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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鋌而走險。看田味和王河的反應,便能知曉,換他人面相,對於一些生活得不如意的人來說,有著何等的吸引力了。許多人都喜歡天上掉餡餅,這樣的餡餅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大多都會選擇伸手取走。”
“所以?”
“所以我欲在奉常寺中,教授相面之術。”徐福越說,眼底的光便越亮。
嬴政定定地看著他,目光捨不得挪不開分毫。這般模樣的徐福,實在迷人。
“我授以他們相面之法,再著書,將換面相的禁令寫於其中。控制那麼多的人不可能,但我要讓奉常寺中的人保持一致的想法,要容易多了。我會令他們將此訓流傳下去,且讓他們肩負清掃惡人的重任。人不會畏懼重任,反而會畏懼沒有重任。當這樣的重任壓在他們的肩上,他們反而會更加積極,他們會始終相信,換面相乃是邪術,凡是使用這等邪術的人,都應當被他們使用法子消滅。”
也就是說,如果那些換面相的人是作惡的犯罪者,那麼徐福現在便是要在奉常寺中,訓練出一批有針對性的“警察”。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徐福很樂於將自己的東西分享給眾人。
算命著,算了無數人的命,但獨獨難以算清楚自己的命,誰知曉日後他會怎麼樣呢?那便先留些東西在這世上好了。
“好。”
其實不管徐福想到什麼法子,嬴政都會說好,這些對於嬴政來說,都無關緊要。
哪怕徐福無法解決這些麻煩,他也能想辦法派出人去解決。他只是極為享受這一刻,被徐福護佑著的感覺。
雖然徐福失憶了,但他骨子裡或許還有著對寡人的關心吧。嬴政如此想著,才覺得心底泛起了些甜意。
徐福聽見嬴政簡短的一個字回答,心底卻忍不住又泛起了異樣的情緒。
真奇怪……
我對面前這個人有點動心的感覺。
難道之前,不都只是我在單方面地配合他,卻並無別的心思和情緒波動嗎?
徐福想著想著,又覺得頭疼了。
他擰起了眉,不知不覺地就靠向了嬴政。
嬴政立即張開雙手將他摟在了懷中,“明日吧,明日你再到奉常寺去吧。”
此刻徐福正頭疼難忍,聽嬴政如此說,當然立即就應了。
過後,他感覺到有一雙手將他抱了起來。還怪舒服的。那大手安穩有力,讓徐福漸漸放下了揪緊的心。
嬴政將徐福抱著放在了床榻上。
陷入床榻中的徐福,緩緩閉上了眼。
嬴政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十分不喜歡,徐福這樣子,但他半點忙又幫不上的感覺。
徐福根本不知道嬴政在旁邊盯了他多久,他原本只是想著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但大約是床榻上太舒服了,於是徐福就睡了過去。
他似乎夢見了上輩子的事。
師父讓他下山念大學,他還讓他去尋找父母,但是徐福卻怎麼也未尋到父母,就連警局都搜不到。徐福想著本來也沒什麼感情便就放棄了,只是偶爾才會想起。
什麼樣的人才會沒父母呢?
他似乎本就不該出現在那個世界一樣。
……
夢漸漸地模糊了。
翌日,徐福醒來,嬴政已經起了,他坐在床榻前,手中託著竹簡,似乎正在瀏覽上面的內容。徐福不知他在看什麼竟是看得那樣認真。
總不會還是政務吧?
這當國君可真不容易。
難怪許多皇帝到了晚年便撂挑子只顧著享受揮霍了。
徐福一邊下床,一邊撫了撫頭髮。他做的都是什麼夢啊?夢到上輩子的事有什麼用?若是能夢到他在這個時代失憶前的事,那就好了。
“寡人送你到奉常寺去。”嬴政放下手中竹簡,淡淡道。
“不必,不是有侍從跟隨嗎?”
嬴政不為所動地道:“上次便是有侍從跟隨,你卻依舊被人掠走了。”
“……”徐福對不上話,便只有任由嬴政送著自己去了。還頗有點兒,大家長送小孩兒上幼兒園的錯覺。
嬴政將他送入奉常寺中後才離開。
奉常寺上下,都顫巍巍地看著嬴政進來,又看著嬴政離開。心裡忍不住直嘀咕,這位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徐福直接走到了王柳那裡去,然後藉由王柳之名,將太卜們都召集了起來。
“今日我來到奉常寺中,是為了教授你們相面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