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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材是好藥嗎?”
徐福點了點頭。
胡亥小臉皺成一團,戳了戳徐福的胸膛,“可是……可是我生病的時候,有個女人……說,說要喝死胡亥的……”
徐福冷了冷,“誰說的?”
胡亥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呀。”
徐福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扶蘇,和麵色難看的嬴政,輕拍了一下胡亥的額頭,“乖,此事稍後再說。”
胡亥露出迷糊的表情,點了點頭。
“王、王上……”宮女的聲音顫了顫。
只見此時扶蘇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起來,臉色慘白,只有兩頰還聚著紅暈,看上去模樣詭異得很。
胡亥有些著急,在徐福懷裡掙扎了兩下,徐福目光緊緊盯著扶蘇,根本沒有要放開手的意思。
胡亥見掙脫不了,心中又著急得不行,於是只有大哭了起來。
“哇……”
小孩子哭起來的聲音實在要命,猶如魔音穿耳。
嬴政臉色十分難看,正要出聲斥責,卻聽見扶蘇張開唇,費力地喊了一聲,“父王……”
這麼久以來,儘管扶蘇再表現得沉穩似大人,他也依舊只是個孩子,嬴政心中頓時心疼不已,轉過頭對著內侍發作起來,“為何還不見侍醫前來?”
內侍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膝蓋都撞擊得發出了一聲脆響,“王上贖罪,這幾日侍醫忙著試藥,不眠不休,方才已經派人去請了……”
嬴政按捺住心頭的殺意,努力平復下了心情。
有他和徐福在身邊就還好。扶蘇不是當年的他,不是當年那個生病無助,多次以為自己快要停止呼吸的他。
胡亥還在徐福懷中一邊拱來拱去,一邊放聲大哭。
扶蘇的五官不自覺地皺了皺,然後再度開口,聲音嘶啞,還帶著幾分嫌棄的味道,“胡亥……莫哭……”吵死了。後面三個字,因為實在沒力氣了,扶蘇才沒能說完,導致他前半句話,聽上去就像是尚在病中的哥哥,仍然關心年幼的弟弟一樣。
胡亥又做出了他那標誌性的愚蠢動作,抬手捂住嘴,嗚嗚咽咽繼續止不住地哭。
徐福覺得,假如這個時候胡亥還趴在扶蘇胸膛上的話,他很有可能乾脆伸手去捂扶蘇的耳朵,這樣就可以當做聽不見他哭了。望著這樣的徐福,徐福真不知道是該說如今的秦二世天真爛漫好,還是說秦二世蠢得沒邊兒了好。
胡亥的作用也恰好體現在了這個時候。
偏殿裡原本緊張悲慼的氣氛,頓時因為胡亥而變得輕鬆了不少。
殿外一串凌亂的腳步聲突然響起,來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將殿門撲得發出“咚”的聲響,“王上,師弟……”姜遊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臉色瞧上去竟然比扶蘇還要白上幾分。
姜遊也繼續囉嗦,猛地提了一口氣,疾步走到床榻邊,就這樣跪了下來,方便觀察扶蘇的臉色。
胡亥哭得有些背氣,他一隻手牢牢地抓住徐福的衣襟,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姜遊,像是看見了什麼神奇的人物一般。姜遊就跟變魔法似的,飛快地在扶蘇的身上摸索了一番。胡亥被他的動作吸引走了注意力,看得目不轉睛。
果然還只是個孩子,這樣容易就被哄住不哭了。
姜遊抬起手背擦了擦汗,“王上……呼,呼,不用焦心。扶蘇公子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我將藥帶出去給百姓們用的時候,他們也都出現了這樣的症狀。撐過一個時辰就沒事了。只是這段時日扶蘇公子進食頗少,為了避免公子脫力,需要宮人時時盯著,及時給公子進食才行。”
嬴政緊緊繃著的五官這才緩緩鬆開來。
姜遊叩首請罪道:“是姜遊一時疏忽,這才令公子陷入了危險之中,王上若是有罰,姜遊不會有半句怨言。”其實聽人來報扶蘇公子出事時,姜遊也嚇得要命。他和鄭姬或許並不會有子了,說句拿大的話,如今扶蘇就好比是他的半個兒子,他怎麼能捨得瞧著扶蘇生病甚至丟命?
徐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師兄的藥方是有用的。”
姜遊臉上露出點笑容,“幸好有用。”若是遲遲不能成功,恐怕今日就只能看著扶蘇喪命了。
被徐福這麼一打岔,嬴政自然也不會再斥責姜遊,此次解決疫病的藥,姜遊佔據了絕大半的功勞,大不了便將他功過相抵就是。
嬴政直接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姜遊面色沒有半分改變,他本來也並非功利之人,有沒有功勞都無礙,他註定是要繼續和鄭姬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