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徐子陵心懸鄭石如那邊的情況,只是苦無跋鋒寒一心二用之術,嘆道:“上趟小弟不是說謊,而是圓謊,範大小姐請明察。”
範採琪竟“噗哧”嬌笑,退後幾步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手肘枕在扶手處,托起香腮,笑意盈盈的道:“你這人外貌雖嚇人,但聲音和說話都很好聽,人家便將就點把你暫收為俘虜。除非侯小子自動現身,又或你把他交出來,否則不准你到任何地方去。”
趁她說話之際,徐子陵的注意力集中到鄭石如那邊去,剛好一曲唱罷,鄭石如似要離開。徐子陵忙長身而起,尚未開口說話,範採琪掣出彎圓的馬刀,割頸而來,威勢十足,靈巧狠辣。
徐子陵一眼瞧出她刀法高明,自己在不能傷她的大前題下,想把她甩掉將大費周章。總不能邊打邊去追蹤鄭石如,此時甚至不能傳出任何打鬥的聲音。忙舉手表示投降,坐回椅裡。
範採琪的刀鋒在他鼻尖前寸許處示威的劃過,始退坐回先前的椅子裡,得意洋洋道:“原來你的手腳這麼差勁,乖乖的給我坐著。否則我就在你另一邊的粗臉弄出另一道的疤痕來,奴家可不是說笑的。”
聽著鄭石如的足音逐漸遠去,徐子陵只好大嘆倒黴,原先還以為青樓運轉,現在才知青樓黴運依然故我。
為今之計,只有待鄭石如遠去後,設法脫身,再作打算。
無奈的呆瞪著她。
範採琪忽又秀眉輕蹙,顛道:“瞪著人家幹嗎?我是生出來給你橫看豎看的嗎?”
徐子陵長身而起,油然道:“大小姐請恕弓某失陪。”
範採琪瞪大美目,正要動手,有人在門外嚷道:“侯公子信到。”
範採琪聽得侯公子之名,立把徐子陵忘得一乾二淨,雀躍道:“信在那裡……*徐子陵暗忖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就那麼和送信來的文姑擦身而過,揚長去也。
寇仲來到被燒成頹垣敗瓦的村莊,戰事早成過去,泊岸的三艘“賊船”亦已遠遁,歐陽倩的俚僚武土正在收拾殘局。
他為免應酬,繞路回到小村,找到那間小茅屋,逕自爬上土坑躺下來。
避難的俚族村民仍未回來,他樂得一個人清清靜靜,但心中卻思潮起伏。
究竟是誰殺死崔紀秀那批人?這沒有露面的高手,手底之硬實可與祝玉妍比擬,最奇怪他似乎在向寇仲示威似的,搶先一步幹掉崔紀秀等人,對寇仲則像不含敵意。
真想不到會在這種荒僻的地方遇上如此怪異的事。
在南方,“天刀”宋缺之外誰人高明若此。
想著想著,寇仲酣然入睡。
剛踏出散花樓的外院,橫裡有人閃出來,一把扯著徐子陵笑道:“子陵兄你好!”
徐子陵苦笑道:“拜侯兄所賜,並不太好。你見到鄭石如嗎?”
侯希白歉然道:“他像怕被人跟蹤似的,走得非常匆忙。來!這處太礙眼,若給那刁蠻女纏上,將更不妙。”
徐子陵隨地往南轉進一道小巷,再躍上瓦頂,逢屋過屋,片刻後來到一宏偉建築物的瓦脊處,在明月斜照下,四周院牆內的林木均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徐子陵奇道:“這不像一般人家,烏燈黑火的。”
侯希白露出古怪的神色,低聲道:“連我都不知為何會帶子陵兄到這裡來。這是李家祠,自少我便愛在晚上到此處想事情,從沒帶任何人來過,或者是因我把你當作員正的朋友吧!”
徐子陵早把鄭石如的事拋開,笑道:“你不用研究那半截的”乾死印卷“嗎?為何摸往散花樓去?”
侯希白坐到瓦脊處,又招呼徐子陵坐下,環目一掃李家祠外延伸往四面八方至城牆而止的點點燈火,苦笑道:“我正因差點想破腦袋,才到散花樓去嗅嗅女兒家的香氣,希望得到些靈思。唉,小弟現在頭痛得要命,所有句子只得下半截,似通非通,似明非明,但那確是石師的手筆。”
徐子陵沉吟道:“照殘卷來看,令師的不死印法,是否以佛門的無上功法,把補天和花間兩種極端的心法統一起來呢?”
侯希白佩服道:“子陵兄非常高明,這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假若補天和花間的心法是兩個輪子,那佛門的心法就是把輪子連起的輪軸,如此車子才能移動。”
徐子陵皺眉道:“你不是說過花間和補天兩派武功各走極端嗎?以輪子作比喻似乎不太妥當,因為輪子無論在結構和效能上都沒有任何分別。”
侯希白肅容道:“這是石師在卷內打的比喻,輪子本同,但因位置有異,可變成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