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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而她給人看病向來看全套,醫好了全家感激,醫不好死了,她唸經超度,全家上下也感激。而福氣這人心大,見慣了瘋老頭和花吟的神乎其技,後來幫忙著打下手,漸漸習慣了,也沒感覺不到開膛破肚有何不妥了。
“梁老爺,能給我一杯茶吃嗎?口渴的很。”花吟說。
梁老爺這才驚覺回神,顫著聲兒吩咐了一個下人去斟茶。花吟道了聲謝。梁老爺哆哆嗦嗦著站起身,面如慘綠,喃喃道:“此人叫常大,南街賣豆腐的,年過五十,光棍漢子一條,雖無妻無子,卻有個上了八十的老母親,他這腹痛的毛病早就有了,且這幾日日趨加重,上一日還來我這裡看過,我料定他也活不過三五日。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何苦再補他一刀,白白染了這晦氣。唉……就不知多賠他母親些銀兩這事能不能過去,只怕林家得了訊息會落井下石,藉故生事……”
梁老爺子苦著一張臉喋喋不休,花吟卻走到那名為常大的人身前,探手朝他的臉“啪啪”打了好幾下,大喊了聲,“常大!常大!快醒醒!醒醒!”
常大哼了一聲,眼皮子也跟著掀了下,卻並未醒過來。
梁老爺驚駭的瞪大了眼。
此時有傭人端茶過來,隔了一段距離不敢近身,顫抖著遞到花吟面前,花吟也不在意,接過喝了一口。
傅新也從外頭走了進來,手中攥緊了一本冊子,繞著那常大看了一圈,“死了沒?死了沒?”這邊問著,還探手朝常大的鼻孔探了下,“還沒死透!”
花吟喝過茶,又大力的拍著常大的臉大喊,“快醒醒!別睡了!天亮了!醒醒!”
常大嘟囔著應了,因為還意識不清中,聲音忽高忽低的亂喊,“別吵!哪來的王八羔子!”
梁老爺一驚又是一喜,暗道:居然沒死?還這麼的精神!
這裡頭正驚惶不安,外頭突然鬧了起來,有家丁來報,說是也不知誰去報的官,說善堂內有人謀害人性命,差大哥這是拿人來了。
梁老爺本就惴惴不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匆匆看了花吟一眼,忙提了衣襬就迎了上去。
可差大哥根本不聽他解釋,呼呼喝喝的拿著繩索大刀就推門衝了進來。
因為剛動過刀子,門一推開,迎面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差役們“呀”的一聲,舉了繩索就喊,“是誰開膛破肚害了人性命?速速束手就擒!”
花吟嚇了一跳,本能的反應就是揪住站在她身後正捂著口鼻的傅新。
傅新一怔,低頭看了花吟一眼,方才他一直覺得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些,自始至終沒將他放在眼裡,卻不知他這會兒竟跟個小姑娘似的膽怯畏縮,一時大男子氣概衝了上來,朝那幾名差役吼道:“大膽!見了本世子爺也不下跪,你們這幾個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群差役這才看到小霸王傅新,頓時嚇的膝蓋一軟,撲通幾聲紛紛跪了下來。
自古“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但有權貴壓著兵,那就好說多了,花吟見混亂的場面已被傅新厲斥給控制了住,這才上前幾步作揖,解釋道:“幾位差大哥,小弟並不是要害人性命,而是這常大得了頑疾,若是不及時醫治定然喪命,我只是為了救他性命而已。”
其中一人問,“那外頭有人報官說你正給常大開膛破肚?”
“沒那麼嚇人,只是割破了他一塊肚皮,切了一截壞掉的腸子而已。”花吟笑意滿滿的說道。
眾人心頭一寒,都將腸子切了還不嚇人?
正在這時意識不清的常大陡然大吼一聲,“吵什麼吵?沒見老子正睡覺嗎!滾犢子!”
一眾衙役並堆在外頭梁家的家丁俱都面面相覷。
此時福氣洗淨了器具,站在門口喊,“三爺!還回不回家吃飯了?再不回去老爺和夫人可就要著急了!”
花吟應了聲,忙和眾差役拱手道:“小弟一家新晉從么姑郡搬來京城,現居西門弄,鄙人姓花,名謙,家中行三,熟人皆喚我三郎。眾位差大哥,你們看這常大雖然意識不清卻並未死去,再擱幾日,若是他大好,那咱們只當這是個誤會。若是他不好,死了,”她說完這話又看了梁老爺一眼,“這事皆是我一人的主意,與梁家上下並無干係,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眾位差大哥只管去我花家拿我就是了。”
花吟說這番話自然是胸有成竹,可梁家小姐卻受了感動,突然感情用事的衝到花吟身前,一副護住她的姿態,情真意切道:“你們要抓就連同我一起抓了,本就不干他的事,他是被連累的,最壞的就是那姓林的一家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