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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我不過是在這附近走一走。對,就只是走一走而已,這裡離別院很近……”她不過是庶人的身份,面對封為新安郡王的堂兄、封為長寧郡主的堂妹,自然沒有任何底氣。
“也對,我險些忘了,別院就在佈政坊。最近大世父身體可安好?他一直在別院中閉門不出,倒是沒有機會再度拜見他。”李徽的目光穿過國子學的側門,便見王子獻立在門邊的陰影中,朝著他使了個讚許無比的眼色。他心領神會,內心之中也略鬆了口氣。
“阿爺還在養傷,誰都不見……我,我也並非不願給阿爺侍疾……”李茜娘解釋著,似乎唯恐他們誤會她毫無孝心。李徽與長寧郡主倒是並未多想,他們與李嵩不過是一面之緣,都覺得他性情陰沉可怕,似是很難相處,也並不懷疑李茜孃的言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既然茜娘想在附近逛一逛,那我們便不打攪你了。”李徽便又道,“日後出門的時候,記得多帶些僕從。只領著兩三個婢女出門,還是稍有些危險了。”他和長寧郡主外出的時候,身後至少跟著數十侍衛部曲。李茜娘目前雖是庶人,往後可是說不準了,也須得慢慢適應這種呼奴喚婢的貴族生活才是。
李茜娘猶豫著回首望了一眼,王子獻立即退後幾步,將自己藏在門邊。於是,始終未能瞧見他出現的李茜娘只得暫時放棄,朝著李徽與長寧郡主行了一禮,頗為失落地離開了。
直至確定她已經走遠,王子獻方朗聲一笑,出門來相見:“幸而大王及時趕到,不然,我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李茜娘雖是庶人,但到底是皇家孫女,他也不敢輕易得罪。因為他或許能忽略性情陰冷的李嵩,忽略脾性溫和的李厥,卻不敢讓極為重視親情的聖人心生不悅。而且,李嵩一家身份敏感,他又曾有掃平逆賊相救他們的緣分,實在不方便繼續接觸。
“我倒是覺得,之前或許發生過什麼你不願讓我知曉的事。”李徽斜瞥了他一眼,“否則,茜娘怎會私下來尋你?便是要謝你的救命之恩,也無須這般殷勤罷?”
“我發誓,先前那件事,我對你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子獻不由得苦笑,“至於那位小娘子為何會找過來,我也很想知曉原因,更想知道該如何迴避她。”
長寧郡主仰首打量著他,認真道:“不必問什麼原因了,這不是顯而易見麼?阿兄讀了那麼多傳奇,怎會沒聽說過什麼‘救命之恩,姻緣相許’的故事?依我看,茜娘就是瞧著這位王郎君生得俊美、文武雙全,又勇敢地救了她的性命,所以想千方百計嫁給他!”
“……”李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道,“莫要胡亂猜測,免得壞了茜娘和子獻的名聲。”雖然這極有可能就是事實,可什麼“救命之恩,姻緣相許”的故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將這種莫名的故事講給了年幼的小郡主聽的?
長寧郡主撅起嘴,再度仔細端詳著王子獻,又道:“阿兄,他一點也不像你說的大英雄。”
王子獻心中一動,從心底湧出的淡淡喜悅竟彷彿泉水似的汩汩翻滾起來。他不由得微微笑著看了李徽一眼,行禮道:“某王子獻,見過長寧郡主。郡主說得是,某確實不是什麼大英雄,不過是一介尋常白衣士子而已。”
李徽沒想到小堂妹居然張口就暴露出了他對好友的評價,不知為何,心中忽然生出了很難面對當事者的感覺。在人後稱讚,簡直就像是私下指責似的,同樣令人尷尬不已:“好了,好了,他也就是生得像白衣士子罷了。日後有機會一同狩獵的時候,你就知道他的騎射功夫究竟有多出眾了。”
“這可是阿兄你說的。往後你們狩獵,一定別忘了叫上我同去。”長寧郡主立即抓住了重點,露出狡黠的笑容。
“忘不了你。”李徽笑得寵溺無比,王子獻看著他,竟覺得似有幾分陌生之感。不過,如此看來,小郡王這位兄長,當得比他稱職多了。當然,長寧郡主這位妹妹,也比他那些弟妹天真可愛許多,只是瞧著便讓人禁不住心生憐惜。
“子獻,我們二人是特地來看你的。你帶著我們在國子學裡走一走罷,我們還從未來過呢。”
“已經將近午時,不如我們且去附近的食肆用過午食,再遊逛國子學如何?”
“今日你是主家,隨你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