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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的產生,均在某一程度反映該民族的生活習慣和特性。西域各民族大都過著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因而影響到樂器的形制。首先要攜帶方便,故形體較小;其次是由於多在荒野曠地吹奏,故響亮清越,音可遠傳。比之我國形體大而不便、變化較少的樂具,便顯得特別新鮮活潑和狂野。”
包括寇仲在內,眾人瞿然動容。
此女識見高超,實非一般名妓可以比擬。
寇仲此時正絞盡腦汁,想找出與虛行之一道離開又不啟王世充疑竇的妙計,尚秀芳覷得眾人對樂器各抒己見,議論紛弦的空檔子,湊近寇仲低聲道:“寇公子是否心有所屬,正惦念著別位女子呢?”
這種有點近似打情罵俏的話,對尚秀芳這慣於與各式男人打交道應酬的名妓,實是平常不過的事。但落在寇仲耳內,卻有高度的挑逗意味。
坦白說,尚秀芳的風情萬種,確是寇仲平生首遇,對他有龐大的誘惑力。不過由於他現在心神全集中在如何速離洛陽的事上,又給她勾起對李秀寧的思憶,想到兩女名字中間都嵌有一個“秀”字,給逗得灼熱起來的心又冷卻下去,答道:“是正想著小姐你哩!”
尚秀芳興趣盎然的道:“妾身有什麼好想的?”
芳心暗笑原來你和其它好色的男人並沒有分別。
寇仲笑嘻嘻道:“人不是挺奇怪嗎?小姐來此之前,我們還是陌不相識,現在卻成了可以交談的朋友,還可逐漸認識對方,哈!以下我可不知該怎麼說了。”
尚秀芳默然不語,顯是因他的話惹起感觸。
寇仲忽然在眾目睽睽下湊到她耳旁道:“我要走了!但小姐的曲藝聲色,我寇仲此生都不會忘記。”
接著寇仲長身而起,施禮告退。
王世充訝道:“寇先生有什麼天大重要的急事呢?”
尚秀芳則垂下頭去,隱隱捕捉到寇仲離去之意,非只是離開宴會場所那麼簡單,心中竟浮起對她來說罕有為男人而生出的惆悵情緒。
寇仲向王世充打個曖昧的眼色,道:“王公忘了嗎?我約了人哩!”
王世充只好充作明白。
寇仲再敷衍各人幾句,轉往另一席打個招呼,乘機到虛行之背後,熟絡地搭上他的肩頭,暗曲尾指寫了個“走”字,虛行之登時會意,立起道:“讓在下代主人送寇先生一程吧!”
卜天志淺嘗一口後,把酒放下,壓低聲音道:“近年來,我們幫中兄弟大部份人都對雲幫主很多作為非常不滿,其中一項就是做了巴陵幫的走狗。”
徐子陵不解道:“貴幫不是一向靠出賣情報賺取金錢嗎?但巴陵幫本身便擁有天下間最完善龐大的情報網,何處用得著你們呢?”
卜天志道:“他是看上我們日益壯大的船隊,且在長江沿岸所有城鎮均有立足據點,自海沙幫式微,大江會和水龍幫又聲勢下挫,我們的勢力正默默拓展,蕭銑怎敢輕視。”
徐子陵仍是不解,問道:“現在天下大小幫會,無不依附各方勢力,蕭銑的梁國目下隱為南方第一大勢力,聲勢尚在宋閥之上,為何卜兄對依附他們這麼反感?”
卜天志冷笑道:“我才不信蕭銑是可成大器的人。若說玩弄陰謀手段,確沒有多少人比得上他這個偽君子。什麼都不說,只看他因懼怕杜伏威而不作北圖,便知他大業難成。”
接著嘆道:“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徐子陵連忙追問,他關心的當然是素素。
卜天志頹然道:“誰願意和人口販子同流合汙呢?”
徐子陵色變道:“他們仍有幹販賣婦女的勾當嗎?”
卜天志冷哼道:“現在當然不會明著來做,可是由於這會帶來他們數之不盡的好處,以蕭銑那麼實際勢利的人,怎肯輕易放棄。”
頓了頓續道:“起始時,雲玉真向我們保證與巴陵幫的合作只是權宜之計,豈知她和香玉山有一手後,便……”
徐子陵失聲道:“什麼?”
卜天志忙道:“那是香玉山娶素素姑娘前的事了!後來他們有否往來,我便不太清楚。”
徐子陵的臉色有那麼難看就變得那麼難看。恨不得能脅生雙翼,飛返南方看看素素的情況。
卜天志臉上陰霾密佈,嘆道:“幫主不知為何自認識了獨孤策這小子後,便變得非常厲害,若不是我們看在她有大功於本幫,早把她廢了。現在她整天周旋在各式男人之間,武功退步不在話下,連幫務都懶於料理,這樣下去怎麼行。”
這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