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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眼裡有燭火在跳動,藉著昏黃的光,他能看清對方身上光潔的面板,甚至還能瞥清楚他的脖頸上有一點痣,隱藏在髮絲之間,襯映在白皙的面板之上。
嬴政發現自己不自覺地喉頭動了動。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竟是轉過身來,整個人影都彷彿蒙在一層面紗之中,影影綽綽地朝著嬴政而來。
或許是情緒太過激動,嬴政一個沒繃住,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嬴政便發覺自己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溼了,涼風吹拂而過的時候,嬴政還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慢慢的,心緒就恢復了平靜。
嬴政不太敢確認夢中的面孔,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人當然是平胸。
那是個少年,遠遠的,便能令人感覺到姿容秀麗。
嬴政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手在床邊撐了撐,卻剛好摸到了一小塊溫熱的面板,他不自覺地轉過了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還在熟睡之中,全然沒有受到影響。
床前只點了兩根蠟燭,燭光微弱,床畔帷簾因為嬴政起身動作而搖晃的時候,連帶著映在徐福臉上的燭光也晃了晃。嬴政的目光被不自覺地帶了過去,他順著那道燭光照映帷簾留下的陰影,一直蔓延而下,富有侵略性的視線慢慢地延伸到了徐福的脖頸處。
光線實在太暗了。
嬴政總覺得自己瞥見徐福的脖頸後面也有一點痣,但影綽間似乎又只是自己的錯覺。
“王上?”不知何時宮人被驚醒了,連忙爬了起來,走到床邊,低聲叫道。
嬴政猛然驚醒,這才覺得自己盯著徐福看的時間有些久了,他抬手摸了摸額頭,觸手一片溼冷。
宮人見狀連忙俯身道:“奴婢這便去準備熱水。”
嬴政“嗯”了一聲,沒說其他的話。他的心神似乎還留在那個過於瑰美的夢境中,沒能完全抽離出來。嬴政抽動了一下鼻子,卻是什麼也沒嗅到了。鬼使神差的,他彎腰低頭,想要去嗅徐福身上的味道,但是動作做到一半,他又覺得不妥,很快直起了身子。
剛巧宮人準備了熱水抬進來,嬴政撥出一口氣,脫去衣袍乾脆泡了個澡,不知不覺,便是卯時。
外面夜色還未散去,嬴政卻已經沒了睡意,於是獨自披上衣袍於一旁翻閱書簡。
徐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陡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嬴政被他的動作驚了一跳,轉頭盯著徐福,以為徐福這是被魘住了。
誰知道徐福抬著下巴,睜著一雙朦朧的眼,對嬴政道:“請王上為我做個裁決。”
“什麼裁決?”嬴政擱下書簡問。
誰知道徐福或許是真的未睡醒,他又猛地躺了下去,還往被子裡縮了縮,眼皮動了動,又閉上了。
認真等待半晌的嬴政:……
*
“徐先生,徐先生……”宮女輕聲喚醒了床上的徐福。
徐福睜開雙眼,轉頭再看時,已經沒有嬴政的蹤影了。
他睡過頭了?徐福揉了揉額角,慢慢從床上起來,宮女看著他衣衫凌亂的模樣,不自覺地紅了紅臉。宮女為徐福穿好衣。
徐福猶豫幾秒,問:“王上可在?”他明明記得昨夜他好好提醒了自己一番,一定要記得向嬴政提起裁決之事,怎麼早上卻忘得一乾二淨?
宮女卻是低頭不語。
知道這些人不敢妄言王上去處,徐福也就沒再追問。宮女領著他單獨用了早膳。食不知味地匆匆用完之後,徐福便有些糾結,他是早些離開呢,還是等待嬴政回來。
“現在是幾時了?”徐福問。
“已是巳時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的臉色頓時有些複雜。他連奉常寺上班的時間都給錯過了!反正都錯過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了。徐福頓時淡定了下來,又十分熟稔地招呼宮人搬來小榻供他休息。
等嬴政回來時,見著的便是徐福在他宮中悠然自得的模樣。
“王上。”目光觸及到嬴政的身影,徐福當然一下子就從小榻上起來了。
嬴政遞了一道目光給徐福,示意他有話便說。
“我想請王上為我做個裁決?”徐福直接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嬴政的神色微微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