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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時的溫柔……
直要將他誇成天上地下獨一無二才好。
徐福聽聞城中訊息之後,頗有些無奈,這些百姓,憎他時,便覺得所有危害都是他帶來的,敬他時,便又頂禮膜拜,恨不得將他高高供起,每日都要說他一籮筐好話才肯罷休。
“救命神藥本是師兄的功勞,城中百姓卻是全算在我頭上了。”徐福語氣裡透著兩分愧疚。莫說是百姓了,就連上下官員,為了順著嬴政的毛捋,也都個個開始滿口誇徐福,順帶還能在國尉面前賣個面子,多好的事兒啊。
但卻少有人知道,這真正出了大力氣的人,還是尉繚的師兄呢。
姜遊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那又何妨?師弟原本也出了大力氣,這功勞應當落在師弟頭上。”
姜遊和尉繚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性子,徐福也很清楚,雖然世人常誇他出塵絕世,但要真論起能拋開一切塵埃,瀟灑遊走世間的人,只有姜遊才更當得起。
姜遊是真的不在乎這些功勞名利,他有錢,有名,如今心愛之人又在懷,哪裡還會計較更多?倒不如拱手讓這功勞發揮應有的價值,給徐福再狠狠鍍上金光,那才好呢!
扶蘇的身體很快便恢復了大半,姜遊便日日攜著鄭姬在咸陽城中醫治百姓了,扶蘇身邊只留宮中侍醫便足以應付。
扶蘇意識清醒過後便知曉姜遊攜著鄭姬回了咸陽,但他卻絕口不提鄭姬。鄭姬或許有些傷心,但她也不敢去打破當初的誓言。初時扶蘇情緒還有些鬱郁,胡亥瞧不出他心中的不快,笑嘻嘻地便與扶蘇玩鬧在了一塊兒,倒是無形中將扶蘇的情緒往著陽光的方向帶跑了。
這些徐福和嬴政都不知曉。
嬴政忙著將姜遊寫下的幾種不同藥方分發下去,送至各個郡縣,以保證百姓不受疫病所苦。
時間過得飛快,咸陽城中誰也不曾好好睡過一個囫圇覺。
忙忙碌碌地度過,再一回首,竟是到了八月下旬。天氣逐漸轉涼,沒了炎熱的氣候,咸陽城中也不容易再發疫病了。百姓們省著用水,困苦地過活著,日日盼望著神靈降福,下場大雨。他們等來等去,也沒能等到,但是卻沒誰心生怨懟,再將那位徐奉常拿出來說事兒。
不僅如此,若是有誰這樣的生活實在過不下去,頗有怨懟了,反倒還會有人罵他,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怎能對徐奉常心生質疑呢?像你這般的人,說不得是要遭雷劈的!
咸陽城經此困難,倒是空前團結起來,這令嬴政高興不已,就連朝中大臣們,也是喜笑顏開。
就是這般,才是秦人應有的氣度!
隨後各地接連又有喜訊傳來,都是旱災被妥善處理的訊息,這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
“將小榻挪到窗戶邊去。”徐福抬了抬下巴,手指輕點那一頭。
宮人們連頓也不頓一下,立即抬了小榻過去,徐福慢吞吞地攏著身上的袍子,走到了小榻邊,就這樣愜意地躺下了。
宮人們對視一眼,暗暗心焦。
宮女躊躇著上前道:“徐奉常,入秋風涼,恐染上風寒啊……”
徐福回頭斜睨了她一眼,宮女便立即又矮了半個頭下去。徐福發現宮中的人,對他是越來越敬畏了,不僅僅是來自於嬴政的壓力,還有徐福本身自帶的神秘色彩,才令宮人們萬萬不敢怠慢於他。
有平日裡與徐福還說得上話的宮女,笑盈盈地跨進殿門,對旁邊的人道:“取披風來。”說著將那披風罩在了徐福的身上,既不違背徐福的意思,又顧及到了徐福的身體。
徐福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攏著披風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涼風吹拂著正合適。
不過睡著了以後,徐福就覺得渾身不大舒服了。悶熱的感覺將他緊緊裹在裡頭,就像是被人擱在蒸屜裡了一般,徐福掙扎了一下,腦子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原本應該清晰的夢境就跟被誰拿了一張大黑布,統統罩了起來似的。
徐福深吸一口氣,猛地坐立起來,好不容易打破了那夢境裡的桎梏。
那種深深的陰鬱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拖拽進去,困在裡頭。
徐福撐住小榻的邊緣,才發現自己大半個身子都掉在外頭了,宮人們一臉驚惶地望著自己。
宮女低聲道:“徐奉常可是做噩夢了?方才見奉常臉色不對,又使勁兒地往下滑,奴婢們本想伸手去扶,但又不敢隨意觸碰您,叫也不能將您叫醒,可教奴婢們嚇死了……”
徐福腦子裡混沌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