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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晨光廠,雙方打了起來,動了槍,春花主任和陳處長都在一線指揮作戰,暫時回不來了。
陳子錕憂心忡忡,一個人走到江灘空曠處,遙望晨光廠方向,槍聲越來越密集,時不時有曳光彈的紅色軌跡劃破夜空,班用機槍的連射聲,五六式衝鋒槍的短點射都聽的清楚。
直到凌晨時分,槍聲才漸漸平息下來,陳北帶著一身硝煙回到家裡,狼吞虎嚥吃了兩個饅頭,道:“我還得抓緊回去,鞏固防線,萬一紅鋼廠的龜孫子們趁機打過來就麻煩了。”
陳子錕問兒子:“戰鬥激烈麼,死傷多少人?”
陳北鄙夷的笑了:“這也為算打仗?純粹瞎胡鬧,打了一夜,lang費幾千發子彈,連個油皮都被傷到。”
陳子錕道:“子彈不長眼,你還是小心些。”
陳北點點頭,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院子角落裡有一輛摩托車,原裝的美國哈雷戴維森,上面積滿了灰塵,坐墊也殘破不堪露出裡面的海綿,這是陳北當年的座駕,已經很久沒騎了。
陳子錕掀掉蓋在摩托車上的苫布,上上下下檢查一番,摩托完整無缺,踹一腳,毫無動靜。
“車是好的,就是沒油了,春花說騎這個脫離群眾,我就放著了。”陳北說道。
“找點汽油來,我要用。”陳子錕道。
“爸,你去哪兒?”
“回省城。”
這年頭私人就算有錢也是買不到汽油的,陳北利用職權從廠裡運輸隊油庫搞了兩鐵皮桶的汽油,將摩托車加滿,剩下的油掛在已經擦拭乾淨的車上。
“爸,您真要騎車回去?再等等,興許我能借出一輛吉普車來。”陳北道。
“你以為爸爸老了麼,連摩托都騎不動了?”陳子錕跨上摩托,一腳踹下去,哈雷沉寂多年的馬達開始轟鳴,後面突突冒著藍煙。
“路上小心。”陳北想了想,從腰間拔出手槍遞過去,“拿著防身。”
陳子錕將五四擋了回去:“爸不需要這個,你留著吧。”戴上風鏡,一擰油門,絕塵而去,陳嫣和陳姣在後面揮手:“爸爸一路順風。”
哈雷摩托沿著江邊公路前進,時值冬季,寒風刺骨,陳子錕雖然在膝蓋上套了護膝,但依然覺得徹骨的寒冷,只能降低速度慢慢前進。
公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各單位都在忙著造反推翻當權派,交通運輸全面停頓,江裡的貨船也不見了蹤影,唯有水鳥低空飛過,烏雲蓋頂,江水冰封,一艘駁船轟鳴著從遠處開過來,船上架著迫擊炮,水手們拿著步槍,胳膊上戴著紅袖章,大概是船運公司的踢派從別處調來的武裝船隻前去進攻港務局碼頭的。
陳子錕停下車看著這艘“炮艇”,心中五味雜陳,他抽了一支菸,等風小了一些,發動摩托,繼續前行。
前路漫漫,不知何處是歸途。
……
省城高階中學,紅總司指揮部,陳忠倒揹著手走來走去,一幫部下噤若寒蟬,陳子錕和徐庭戈被紅農會的人劫走,讓紅總司全體人員顏面盡失,但是人家有槍,不服不行。
“一定要搞到武器!”陳忠一拳砸在桌子上。
徐紅兵獻策道:“我知道省人民武裝委員會的軍火庫在哪裡,槍炮子彈要多少有多少。”
陳忠眼睛一亮:“好!咱們就攻佔軍火庫,武裝起來。”
紅總司的少年們立刻集結起來,三百多人乘坐卡車前往郊外的武裝部軍火庫,這裡有一個班的解放軍守衛,但面對高舉紅寶書的革命小將不敢開槍,只能放任他們砸開大門,將軍火洗劫一空。
武裝部庫存的槍支彈藥都是封存的老舊槍械,三八大蓋、七九勃然輕機槍,駁殼槍、小甜瓜手榴彈等,與現役武器相比差距很大,但對於只有棍棒的紅總司戰士們來說,已經是鳥槍換炮了。
有槍在手,陳忠膽氣大壯,恰好弟弟陳實跑來哭訴,說是在路上被省**的人打了,軍帽也被搶去。
省**是省城一個很大的造反派組織,與紅總司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這回居然欺負到陳總司令的親弟弟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陳忠當即下令,進攻省**。
戰鬥在傍晚打響,紅總司的戰士們在卡車上架起了七九勃然,把省**盤踞的總工會大樓外牆打得千瘡百孔,日本造小甜瓜手榴彈跟不要錢似的往裡面投擲,負責投彈的都是學校運動隊的健將,能輕鬆投出五十米的成績,炸的總工會大院裡鬼哭狼嚎,濃煙一片。
省**的人員構成以工人為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