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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苦笑道:“我豈是臨陣退縮的人,只不過明知不可為而為,只會白白把我們三條小命一起送掉。”
虛行之思索片刻,沉聲道:“現在形勢相當奇怪,表面上我們似是佔盡上風。但看敵人的動靜,卻是好整以暇,成竹在胸,獨孤峰和楊侗,憑什麼能面對我們優勢的軍力仍是有恃無恐?”
寇仲一震道:“你說得對,若只憑刺殺,成敗尚是未知之數,難道李密的大軍已以奇兵姿態秘密潛至,正準備裡應外合,殺進城來。”
虛行之笑道:“若是如此,楊侗和獨孤峰就是大笨蛋,前門驅虎,後門進狼了。”
寇仲苦思道:“那他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呢?”
虛行之雙目閃耀著智慧的光芒,低聲道:“所謂推己及人,我們之所以心生懼意,皆因對敵人異乎尋常的情況摸不清看不透。反過來說,敵人之所以能若有所恃,該是對我們的虛實智珠在握,瞭如指掌,以致不怕我們。”
寇仲色變道:“你是否指我們中藏有內奸,你提醒過王世充沒有呢?”
虛行之搖頭道:“這只是憑空猜測,兼之我又是初來甫到,妒忌者眾,怎敢在沒有證據前魯莽說出來。”
寇仲有點六神無主的道:“現在該怎辦才好?”
虛行之不答反問道:“晃公錯來此已多天,為何尚毫無動靜呢?”
寇仲皺眉道:“當然是等待時機。”
虛行之搖頭道:“不能掌握主動,豈是智者如沈落雁之所為?這更證實了我的猜測,就是敵人已知悉我們明晚的誘敵之計,故準備將計就計,趁機擊殺王世充,那時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寇仲深吸一口氣道:“我明白!假設明晚我們仍找不到那內奸,就要王世充取消赴宴一事,然後全力攻打皇宮,回覆以前與李密對峙的局面;而我們這才施施然離開,以後就看王世充自己的造化了。”
接著一震道:“糟了!翟嬌的事豈非已被內奸知曉?”
虛行之從容道:“寇爺放心,沈落雁絕不會於行刺王世充未成事前,先打草驚蛇,所以只要寇爺明晚之前有所佈置,將可保他們無事。”
寇仲斷然道:“我要立即找青蛇幫的人幫手,通知翟嬌。你則快回去,否則會令人懷疑。”
虛行之低聲道:“寇爺小心。”
語後匆匆回廳寇仲則離府策騎出城。
徐子陵轉入天街,頗有人海茫茫,何處尋覓寇仲的頹喪感覺。
素素和香玉山的事已鑄成大錯,現在連兒子也生了,無論他和寇仲是如何厲害,亦已迴天乏力。
他對雲玉真一向沒有好印象,現在更是深惡痛絕,心生卑視。
水性楊花的女人始終是水性楊花,不會改變。
他和寇仲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可是她卻屢以最卑劣的陰謀來算計他們,還累及無辜的素素。
歸根究底,仍該從李靖的負情算起。
不知不覺間,來到天津橋頂。
徐子陵憑欄俯視洛河,對身後熙來攘往的車馬人流,渾然不理。
他是否該立即折返巴陵,看看素素的狀況,可是深心處卻又害怕回去,矛盾得想仰天大叫,以渲洩抑鬱悲痛。
為何世上總有那麼多恩將仇報的人,無論對香玉山或雲玉真,他們都是有施恩而無結怨的。
這叫我不犯人,人卻犯我。所以寇仲要主動出擊去爭霸天下,亦非全無道理。現在擺明是強權便是一切,根本沒有道德理性可存身之地。
就在此時,身旁忽然多了個人出來,與他一起朝洛河看望,柔聲道:“徐兄為何愁思難解,一臉悲憤神情呢?”
只從她仙體散發出的芳香氣息,便知是雅淡如仙的師妃暄。這絕世美女仍作男裝打扮,說不盡的俊秀儒雅。
徐子陵沒有別過來瞧她,苦笑道:“我現在明白為何有人要出家了,因為眾生皆苦,一旦給捲進這人世內,便糾纏不清,只能至死方休。惟有斬斷世情,才可四大皆空。不過小弟現在已是泥足深陷,欲罷不能。”
師妃暄玉容不見半絲波動,淡淡道:“徐兄肯聽妃暄說個故事嗎?”
徐子陵默然無語。
師妃暄油然道:“寒山惟白雲,寂寂絕埃塵。草座山家有,孤燈明月輪。石床臨碧沼,鹿虎每為鄰。自羨幽居樂,長為世外人。”
她柔美如天籟的聲音,以一種帶有音樂般的動人語調,於這鬧巿之中娓娓誦來,實具有無與倫比的感染力。
詩文不住惹起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