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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看見徐福進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甜絲絲的,張開手臂就要徐福抱。
身下的扶蘇突然皺起眉,發出了疼痛的呻.吟,胡亥頓時面露糾結之色,猶豫著收起了手,然後又把小胖胳膊搭在了扶蘇的身上。扶蘇多可憐啊,他不能拋下扶蘇。
宮人瞧見這麼一幕,又是想笑,又是想哭,於是憋出了個不倫不類的表情。
徐福忍不住走上去,輕輕撫了撫扶蘇的臉龐,算作是安慰。
扶蘇似有所覺,睫毛顫動了兩下,想要撐開眼皮,但是用盡了力氣也沒能睜開,只聲音嘶啞地喊了句,“老師……”
徐福的心頓時像是被揪住了一般,泛著疼。
徐福向來是不太擅長安慰人的,不過他身上總有能將人感覺到安心的氣息。徐福坐在床榻邊上,伸手捏住了扶蘇的小手,“別怕。”這個時候,徐福也只會說這兩個字了,別的什麼話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有等姜游到了,扶蘇才有一線生機。
徐福眉頭緊皺,忍不住想到,前些日子他跟在姜遊身邊,應該多學一些才是。
姜遊在宮外,要進宮來,是要耗些時間的。這一來一回,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
徐福面色冰寒,吩咐宮人按照姜遊的方子去熬藥。宮人們將藥材和熬藥的器具都搬了進來,徐福挽起袖子,親自熬藥。所幸那日他搗好的藥材還剩下了不少,今日便省去了不少的功夫,至少熬個幾份藥出來,是不成問題的。
胡亥緊緊地盯著徐福手上的動作,滿臉好奇。
等藥熬得差不多了,嬴政也面色緊繃地大步跨進來了。
“如何了?”嬴政冷聲問。
宮人們強忍住顫抖的衝動,畢恭畢敬地答道:“扶蘇公子如今還昏睡著,醒也醒不過來……”其中一名宮女說著說著便忍不住眼圈微微發紅。要說她多麼心疼扶蘇倒不一定,但這裡所有的人都清楚一點,如果扶蘇公子出了事,他們說不好便要跟著陪葬。他們的性命現在都牽在扶蘇身上的,扶蘇情況越是不好,他們內心便也越是焦灼。
嬴政的目光掃過床榻上的扶蘇,“胡亥怎麼會在這裡?”嬴政有些不悅。
宮人們並未聽出嬴政話裡的不快,低聲道:“胡亥公子這些日子,都來了偏殿陪扶蘇公子,誰也沒辦法將胡亥公子送回去……”宮人們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十分害怕嬴政會降罪到自己的身上。
胡亥轉頭看著嬴政,目光澄澈,帶著幾分疑惑。看他這麼蠢的模樣,嬴政原本還有些火氣,這時候也全部吞回去了。
“胡亥與扶蘇倒是兄弟情深。”嬴政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旁人只是聽著,誰也不敢插嘴,連誇胡亥一句都不敢,他們生怕自己不小心拍到了馬腿上。
“好了。”徐福的聲音突然響起。
嬴政轉頭看去,見徐福慢慢直起腰,眉心折出了淺淺的皺痕,嬴政馬上走上前去,伸手體貼地給徐福揉起了腰。宮人見狀目光閃了閃,暗暗道,王上對徐奉常真是越發榮寵了。
宮女端著藥碗到了床榻邊。
胡亥看了一眼藥碗,隨後死死地抱住了扶蘇,扯著嗓子大喊:“父親!”也不知他是在叫嬴政還是在叫徐福。“父親,這個壞人要毒死哥哥……”胡亥淚眼汪汪地說。
徐福走上前,剛要伸手將胡亥拎起來,轉念想到自己力氣不足,只能看向了嬴政。
兩人之間早已默契十足,只消一個眼神,嬴政就立刻明白了徐福的心思,於是陰著臉直接將胡亥提了起來。
胡亥一邊扯著嗓子哭喊,一邊揮動著手腳掙扎,“父親,壞人!這個黑水好苦好苦的,會把哥哥毒死的……”
徐福嘴角微抽。
那個歷史上殘忍暴虐的秦二世,小時候竟然蠢到了這種地步?
實在是畫風差異太大,讓徐福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藥本來就是苦的呀……”宮女面色尷尬,忙低聲哄起了胡亥。
胡亥嗚咽著揪住嬴政胸前的衣襟,用彷彿看殺人兇手一般的目光,看著嬴政,以及那個扶起扶蘇給他喂藥的宮女。
胡亥的目光裡透著濃濃的控訴意味。
壞人……一群要毒死扶蘇的壞人……
徐福伸手將胡亥接了過來,胡亥落在他的懷中,總算安靜了那麼一些,徐福抬起他的小下巴,低聲道:“知道嗎?有個詞叫良藥苦口。因為扶蘇生病了,所以必須吃藥。只有苦的藥,才能讓他更快地好起來……”
胡亥神色懵懂,“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