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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經亨頤的聘請,李叔同來到了心儀已久的杭州,在該校擔任圖畫、音樂教師。1918年8月,在虎跑寺正式削髮為僧。初崇奉淨土宗,後專修律宗。1942年在泉州溫陵養老院圓寂。
夏丏尊(1886~1946),原名鑄,字勉旃。民國建立後,社會上一時盛傳要進行*。他不願當選,便以“丏尊”代替讀音相近的“勉旃”,有意讓選舉人在填寫“丏”字時誤寫為“丐”而成廢票。他是浙江省上虞縣(今上虞市)松廈鄉人。15歲中秀才,16歲奉父命到上海東吳大學的前身中西書院深造。1905年,19歲的夏丏尊負笈東瀛,入東京宏文學院,兩年後考入東京高等工業學校,因未領到官費,遂於1907年輟學回國。回國後,在浙江省兩級師範學堂任舍監,司訓育,併兼授國文、日文。1912年,經亨頤先生接替了校長之職。為了加強學校的藝術教育,請李叔同來校執教。李叔同到校後,與夏丏尊意氣相投、情同手足。儘管李叔同比夏丏尊年長六歲。但由於李叔同豪爽、豁達,夏丏尊比之於李叔同又顯得持重、老成,因而他倆幾乎沒有年齡上的隔閡。他們幾乎無所不談,常常見解一致,彼此的言行都容易使對方產生影響。
1913年的一天,李叔同和夏丏尊為躲避來學校演講的一位社會名流,到西湖的湖心亭裡去喝茶。喝茶時夏丏尊對李叔同說:“像我們這種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很好的。” 夏丏尊並非出自肺腑的話,並沒有引起李叔同的回應。因為儘管李叔同的內心與西湖的空山靈雨頗能契合,但是他已經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他所喜歡的圖畫、音樂教學之中,別無他想了。然而,他的這種“全神貫注”,在1916年夏日的一天還是發生了動搖,其客觀原因,則與夏丏尊有關。
有一天,夏丏尊從日本雜誌上看到一篇題為《斷食的修養方法》的文章。文章說斷食(近似我國的“辟穀”)是“身心更新”的修養方法,能使人除舊更新,改去惡習,生出偉大的精神力量。在他與李叔同閒聊時提到這篇文章,李叔同卻對此發生了興趣。當時他患有神經衰弱症和肺病,很是苦惱。事後李叔同在《我在西湖出家的經過》一文中寫道:“我於日本雜誌中,看到有說關於斷食的方法的,謂斷食可治療各種疾病。當時我就起了一種好奇心,想來斷食一下,因為我那個時候患有神經衰弱症,若實行斷食後,或者可以痊癒,亦未可知。”於是在1916年到1917年的寒假期間,李叔同就到杭州的虎跑定慧寺進行了前後18天的斷食試驗(中間有7天只飲水不進食)。在他全斷食的那幾天,他感到心地非常清涼,“感覺特別輕快靈敏,能聽平常不能聽到的,悟人所不能悟到的。真有點兒飄飄然的感覺呢!”這次李叔同到定慧寺斷食,夏丏尊並不知道。平時每當週末,李叔同都要趕火車到上海與他的日籍夫人團聚。這次寒假,夏丏尊沒有發現李叔同的異常,自己就先回上虞老家了。可是開學時卻不見了李叔同的蹤影,才知道李叔同住進了定慧寺。夏丏尊去定慧寺看望李叔同時,埋怨他:“你這樣做,為什麼不告訴我?”李叔同回答說:“跟你說我就來不成了。況且事先讓別人知道,容易發生波折。” 夏丏尊聽了他的話,氣得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真後悔將那篇斷食的文章給他看,感到追悔莫及,十分悔恨自己。
李叔同在定慧寺住了半年之後的1918年的7月1日,他正式辭去了兩級師範的職務。但法師並沒有給他剃度,是想讓他在寺中住個一段時間再作定奪。8月初,夏丏尊又到寺中探望他,看到他仍然穿著一身俗家的衣服,一頭的黑長髮,就打趣地說:“看你這不僧不俗的樣子,哪裡像個和尚!”本來夏丏尊是用這樣的話刺激他回到學校去,可是李叔同卻當了真,半個月後就剃度為僧了。
其實,李叔同出家為僧的真正原因是與當時的社會矛盾和個人的身體疾病息息相關的。當時中國社會急劇動盪,思想觀念和社會制度的新舊交替、交叉和反覆,使得一向追隨時代潮流,呼應維新變法,謳歌“民國肇造”的李叔同,感到難以適應。他對社會和個人命運無力把握,失去了信念與信心,產生了看破了紅塵的觀念。從他的身體來說,患有的肺病,當年是不治之症,為了治癒疾病,遁入空門,修身養性也是他的人生追求。因而在他的意念裡,自己無力他顧,只有一心念佛,多多行善,才能使社會美好起來,身體強健起來。基於這樣的思想基礎,他從十丈紅塵中抽身而去,三件衲衣,一肩梵典,心甘情願地去歷經人生的懸殊落差,也就不難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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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誤會而反目: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