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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四方的,此時功過相抵沒有什麼不可的。姜遊應得爽快坦然,倒是令嬴政高看了他一眼,至少心中對於徐福這個師兄的印象,不再是從前那樣單單兩個字——“蠢貨”了。
因為扶蘇的病情還未穩定,一干人便都守在了偏殿之中,胡亥哭得有些累了,便靠在徐福懷中睡著了。
還不到一個時辰,扶蘇就慢慢平靜了下來,他的臉深深陷入棉被之中,徐福隨手替他拉了拉,懷裡的胡亥一個不穩,直接掉了下去,原本還有些倦意的徐福瞬間就被嚇清醒了,他陡然瞪大雙眼,伸手去找抓胡亥的衣領。
胡亥總是摔啊摔的,倒也摔習慣了,他樂呵呵地砸在了扶蘇的身上。
一個胖糰子砸下去,威力可想而知。
扶蘇一聲悶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喉嚨裡艱難地擠出兩個字,“胡……亥……”倒是硬生生被胡亥給砸醒了。
眾人都是一愣,而徐福伸出去的手也有些猶豫,該不該收回來呢?
扶蘇睜眼就對上胡亥那天真又無邪的笑容,“哥哥。”
扶蘇一肚子的氣又這麼給憋回去了,他睏倦地眨了眨眼,扭了扭脖子,挨個和徐福等人說了話,“……扶蘇讓父王和老師擔憂了。”
不待嬴政說話,徐福已經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頭,道:“無事,你好好休息,只要你身體康健便好。”徐福這樣寬慰人的話,實在很難感動誰,但扶蘇卻雙眼泛著紅,不自覺地順著蹭了蹭徐福的掌心,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嬴政心頭的大石落了地,臉上的弧度瞬間溫柔了許多。
其實徐福來做母妃,也可以做得很好嘛。
不過顯然嬴政只能將這個念頭,暗自意.淫一番。
扶蘇已經醒來,看上去已經全然沒有之前的衰弱之氣了,姜遊站起身來,因為腿發麻還晃了晃,“既然扶蘇公子已醒,還請王上與師弟先行離去,讓扶蘇公子好生歇息一番。”
嬴政點了點頭,殘酷無情地將胡亥順帶一起打包帶走。
被嬴政夾在懷中的胡亥,頓時如同被惡勢力綁架了一般,扯著嗓子哇哇大叫,“哥哥啊!救命!”
轉頭瞥了一眼胡亥狼狽又蠢萌的模樣,徐福心中又好氣又好笑,秦二世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了?他是不是得加把力氣,好好教一教胡亥……起碼,得先讓他別老和他爹對著幹啊!徐福忍不住暗暗道,秦二世之所以和父兄不合,背地裡搗鼓出了陰謀殺父親和長兄,難道是因為小時候被人當麻袋拎來拎去,戳破了他那可憐的小心肝,於是長大後就決心一定好好報復回去了?
徐福想到這裡,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想象力太過豐富。
胡亥之所以會變成那樣,還是身邊奸佞慫恿的成分更多吧。
路漫漫其修遠兮……
他慢慢來,總能將胡亥掰正成一個好少年的!一個繼承自己衣缽,整日卜卦算命的傢伙,還怎麼禍害秦朝?那奸佞也更別想插手進來了。如此想著,徐福忍不住抬手揉亂了胡亥的髮絲。
胡亥扭了扭身子,對著嬴政的下巴打了個嗝。
嬴政強忍著把他甩出去的衝動,還是將人送到了偏殿中去安置好,這才和徐福一同離開。
二人相攜走在外面長長的走道上,不遠處的階梯上站著妝容素淡的女子,她見了他們,便立即跪地低頭。嬴政並未多看她一眼,只毫不避諱的,動作親暱地與徐福一同從她面前走過。
那是鄭姬,她在宮中等了許久扶蘇的訊息,聽聞扶蘇病危後,她便立即守在了外面,途中甚至還撞上了後宮中三兩名姬妾,那幾名女子瞧見她的時候,臉上飛速地掠過驚訝的神色,不過她們都是聰明人,都是極為懂得分寸的,所以連多問一句也沒有,便直接掠過鄭姬了。鄭姬獨自一人站在那裡,嘗著內心煎熬的滋味。
或許這便是她為了追求所愛,任性妄為應當嚐到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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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的病危嚇壞了宮中上上下下的人,嬴政事務要繁忙一些,不能時時到偏殿中去看他,於是徐福便常帶著胡亥過去探望,看著扶蘇的身體一日一日好起來,而咸陽染了病的百姓,也逐漸有所好轉。咸陽城上籠罩著的死氣就這樣漸漸散去了,百姓們臉上再也不是那般神色麻木了,他們的臉上被另一種狂熱所佔據了。
他們崇拜起了徐福,認為他就是與神靈最為接近的人,走在街頭巷尾,只要你稍微提起徐福這兩個字,咸陽城中的百姓們,便能滔滔不絕地與你說起他來。
說他卜筮時的風采,說他祭祀時的威嚴,說他安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