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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蓋因思慮過多。”
“是,我是瞧出來了,我正想問一問你,這癥結根源在何處?明知自己身體不好,為何還要這樣思慮過重?”既然書秋都坦言了,徐福也立即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書秋咬了咬牙,臉色紅得可以滴出血來,“先生!我也不想如此思慮,但、但人的心思又哪裡是那樣好控制的?我娘她……她揹著我,與一男子走得十分近,並隱隱有要改嫁的意思,她……她怎麼能如此呢?”這樣的事,對一陌生人說出來,是極不恰當的,但是書秋身體實在欠佳,她一人憋得太久了,忍不住便對著徐福說了。
或者說,她還有個私心,那就是見徐福與她母親熟識,徐福聽過這番話後,說不定會轉告給周家婦人,周家婦人定然會被這番話所觸動。
……
書秋的話一說完,徐福先是皺眉,而後覺得有些不大好,他轉頭看了看嬴政。
果然,嬴政的臉色極為難看。
書秋這話簡直是恰好也戳中了嬴政的痛處。
多麼相似啊。
趙姬不也是揹著他,偷偷與嫪毐勾搭上,甚至珠胎暗結的嗎?
眼看著嬴政的臉色愈來愈難看,身上的氣息也越加冷凝,書秋被他身上的氣勢壓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徐福當即抓住了嬴政的手背,不輕不重地捏了他一把,適時拉回了嬴政的情緒。
嬴政的目光落在他的臉龐上。
徐福不知道這一刻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不過嬴政看了他一眼後,總算收起了外洩的氣勢和情緒,只是整個人始終都還透著點陰沉味道。
儘管事情過去已經如此之久,但嬴政並未將事情就此忘記,反而是隨著時間流逝,刻成了心底一道濃重的傷疤。
徐福暗自皺眉。
不能這樣……
他調整一番自己的情緒,看向書秋,目光微冷,道:“你心中不滿?”
書秋茫然搖頭,“不,不是不滿,我很難受,我害怕,惶恐……”
“你不願她改嫁?”
“當然不願!”
“你為何不願?”徐福頓了頓,又換了一句話,“你憑什麼不許她改嫁?”
“我是她的女兒!”
徐福搖頭,“你也說了,你只是她的女兒,你怎能主宰她的意願?你生下後極為體弱,後來你爹早亡,便是你娘獨自撫養你,她在你身上付出良多,她前半輩子已是為你而活,你為何還要殘忍到,讓她下半輩子也為你而活?她是個獨立的人,她為何不能遵從自己內心的選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話說完,書秋臉色發白,表情勉強,而嬴政則是瞬間就合緊了手掌,差點捏得徐福叫出了聲。
不過手掌被反捏住捏得再疼,徐福面上都還是淡定的,他有耐心地等著的書秋慢慢去回味那段話。
這個時代,改嫁並不是什麼稀奇事,連社會都不苛責,做兒女的又如何能苛責?
“我……我……”書秋有些說不出話了。
“你若當真心有芥蒂,便與她攤開來說,她將你視若珍寶,不一定是故意瞞著你,越是親近的人傷起人來就越厲害,何必暗自揣測?又因苦苦思慮不得,而害了自己的身體?”徐福說著就要起身。
三言兩語點一點就夠了,書秋少出家門,突然一人獨自前來,還是讓她早些回去更好。
書秋本來還想喊住徐福,但是突然間又失了言語,茫茫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好。
徐福拉著嬴政的手掌,帶著他往屋子回去。
等走到屋外的時候,嬴政的步履滯了滯,他死死捏住徐福的手掌,語氣冰冷陰鬱,“按你所說,是否寡人也錯了?”
徐福說的話,讓他想起了,曾經嬴異人沒什麼用的時候,全是趙姬護住了他,他們相依為命,在泥濘裡掙扎著活命,那段記憶灰暗卻又鮮明……讓他胸中脹痛酸澀不已。但是想到趙姬與呂不韋,與嫪毐之間的兜轉……嬴政又覺得止不住的怒火。
他錯了嗎?
他將嫪毐、呂不韋、母親趙姬都下手弄死,他錯了嗎?
“沒錯啊。”徐福輕飄飄地丟擲三個字,一邊推開了屋門。
屋門只來得及開了一半,嬴政就扣住他的手腕,霸道地將屋門又給關上了。
坐在屋子裡扶蘇看著門外的兩人:……
這是要玩什麼霸道激烈的戲碼嗎?
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啊父王!我和胡亥還小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