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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白還在糾結的時候,許五冒著風雪來了。
一場雪下來,天氣瞬間就從冷,變成了凍死狗。
這種寒冷,哪怕是在邊關多年的邊軍,都沒人敢說不怕,只能說是勉強能適應。這時候就迅速體現出了火炕的好處。
在之前,要不是楚昊佔著一個上將軍徒弟的名頭,火炕根本就別想在醫館落腳,他有再多的花花腸子,再怎麼驍勇善戰,能改動的也就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可是現在他不再是一個沒靠山的百戶,背後可是站著整個順陽關都得罪不起的上將軍。即便如此,許五帶人給醫館改造的時候,也聽到幾句勞民傷財的嘀咕。
這天呢?好幾個人被從醫館扔了出去,都是傷好了,卻賴在醫館不肯走的。外面天寒地凍,醫館內簡直春暖花開。
許五這一趟過來,不僅帶來了順陽關的八卦,還帶來了一袋錢:“這是曹將軍賞的。這次曹將軍可是大方,直接賞了千金,足足的。”
阮白接過,還挺沉,開啟袋子,倒出一串銅板,又抖了抖空空的袋子,皺眉問:“千金?”
阮白的語氣很疑惑,許五和楚昊聽了出來,卻不知道他在疑惑什麼?軍中的賞賜,只要越了級,到手上的能有六成就已經可以偷笑了。若是直接從朝廷發放下來的,到手個三四成就算是多的。就是楚昊這樣的百戶,以往最多的一次,到手也只是書面的八成,已經是難以想象的比例,幾乎可以算是毫不克扣。
現在是足額的千金,簡直可以說聞所未聞。楚昊知道這多半還是看在他的面子,確切的說是看在他上將軍師傅的面子上。作為順陽關的一把手,曹將軍還是要臉的,做不出把以前剋扣的賞賜再補發給他的事情,再說也一定不全是他剋扣的。最起碼,他的頂頭上司牧文飛扣下的絕對不少。
“千金怎麼了?”
阮白用手指撥弄了兩下銅板:“這是千金?”雖然知道一個火炕技術,絕對不會被賞賜一千兩黃金那麼多,一個邊關的守將也絕對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可是,就算不是金子,不應該是銅嗎?好吧,眼前的倒是銅,可這是一千個銅板,連一千兩黃銅都不是。
難道一個銅板不是叫一文錢嗎?作為最小貨幣單位,哪怕不是一分錢,就算是一塊錢好了,於是千金就是一千塊錢?一個火炕技術,不說有多高大上,可是適用範圍極廣,哪怕只是在順陽關一地,也能讓許多邊關軍民冬天好過很多。甚至毫不誇張地說,火炕能夠讓許多人免於凍死。
就賞了一千塊錢?打發叫花子呢?還一副大出血的樣子,這噁心誰呢,還不如不賞。
阮白的演技過關,心裡面一萬個嫌棄,表面上卻先是感謝曹將軍的賞賜,接著表達了身為大周百姓為國為民統一戰線的榮譽感和自豪感,再是表決心將來一定更加努力為國爭光。
幾句話就將許五說得激動萬分:“老爺,如果人人都跟您這樣,我大周何愁不強盛!”
楚昊卻知道這傢伙又在演戲了。私底下讓這人多說一個字都難,能那麼多話,一定得反著聽。只是現在有外人在,他不好多問,只能配合著阮白,對著許五鼓舞一番,肯定許五的工作,讓許五繼續推廣火炕技術,爭取讓今年少凍死些人。
“咱們到這邊關來,是為了殺敵,可不是為了凍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兄弟們保家衛國,捨身忘死,尤其是外面守著地堡的兄弟們,可以倒在敵人的刀兵之下,卻不能倒在這賊老天之下!”
楚昊說得很有煽動力。歸根結底,其實他和許五都守過地堡,知道冬天在地堡那是個什麼情況,以前每天早上都有凍死的抬出去。
阮白不知道火炕是不是適合地堡,不過有點取暖設施總歸不錯。然後他就看著一個平時挺機靈的漢子,被楚昊忽悠地快速跑了出去,沒一會兒院子裡就響起來馬的嘶鳴聲,馬蹄聲遠去,顯然是許五去執行推廣任務了。
他看著楚昊,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團伙的老大。
外人走了,楚昊才明白了阮白關於千金的疑惑,從線繩上褪下一個銅板,科普:“這是一金。千金,就是一千文,就是一貫。”
果然還是打發叫花子。阮白不感興趣,指了指一個箱籠,讓楚昊把錢放進去。
楚昊一邊放錢,一邊奇怪。對他來說,一貫錢算不上什麼,可是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一貫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要知道,在這邊關,尋常村戶娶媳婦的聘禮也不過幾百文,還得攢上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