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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福又一次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他免不了有點兒煩躁,他一直排斥深思失憶的事,也是這個原因,因為沒誰知道失憶究竟哪一天、哪個時辰會來。
阿武從門外進來了,他看向徐福,低聲道:“我們該走了。”
徐福瞥向窗外,注意到天光微微亮,他們的確是到該離開的時候了。
徐福迅速起身洗漱,等他吃完早飯,就發現王河已經被阿武綁在了馬車裡,雖然和王河呆在一輛馬車裡,徐福覺得非常的辣眼睛,但想到王河那個肥胖的身軀,要是把他綁在馬車上讓他跟著跑,要不了半天可能他的小命就沒了。徐福也只能壓一壓心頭的反感,無奈接受了。
他們的馬車很平穩地出了城,繼續朝著秦國的方向奔去。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城中的人才敢往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去,口中不解地念道:“先生為何要把王河帶走呢?”
“或許是王河做了什麼錯事吧,不然先生怎麼會帶走他呢?”
徐福並不知道,城中認識他的人,完全站在了維護他的角度,他們並不是沒有看見王河被帶走,只是他們覺得,王河和徐福比起來,那一定是王河干了壞事,才會有此糟糕,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給先生添亂了。眾人如是想道。
在重新啟程的路上,徐福也從王河這裡問了不少的訊息出來。初時,王河閉口不言,憤恨地看著他,但是近十年的安逸生活,已經讓王河吃不起任何苦了,阿武只要稍稍使些手段,王河就涕泗橫流地交代了。
“輿城中有一方士名韓終,早在許久之前,他便曾說過,人的命是可以改的,可從面相下手改之。”王河哆嗦著道,“我找過韓終,他說自己的能力不足,無法做到。後頭,你到了輿城,我見你也是方士,以為你也定然知曉改面相的事,後又聽眾人將你傳得極為神乎,便特地尋到你了。誰知……”
現在想到,王河都還控制不住露出猙獰的醜惡嘴臉,“誰知你並不應允我!我有什麼辦法?你都說我快死了!我怎麼能死?憑什麼那些人能活得好好的,能生活富足,而我不僅貧困潦倒,還要忍受惡疾,甚至還要死去。我便再度找到了韓終。”
“韓終教了你法子?”徐福冷聲問道。既然之前韓終就推脫說他能力不足,那麼之後韓終應該也不會輕易應允王河,除非是韓終早就和自己有嫌隙,所以決定藉由此事來踩一踩自己。畢竟自己做不到的,最後卻在韓終手中完成了,那他應該能感受到巨大的成就感吧。
“他給了我一塊絹布,讓我自己去尋法子。那絹布上記載的都是古法……”
“比如透過換臉來改變面相這樣的法子是嗎?所以後來你誘拐了兩個人到你的屋中,你剝下了他們的臉皮,你打算覆蓋到自己的臉上,但是他們很快就死了。你很害怕,你害怕自己的臉皮被剝落之後,也會落得那樣的下場,於是你倉皇地扔下了手中的人皮,一路跑到了韓終那裡去。你大罵他騙了你,你甚至想要動手殺了他……”
王河看著徐福的目光逐漸變得驚恐起來,“你、你怎麼會知道?”
徐福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經歷這麼多磨練之後,連智商都變得高了不少。他都差不多能推測到王河做了什麼了。
“那麼你的面相,究竟是誰改的呢?”
“是你。”王河咧嘴笑了笑,“給我改面相的是你!”
當然不可能!徐福立即在心底否認了王河的說法。
阿武聞言,一腳踹在了王河的肚子上,“說實話!”阿武認為王河在撒謊,他並不認為徐福會是改面相的那個人。在王河和徐福之間,他當然選擇信任徐福。
王河死死咬著牙,“我說的就是實話。”
“你從我那裡偷走了什麼?”徐福面容更冷,“偷走了我的手札,上面是不是正好有改面相的記載,還有相面的記載,你將它給了韓終,最終真正實施改面相的人還是韓終。”
王河都到這份兒上了,他的確不大可能說謊,只能說他隱瞞了什麼。韓終既然沒有那個本事,那方法就很有可能是從別處得來的。徐福從當初他記下的日記可知,徐君房說改面相哪裡是那樣好改的,但徐君房卻並未否認沒有這樣的說法,那就說明徐君房是知曉辦法的,只是並不會向外人傳罷了。
王河驚恐地往後縮了縮,最後他不甘地道:“……是,是如此。”
“它現在還在韓終手中?”
“是……”
難怪韓終也會相面了,而且在公子嘉那裡一見著他,便極為陰陽怪氣,原來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