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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清冷的聲音陡然在奉常寺中響起,幾乎是瞬間便吸引足了目光。
奉常寺中一片譁然。
當然,並非出自惡意,而是出自震驚和驚喜。
從前徐福就偶爾會到奉常寺中來教授他們卜筮之法,但是他們都知曉,相面是最為神奇的,他們從來沒想過,徐福會有一日,將他“拿手絕活”一樣的東西,教授給大家。
但是想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從很早以前,徐福接替了老太卜之後,似乎就隱隱在向他們教授東西了,只是徐福少在咸陽,在咸陽的時候也多是歇在王宮之中,因而他們與其接觸的時候就少了些。
聽徐福此時的口吻,似乎是要悉心教授他們。
這是為何?——所有人心中幾乎都浮現了這一疑問。
徐福端足了架勢,與他主持蜡祭時,那高冷漠然令人不敢直視的氣勢頓時便加在了身上。
這項特技,是徐福向來很擅長的。
他用這樣的姿態鎮住了全場,於是他道:“我教授你們相面之術,是有條件的。”
眾人心道,果然如此。但是自從徐福當初接任奉常以後,到他離職這麼久以後,奉常寺中的人都受到了他的影響,漸漸變化許多,早不是當初那樣得過且過,日日混著日子了。他們此時按捺不住內心對相面之法的渴望。
他們豎起了耳朵,仔細地聽著徐福會說出什麼條件來。
“今日過後,你們便是我的弟子。”徐福眉目一凌,“若是有人不能接受,此刻便能離開。”
有人低頭交接了幾句。
但最後,誰也沒有離開。
這幾年裡,徐福早已成為了奉常寺所有人崇敬的物件,他們早已不會過分在意徐福的年紀了。不過拜師而已,這有何妨?甚至有人覺得,本該如此!受徐福的教授,那自然就是他的弟子。
於是誰也沒有離開。
站在徐福身邊的王柳都緊繃著身子,直到這時候,方才鬆了一口氣。
王柳對如今的徐福也有些隱秘的,不可說的崇拜,他也希望別人能如他一樣尊敬徐福。這種心理,大約別人會覺得很怪異,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王柳早已習慣了這種類似信仰的感情。
此時再見臺下眾人無一人離開,王柳那張冷冰冰的臉上,浮現了些微的笑意。
他內心竟然隱隱鼓譟著激動之情。
……
徐福環視一圈,將眾人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
接著道:“好,既然你們都願為我弟子,那我便也不會藏私。只是既然我收了弟子,那我便會立下規矩來,書成冊,令你們牢記於心,不得有違背的時候,假如日後,你們也收了弟子,便也要依照如此,將規矩流傳下去。”
徐福的要求在這個時代太常見了。
所以眾人並不覺得不對,甚至他們聯想到日後自己收弟子的時候,心中還忍不住有些洶湧澎湃。
徐福此時話鋒突然一轉,道:“不止如此。”
眾人聽他這樣說,於是陡然又提起了心。
“你們身上還肩負重任!”徐福厲聲說道,此時的他,看上去依舊如當年一樣年輕,但他的口吻卻已經如師長一樣嚴厲,不容反駁。
眾人望著他的身影,不自覺地跟著一肅。
什麼重任?那瞬間,眾人腦子裡都閃過了這一點。但是他們都並未驚慌,反而是覺得更有勁兒了,體內彷彿有股按捺不住的力量衝撞了起來。
只要是正常人,那麼都會喜歡被需要的感覺。
被需要的感覺會讓他們發現自己的價值,當發現自己的價值越來越高之後,他們就會得到充分的滿足感,甚至是榮譽感。
此時,這裡的人也是這樣。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重任落在了他們的肩上。
“我曾經創過一種秘法。本來這種秘法,只是我無心中研究而出,於是便記載在了手札之中。可後來我的手札被偷走了,被散播出去了,上面有許多不能被人使用的法子。其中最能令惡人動心的,便是換面相之法。”徐福的口中已經先給“換面相的人”下了“惡人”的定義,那麼無形中就會給這些人植入一個念頭,那就是隻要做此行為的人,那無疑都是惡人。
“這些惡人,他們可能會為禍世間,甚至可能會對秦國懷有不軌之心。而這些惡人,你們要記得,日後見了,便用盡你們的本事法子,讓這些人得到應有的懲處,還那些無辜的人原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