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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冷汗。那都是嬴政和蒙恬身上的氣勢都太強了的緣故,直接對他進行了心理上的絕對壓迫。
不久後,桑中抱著一隻小鼎回來了,那鼎上封著一個醜陋的蓋子,看上去實在太其貌不揚了。
見使臣的目光落在小鼎上,徐福才漫不經心地道:“此物用於卜筮。”
使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今所有人知曉秦國的徐福極擅卜筮之術,所以使臣也並未對此覺得奇怪。
徐福要跟他到趙軍中去,而秦軍其他人一直一言未發。使臣暗暗道,這徐庶長在軍中說的話,分量可夠重的。他們很快出了帳子,徐福並未帶上任何一人隨行,而桑中等人也不敢貿然說隨行,若是搭上他們也就罷了,但若是因為搭上他們,反而給徐福拖了後腿,那罪過便大了。
到了帳外,那使臣登時便活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也總算是恢復自如了。
嬴政沉著臉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轉頭便吩咐蒙恬又安排了人下去。
熊義此人,是定然要死的。
……
從秦軍軍營走出來以後,使臣便加快了步子,所幸徐福昨夜休息得還不錯,此時體力充足,倒也能加快腳步。等他們走上約莫小半個時辰後,終於抵達了趙軍的營地。
使臣笑著衝上前去,道:“快去告知將軍,徐庶長已至。”
趙軍中人,都忍不住好奇地打量徐福。都怪徐福的聲名實在太過響亮,他們對徐福的卜筮充滿了好奇。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讓他們以為會是中年男子的人,竟是長得分外年輕,且十分美貌。也是,傳言中能給秦王做男寵的人,怎會長得醜呢?趙兵們目視著徐福走進了主帳之中。
和在秦軍營地中全然不同,主帳之中並不見其他將領的痕跡。
趙國這是連多的將領都拿不出手了嗎?徐福心中頗不厚道地想。
使臣將他帶到以後便迅速退下了,只餘下徐福一人站在主帳的口子前,身姿挺拔,懷中卻抱著一個瞧上去破破爛爛的鼎。
主帳的圍屏突然動了動,後面被扶著走出來一人。
……是熊義。
熊義面色慘白,眼神陰鷙,旁邊扶著他的隨從戰戰兢兢,連頭也不敢抬。熊義是真的大病了一場,他的氣色明顯十分糟糕。但他的目光卻不改銳利,像是要將徐福刺穿一樣。徐福不慌不忙地站在那裡,連動也不動一下,熊義的目光對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眼刀又不是當真能割人!
熊義的目光從徐福的頭頂一直梭巡到了腳上去。
他冷冷地笑了,“為一個侍從便能送上門來,當初怎麼不見你對我這樣好上一些?”
“各為其主。”徐福懶得與他說話,便從嘴裡蹦出了這樣四個字,簡單有力地概括。
“各為其主不過是現在……”
熊義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徐福打斷了,“從前我為的是秦王,而你為的……是楚國。”“如今你便更加離譜了,你為的是趙國。你與我本就站在敵對的面上,何談我待你好不好?”不管熊義臉上的表情如何可怕,行為如何偏執,徐福的表情都是始終如一的。
熊義被噎了一下,鐵青著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蒹葭呢?”熊義不開口,徐福也不能跟著不開口,於是他直接將話題轉走了。
自覺抓住把柄的熊義,臉上並不帶開心之色,“若非此次,我倒是還不會發現……邯鄲城中的趙姑娘,可是徐庶長扮成的?”
“徐庶長”三字在熊義的口中,生生帶出了一股嘲諷的味道。
徐福心中一驚,估計之前在邯鄲時,熊義就已經見過蒹葭的面了,只是一時未曾想起,直到這個時候,熊義才終於意識到蒹葭就是當年對他下殺手的人。到了這個地步,熊義哪裡還會不知道,那被他誤以為是啞巴的趙姑娘,便是徐福了!
他沒想到徐福為了偽裝,能做到那樣的地步。一想到徐福的所有行動,都是為了嬴政的大業,熊義便覺得越發的怒火中燒。
他對趙政,當真愛到這種地步了嗎?
已經失去的熊義,便越發嫉妒嬴政能得到徐福的“深愛”,熊義哪裡知道,“深愛”固然有,但那是嬴政對徐福,而並非徐福對嬴政。
“你將我騙得好苦。”熊義面色越加地冷了。瞧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徐福甚至覺得他會撲上來狠狠咬自己兩口,才肯罷休。
徐福依舊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他知道這個時候熊義情緒洶湧澎湃,根本不需要他說什麼,熊義便會一股腦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