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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不知道改變命運對於一個人來說,究竟有著怎麼樣的魔力。對面的男子,在這種魔力的驅使下,已然朝著他衝了上來。
圓日從天邊漸漸升起,照亮了男子那猙獰的面容。
“你想幹什麼?”徐福口中爆出一聲厲喝。
男子卻不管不顧,腳步不停地朝著徐福衝了上來,“你能為王河改面相,自然也能為我改!”他雙手彎曲成爪,徐福毫不懷疑他在撲上來之後,可能會壓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陷入窒息之中,最後直接昏厥在他的面前,然後就別想再離開輿城了。
徐福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什麼氣質,什麼風度,這個時候都見鬼去吧!
在咸陽城中養尊處優慣了,徐福的體力確實不太行,早晨的街道,不少人走出來,漸漸開始擺攤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奔跑過的人,全然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
徐福越跑越沒底。
他對輿城的地形根本就不熟悉,男子要抓住他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正想著呢,徐福就發現前面不遠的地方是個死衚衕了。
他只得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一手摸上了腰間。那裡有把刀,是從陳阿婆府上取走的,說是給他防身用的。雖然徐福並不精通耍刀,但是有防身的武器,總比沒有來得好。
他不能再往前了,一旦進入了前面的死衚衕,他到時候想跑都不容易了,對方可以完全將他堵死在裡頭。徐福的腦中飛快地閃過了各種恐怖片鏡頭。可以說,這算是他遇見的最大危機了。
畢竟熊義之流,都還是可以商量,可以忽悠的。
而面前的人,純粹就是個為命格、面相而發瘋的人。
除非他答應對方,為他改面相。但那也只能是權宜之計。
徐福的腦子迅速轉動著,他捏了捏腰間的那把小刀,扎入對方的什麼部位呢?在楚國殺了人,他會遭殃嗎?當然,最重要的問題是,他能殺了對方嗎?
男子已經追趕了上來,男子喘了兩口氣,然後獰笑兩聲,道:“先生跟我走!”他說著快步走上前來,伸手便要去抓徐福,他手上的力道之大,剛一捏上徐福的手腕,徐福就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
千鈞一髮之際,徐福掏出了自己的刀。
一道黑影突然從上面躥了下來,重重砸在男子的身上,男子哀嚎一聲倒地。
徐福手中的刀登時便沒了用武之地。他定了定神,這才看清那個落下來的黑影,是個人。而且是個高壯的男子。
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徐福打量的目光,他轉過了頭。
“阿武?”徐福全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阿武,而且恰好是在這樣的時候,他斂下心中的懷疑,並沒有急著暴露出來,畢竟這個時候阿武就是強大的助力,他得藉助阿武的力量,先料理了男子。
剛才阿武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將男子砸了個正著,光聽聲音,徐福就覺得應當將男子什麼部位都給砸骨折了,現在聽著男子哀聲叫喚的聲音,徐福更確定了這個猜測。
阿武將男子從地上提溜了起來,“我追了你們一路,眼看你們不見了蹤影,就只有翻牆了。”
倒是正好。徐福在心底接了句嘴。
“他如何處置?”阿武問道。
“帶走,出城。”徐福道。
阿武點頭,“正巧,馬車就在城門口。”
徐福知道也並不急著追問阿武發生的事,現在明顯不是最好的時機。
男子一聽他們要將他帶出城,立即便掙扎了起來,“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殺了我?”不得不說,男子不僅懦弱沒有擔當,還是個地道的悲觀主義者,甚至還有點兒被害妄想症。
“我帶你去找王河。”徐福淡淡道。
男子頓了頓,小聲問:“真的嗎?你決定要給我改面相了嗎?”
“嗯。”徐福當然只是想要安撫住他,免得在出城的時候鬧出么蛾子。只有離開輿城,徐福才敢和阿武毫無顧忌地審問這個男人。
男子是真的瘋魔,他一聽見徐福應聲,就高興極了,半點懷疑也無,甚至還手舞足蹈了兩下,這才配合著他們往城門邊走去。此時城門已經開了,陸續有些百姓出城去。
阿武駕來的馬車交付給了城門口的人看守,當然還給了他們錢。他們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徐福便立即上了馬車,而阿武則是帶著那男子,牽著馬車往外走。
男子全然不知曉,阿武的手一直緊握成拳,一旦他有異動,便會被阿武一拳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