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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
香玉山進來道:“吃過早膳後,我們就入宮去見聖上,兩位大哥意下如何?”
在香玉山的十多名親衛前後簇擁下,寇仲和雲玉真、香玉山和徐子陵分作兩排,策騎馳出將軍府,朝梁帝蕭銑改建總管府而成的皇宮緩緩馳去。
寇仲和徐子陵昨天由於心切要見素素,兼之又在晚上,並沒有留意城內的景色,這時才發覺其出色之處。
這個北靠長江,西抵洞庭的商業大城巿,規模宏大,城呈方形,以十字大街為中軸,街衢房舍均整齊有序,臨街的民房多以插拱出挑簷廊,夏日遮蔭,霪雨防淋,既方便行人,感覺上更是親切舒適。
只看家家戶戶的門面都用木雕花飾裝修,便知住民殷富,人人安居樂業。
由於巴陵幫一向與隋室關係密切,故在郡內成一幫獨霸的局面。蕭銑本身就是地方官,向得當地富紳支援。
煬帝既死,巴陵幫順理成章把地頭接收了,郡人只有額首稱慶,故而能不像其他幫會般須經鬥爭戰火,郡內一切得以儲存元氣,亦成了巴陵幫這梁皇朝最利於爭霸的條件。
現在南方共有六大勢力。
聲勢最盛的自是佔領了歷陽和丹陽兩大重鎮的杜伏威和輔公佑的江淮軍,但由於他們要應付北方諸雄,暫時無暇向南拓展。
李子通雖佔了江都,但由於該地被煬帝和隋軍搞得烏煙瘴氣、元氣大傷,正是外強中乾。
沉法興的江南軍偏處東南,西北之路為李子通、杜伏威所阻,南則受制於雄踞廣東的宋閥,一時仍難有所作為。
故而南方的戰爭舞臺,頓成了林士宏和蕭銑兩大勢力爭持的局面。
目前仍以林士宏佔優,皆因有鐵騎會之助,由此可知“青蛟”任少名在這南方戰場的關鍵性。
寇仲正是看通這點,才以此來向宋玉致作交易。
換了任何其它條件,宋閥都不會感興趣。
此時眾人經過一道橫跨長街的過街樓,徐子陵仰首上望,正欣賞其富饒特色的鏤花窗戶和翹起的屋簷,感受著市內喧鬧的氣氛時,一股難以形容,但又無比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像那趟被“影子刺客”楊虛彥偷襲前的感覺。
剎那間,他知道楊虛彥來了。
第七卷 第十章 長街刺殺
寇仲蠻有風度地扶雲玉真登上馬背,自己亦飛身跨蹬,與她並排馳出將軍府的大門,笑道:“美人兒師傅愈來愈標緻呢!”
雲玉真輕夾馬腹,白他一眼道:“你何時才改得了這種口花花的壞習慣?”
寇仲啞然失笑,搖頭嘆了一口氣,凝望人車漸多的大街前方,淡淡道:“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幸好美人兒師傅眼中小徒的缺點,可能正好是小徒弟的優點。師傅表面雖慼慼然,但卻實心喜之。否則白我那一眼就不會那麼嬌媚誘人了。”雲玉真“噗嚇”嬌笑,沒好氣的道:“我那有這種只學曉一招‘自我陶醉’的劣徒,從此將你逐出師門,永不錄用。”
寇仲轉頭向徐子陵嚷道:“小陵!我們給美人兒師傅逐出師門呢!以後可為所欲為了。”
徐子陵笑道:“不要騷擾我欣賞這個名城的風光。”
寇仲見徐子陵不肯答腔,別回頭來向雲玉真壓低聲音道:“我可以為所欲為了,雲幫主你怕嗎?”
雲玉真迎上他的眼光,送他一個媚眼道:“怕就不會親自陪你到九江去,在我眼中,你和小陵永遠都是那對永遠不會成長的大孩子。”
寇仲故作訝然道:“美人兒師傅忘了既被我親過嘴,又曾大恣手足了一番似的。”
雲玉真立時俏臉飛紅,狀似大嗔卻以蚊蚋的聲音狠狠道:“你忘了這是通衢大道嗎?前後左右都是人,虧你說出這無賴的話來。”
寇仲見到她的狼狽狀,欣然道:“夠刺激了吧!哪個男人能令美人兒師傅的反應強烈至此呢?”雲玉真招架不了時,兩人來到通街樓底下,寇仲亦心現警兆。
異變突至。
樓底離地兩丈許高的通街樓一扇雕鏤精美,向著他們的大花窗突然爆炸開來,化作含蘊勁氣的千萬點木屑,朝下面經過的馬隊激射而去。
早有警覺的徐子陵和寇仲首先作出反應。
在楊虛彥動手前的一剎那,徐子陵已斷定了這最可怕的刺客的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香玉山。
此顯是精心計算過的行動,絕非倉卒舉事,因他們還是昨晚才抵巴陵,除非楊虛彥是生神仙,否則怎能在這裡待他們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