面,將他的尊嚴狠狠扔在地上踩!
王柳頓覺徐福好生可怕的心機,在王上面前以退為進,竟是這樣將他狠狠坑了一把!
他轉頭看向徐福。
徐福無辜地眨了眨眼。他的確是想羞辱一下王柳來著,當初王柳故意出主意讓劉奉常放他一馬,排他去灑掃茅廁,用的可不就是這樣的招數嗎?看似為對方著想,實際卻是將對方坑得更厲害。他現學現賣,就用在王柳身上了。徐福哪裡知道,自己在王柳的心中,已經被腦補成了一個心機婊。
“賭注就此定下,輸了便要履行,寡人會親自監督。”嬴政一口決定,沒留給王柳更改的機會。
“比試過程可考慮好了?”嬴政又問。
徐福沒說話,將機會留給了王柳,這種複雜的腦力活動不適合他。
王柳果然沒浪費徐福的“心意”,急急道:“王上,龜甲自古以來,測吉凶,測禍福,都有所應用。柳不才,初有所得,遂思考將整個比試分為三個階段。容易,困難,極難占卜。這三個階段。”
“卜什麼?”
王柳聽見嬴政回應了三個字,馬上便道:“自然是卜……”
徐福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自然應由王上說了算。”
王柳被噎了噎,倒是不敢跟嬴政搶話,只能跟著道:“由王上說了算。”
“來人,取龜甲來。”嬴政突然吩咐宮人道。
宮人下去拿了龜甲,端了火盆,帶了木條來,一一擺放在徐福和王柳的面前。
“正好,那便測寡人近日的吉凶禍福吧。”嬴政淡淡道。
王柳準備都來不及,聞言愣了愣,“這……這,王上,柳更慣於用家傳之物。”
“哦,放在哪裡?寡人命人前去取來便是。”嬴政依舊沒有開口讓他們先行準備幾天的意思。
王柳僵硬地點了點頭,隨後還是低聲道:“王上,占卜之前,需得焚香沐浴,還要祭祀先靈。”
從前嬴政也並不知占卜的過程,還是見了徐福用龜甲占卜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那些禍福吉凶的批語,是從這樣的方式中得來的。如今聽王柳將過程說的如此繁複,嬴政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龜甲占卜之前如此複雜?”
所有人都一樣,談及自己擅長的領域,都會眉飛色舞、洋洋得意,王柳都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背,侃侃而談道:“龜甲占卜的方式從上古流傳而來,曾有記載言,龜甲占卜,便是以龜甲為媒介,獲得祖宗先靈的指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每逢祭祀祖先時,規矩都十分繁複,如今要請祖先指點禍福吉凶,自然也要焚香沐浴、祭祀先靈,方能誠心求得最後的結果。”
徐福站在旁邊,目光都不帶閃一下的。
占卜的確需要誠心,在某些莊重的儀式上,焚香沐浴是基礎工作。
但是到了後世,龜甲占卜的流程早已被簡化了許多,也無從驗證其效力是否減弱。而後世更認為,龜甲占卜並非是請祖先指示,而是請滿天神明指點一二。龜甲通靈,千年龜甲聚天地之靈氣,自可與神明相通。
徐福也不知道究竟哪個說法是對的,反正他都這樣占卜好多年了,改也改不過來了,更何況若是每次占卜都那樣麻煩,那還不如上網隨便搜個線上卜卦網,來卜一卦不就好了?
王柳說完之後,還瞥了一眼徐福。
他看徐福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