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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香玉山在巴陵幫中的重要性,便像沉落雁之於瓦崗軍,專責情報的工作。
自創幫以來,巴陵幫便從事青樓的經營,旗下妓院遍佈全國,故訊息之靈通,可說沒有其它任何勢力能出其右。而香玉山之所以能被提拔為將軍,正因他負責的是這關鍵性的重任。
假若他被刺殺,對巴陵幫的打擊,將是非常嚴重。
徐子陵那敢怠慢,由褲管抽出“斷玉”匕首,彈上半空時,楊虛彥的長劍已像一道閃電般,在激雨濺飛般的木屑助威下,向香玉山射去。
寇仲心生警兆,抬頭上望時,見到的只是眩目的芒光。
在剎那之間,他體會到徐子陵的身受,就是眼皮受劍氣的壓力,什麼都看不見。
若非知道其中玄虛,換了任何人,此時都會驚惶失措。但寇仲卻冷靜如井中水月,手上馬鞭呼的一聲揚上半天,帶起尖銳的嘯聲,往劍氣的來源猛力抽打。
香玉山、雲玉真和眾親隨卻是陣腳大亂,首先是給木屑射中身體,其中功力較弱的幾個衛士,護身真氣立被粉碎,人仰馬翻。
功力高強如香玉山、雲玉真,亦因坐騎中招失蹄,狼狽不堪,更不要說反擊了。
“叮!”
徐子陵的斷玉匕首架在楊虛彥這雷霆萬鈞一劍的鋒銳處。
楊虛彥的長劍立時傳來一股奇怪的拉扯力道,使徐子陵全力的擋擊不但完全用不上勁力,斷玉匕首還差點脫手甩飛。
這天下聞名的刺客顯然想不到有人能及時擋格他必殺的一劍,再要疾施殺手時,寇仲的鞭梢已往他後背抽來。
以楊虛彥之能,亦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撲殺徐子陵,因同時又要應付寇仲的殺著,心中暗歎,倏地騰昇。
“錚!錚!錚!”
徐子陵在他升高前,倏忽開再刺三刀。
楊虛彥硬擋了他三擊,這才借力飛退回透過街樓的破窗去。寇仲這時由下追至,長鞭先一步卷往他的雙足,豈知楊虛彥不知使了個什麼手法,身上長袍甩脫下來,一片雲般往寇仲罩下。
徐子陵給他迫得墮往地上時,寇仲凌空橫移,避過敵人出人意表的怪招,此時楊虛彥已沒入破洞裡了。
交手至此,各人見到的只是楊虛彥鬼魅般的影子,一點看不到他的形相。
香玉山此刻才拔出長劍,大喝道:“追!”不過他自己都知道,楊虛彥早憑驚人的輕功,逃得連影子都沒有了。
蕭銑一身皇服的率眾親自出宮門接見,把兩人接進大堂,聽畢途上遇上楊虛彥行刺香玉山的驚險過程後,嘆道:“玉山真是鴻福齊天,今日若非有兩位小兄弟在旁,必然凶多吉少。可見我大梁皇朝正上承天運,非人力所能變更。”
這大梁皇帝體魄強壯,外形威武,差點及得上寇徐兩人過人的高度,年紀在三十五、六許間。不知是否真的當運,整個人像會發光似的,神采照人,憑此亦可看出他的氣功已達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可與杜伏威之輩爭一日短長。
他的臉上似乎永能堆著凝固不動的微笑,這或許是他嘴角友好而愉悅的向上翹著,但若再深入觀察,會發覺他眼睛內流露出一種冷若冰霜的沉著,可令人心生寒意。
這是個絕不簡單的黑道梟雄。
後面的雲玉真不解道:“以前煬帝仍在時,楊虛彥還可說是奉那昏君之命行事,現在他究竟為誰效力呢?”
香玉山道:“最大可能是王世充,聽說王世充的女兒生得國色天香,是楊虛彥心儀的美女。”
此時眾人步入大堂,寇仲和徐子陵一看下均感愕然。
他們本以為必是文臣武將分立兩旁,侍衛環護之局,豈知堂內連守衛都沒有半個,奇怪是蕭銑領著他們筆直穿過大堂,來到後進一個擺了兩組酸枝臺椅,佈置簡雅貴氣的小廳堂處。
更令兩人訝異的是蕭銑停了下來,嘆道:“這身龍袍和冠帽真要命,穿戴得人挺不舒服。”
接著兩名侍從為他解冠脫袍,露出裡面的文士服,令蕭銑登時添了幾分儒雅之氣。
蕭銑見兩人呆瞪著他,啞然失笑道:“我的稱帝只是形勢迫成的,你不稱帝,別人就以為你沒有志氣,既不肯依附,更不會怕你。所以我在外人之前總要裝裝門面扮皇帝。但寇小兄和徐小兄已是自己人,便不用多此一舉。”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了個眼色,都看出彼此心中的懍然。
蕭銑果然不簡單,籠絡人的手段更是高明得不著痕跡,親切自然,惹人好感。蕭銑從容微笑,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