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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淡淡道:“名是虛名,有什麼可憑恃的。卜兄不是和雲幫主一道的嗎?”
卜天志默然片晌,才搖頭道:“幫主要陪心上人,怎有暇分身,只命我在宋金剛處等候寇爺,看看結果如何。”
徐子陵訝然瞥他一眼,道:“聽卜兄的語氣,似乎對雲幫主心存不滿。”
卜天志沉聲道:“子陵和寇爺都是我卜天志心中佩服和信任的人,所以也不想瞞你們。我對雲玉真的不滿,已非今日始,幫中有這意念的更非只是我一個人。”徐子陵為之愕然無語。
卜天志指著對街一間小酒鋪道:“不若我們到裡面稍坐再說。”
尚秀芳隨口答王應玄道:“所謂潮流,就是以新為美,以奇為佳。胡樂本身未必勝過我們中土源遠流長的音樂,但卻可供我們借鏡。如天竺、龜茲、疏勒、安國、高麗、高昌和康國的音樂都各有特色異采,尤以龜茲樂境界最高。在北朝齊、周時傳入,便出現不少把胡樂變化改編成帶有濃厚外族色彩的佳作。”
她以內行人的身份說出在行的話,登時惹起一陣由衷讚美之聲。
玲瓏嬌乃龜茲人,見尚秀芳對自己的音樂評價甚高,大生好感。
可是尚秀芳的心神卻暗系在寇仲身上,他和歐陽希夷卻是席上兩個沒有用神在她身上的人。
歐陽希夷已是飽歷滄桑,年齡近百的老人,對她無動於中毫不為奇;而看來像風流種子的寇仲對她視若無睹,她卻既不服氣也生出對他的好奇心。
寇仲此時正感受著歐陽希夷那濃得化不開的傷懷情緒,思忖著這令人尊敬的前輩高手,正因尚秀芳某一酷肖舊情人的特質和神態,致勾起滿腔傷心往事。同時也記起石青璇傳自乃娘碧秀心的動人簫曲,比之尚秀芳的曲藝亦毫不遜色。
就在此時,尚秀芳甜美的聲音傳來道:“寇公子對胡樂有什麼看法?”
這個問題換了要徐子陵來答,必是坦白地自認無知。可是寇仲慣了胡謅,順口答道:“當然是很好哩!”
王玄應見尚秀芳主動逗寇仲說話,妒念大作,追問道:“好在那裡呢?”
寇仲登時語塞。眼角瞥見尚秀芳正期待地瞧著自己,心中叫槽,只好繼續胡說道:“音樂和舞蹈,都是心中感受的抒發。只要想想邊疆外廣闊的草原、沙漠和雪山,遍地的牛羊鹿馬,塞外民族馳馬追逐的豪邁氣氛,便知從這種種不同環境發展出來的樂舞,必是非常精采。”
接著還怕王玄應繼續迫害他,忙扯到正杏目異彩漣漣瞧著她的玲瓏嬌處,笑嘻嘻道:“嬌小姐究竟是那裡人,照我看嬌小姐便像是個樂舞的第一流高手。”
先前說那番話時,他是想著“託身白刃裡,殺人紅塵中”尚武遊俠的跋鋒寒和他對塞外的描述來說的,不由也勾起幾分別緒離情。
尚秀芳卻聽得芳心微顫,點頭道:“寇公子這番話極有見地,秀芳尚是初次聽到有人會從這麼廣闊的角度去評說胡樂。”
王玄應卻差點給氣死了,心中不由對寇仲生出既恨且妒的意念。
王世充笑道:“寇先生總能令人驚異,請問各位,誰想得到他對胡樂認識如此之深呢?”
寇仲暗叫慚愧時,玲瓏嬌輕輕道:“奴家是龜茲人,對樂舞只是九流低手,以後不要再亂說了!”
她的說話表面雖帶有責怪之意。但實際上對寇仲的態度已有頗大的轉變,至少肯告訴他自己是那一國的人。
尚秀芳嬌笑道:“原來嬌小姐是龜茲人,真想不到哩!幸好秀芳沒有班門弄斧,否則定要惹姐姐發噱。”
歐陽希夷從深刻痛苦的回憶掙扎出來,介面向玲瓏嬌道:“聽說貴國有種吹管樂器叫篳篥,以木或竹製成,上有九個按指孔,管口處插有蘆哨,音色嘹喨悽怨,在草原上吹奏更如泣如訴,頓挫抑揚,圓轉不斷。不知嬌小姐懂否吹奏?”
寇仲暗忖這才叫懂得胡樂。
玲瓏嬌不知想起什麼心事,以要回答,旋又搖頭道:“晚輩不懂。”
楊公卿乃老江湖,只看玲瓏嬌的神情,便知別有內情,非是真不懂得。
岔開話題問尚秀芳道:“近百年來,自外域傳入的樂器,不知凡幾,除夷老剛才所說的外,廣為流傳者尚有琵琶、五絃、笙篌、笛、胡茄、角、羯鼓等,秀芳大家認為比之我們的琴、瑟、笙、鍾、方響、拍板分別在什麼地方呢?”
寇仲心想幸好問的是尚秀芳,若要自己去答,便立即當場出醜。
尚秀芳謙虛道:“秀芳怎當得大家之稱,楊大將軍太客氣了。大抵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