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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懍。
外面究竟是何方神聖?如是“天君”席應,該不會這麼好心腸“如是回來打掃的和尚,怎都不應放著滿堂碎屑不理,只管掃堂外的落葉。就算他是懵然不知羅漢堂內的災情,掃地亦該由殿堂內門開始,不會這麼懂得”揀選地方“。
種種疑問,以電光石火的速度閃過他澄明空澈的腦海。
微睜雙目。
徐子陵立時大吃一驚,原來天已大白。
那即是說他在羅漢堂坐足整整一個夜晚,在感覺上卻只是彈甲的光景,令他難以相信。
徐子陵緩緩長身而起,來到前晚被安隆撞破的牆洞處,朝外瞧去,只見太陽快升到佛塔頂處,漫天陽光下,一位佝樓背脊的灰袍老僧正背著他專心一志的在打掃庭園。
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大師早安!”
老僧背脊猛地挺宜,立時變得雄偉挺拔,再沒有絲毫龍鍾老態,卻不轉過身來,不溫不火,慢條斯理的:“時候不早啦!施主勿怪老袖驚擾。”
徐子陵早知他非是普通和尚,極可能是針對席應而來的佛門高人,若確是如此,則大有可能屬“四大聖僧”那個級數,否則便和送死無異。
徐子陵不好意思的道:“小子定是阻礙了大師去清理羅漢堂,大師勿要怪我才好。嘿!不如裡面由我負責吧!”
灰衣和尚緩緩轉身,欣然道:“施主有這心意就成!打掃佛堂,乃老衲的職責,怎可假他人之手。”
徐子陵定睛一看,只見這老僧鬚眉俱白,臉相莊嚴中透出祥和之氣,鼻樑比一般人至少長上寸許,清奇獨特。雙目半開半閉,眼神內斂,使他直覺感到對方乃極有道行的高人。
微一聳肩,徐子陵灑然道:“大師既如此堅持,那就有勞大師,小子再不敢打擾。”
轉身欲去時,耳鼓忽地傳來“哄”的一聲,就在此一剎那,徐子陵腦際一片空白,除此聲外再無他物,更奇怪的是整條脊椎督脈像隨著喝音振動起來似的,極為受用,感覺怪異無倫。
徐子陵一震止步,嘆道:“大師這招真厲害,究竟是甚麼功法,恐怕比之祝玉妍的天魔音亦毫不遜色。”
和尚沒有直接答他,淡淡道:“這是佛家力能降魔伏妖的真言咒,關鍵處是我手結的大金剛輪印,透過特別的音符真言,能振動施主體內相應的氣脈,產生不可思議的效力。”
徐子陵仍沒有回頭,道:“大師忽然對小子施以真言符咒,有甚麼作用?”
和淌慈祥答道:“因為施主乃大智大慧的人。”
徐子陵從容笑道:“如大師所指是小子與佛有緣,那就錯哩!小子雖對佛門心存敬意,卻從沒有入門或修行之心。”
和尚柔聲道:“只要悟得清淨,就是修行,豈有入門出門之分。即世便是出世,入門便是出門,平常心正是佛心。”
徐子陵訝然轉身道:“大師如何稱呼?”
和尚合什道:“真言。”
徐子陵動容道:“原來是真言大師,難怪精通真言咒法,大師說話暗含禪機,是否想點化我這頑石?”
真言大師微笑道:“施主非但不是頑石,還與佛有緣,與其言有緣。今早老袖早來此打掃,見施主在羅漢佛間閉目禪坐,兩手天然結出種種印結,最後歸於施無畏印,令老衲有悟於心,老衲尚未多謝施主。”
徐子陵愕然道:“若非得大師相告,我真不知雙手曾做過這些動作,施無畏印是怎樣的呢?”
真言大師緩緩結迦跌坐,臉上露出悲天憫人的莊嚴法相,左手掌開啟,手心向上,手背擱在膝蓋處。
徐子陵不由學他般盤膝坐下,點頭道:“大師說得不錯,這確是我醒來時擺出的手勢,只是不曉得有個這麼好聽的名字。嘿!施無畏印。”
真言大師微笑道:“別人是以手印觸發內心,施主卻是從內心觸發出手印,這不是慧根是甚麼?”
徐子陵暗忖若給寇仲聽到就糟糕透頂,會給他一口咬實自己會去出家當和尚。苦笑道:“這與慧根大概沒甚麼關係,該類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皆因我入靜前曾習羅漢佛的諸般印結,打坐時不自覺的擺出來吧!“
真言大師啞然失笑道:“施主不肯承認作罷好了。但施主怎都不能否認對我佛家的手印感興趣,佛家有三密之說,施主肯聽嗎?”
徐子陵不解道:“大師乃世外高人,為何會對我這俗人很有興趣的樣子?不怕我是為非作歹,甚至是破壞堂內佛塑的惡徒嗎?”
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