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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藥?!”幾人俱都震驚當場。
麻藥雖在大周流傳已久,但因用法用量極其講究,是藥亦是毒,稍有不慎,便可要人性命,因此在大週一直被列為禁藥。
如今對麻藥深有研究、拿捏最為得當的當屬杏林世家姜家,可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輕易用上麻藥給人動刀子。
偶爾一些小傷,會用少許麻藥緩解疼痛,可劑量再大些,麻的人事不省,開膛動刀子的地步,那定然是慎之又慎了。
起止如今,姜家雖以治療外傷而聞名,且姜義正又因醫術過人而當了太醫院的院使,但真正給人動過刀子的,從他爹到他這一代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其中有一例最後還醫死了。但就這樣,他已經是聲名遠播的醫仙了,一眾同行更是難以望其項背。
與此同時,福氣也換了白色的絹布衣裳,嘴裡喋喋不休的抱怨道:“三爺,你也真是的,眼看著就要晚飯了,咱們都在外跑了一天了,也不讓吃口飯喝口水再幹活……”這頭抱怨著,手裡也沒閒著,先是撥開了那人的衣裳,待花吟在那人的腹部做了標記後,而後又用塊洞開的白布蓋了那人的身子,只露了那塊標記出來。
花吟用兩指掀了那人的眼皮子看了眼,見瞳孔無光,這才回了句,“急什麼,最多半個時辰,耽誤不了你晚飯。更何況這天說黑就黑了,就算你不急,我還要跟這日頭搶光亮呢。”
言畢二人又將頭髮包進了帽子內,再用一塊兜狀的白絹布裹了口鼻,於是這一套下來就只剩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頭,乍看上去,頗有幾分瘮人。
傅新禁不住表情怪異的說了句,“你倆這是幹嘛啊?這是給誰披麻戴孝呢?”
花吟沒理,與傅新一同淨了手,而後花吟拿了幾枚銀針封了那人幾處穴位,福氣則將之前扔進鍋內蒸煮的刀具等器械從鍋內小心翼翼的撈了出來,而後一色的擺開放在花吟的下手。
待刀具等涼了下來,福氣說了聲,“好了。”說著話遞了一枚刀子給她。
花吟接過,也不言語當即對著那標記住就劃了下去。
梁老爺終於反應了過來,大喊一聲,“住手!”
但花吟手快,刀子已經下去,劃開了一處肚皮。
傅新等人大驚失色,“原來你是要給人開膛破肚啊!”
“這人有一截腸子壞了,不剖開肚子取了出來,熬不過兩日定然送命。”花吟語調平靜的說道。
梁老爺驚的語無倫次,“使不得,使不得啊!這是要出人命的啊!他要死就讓他死了吧,你在這裡給人開膛破肚,要是傳了出去,咱們就是謀害人性命,是要處以極刑的啊!”
梁老爺叫嚷著就衝上來要拉開花吟。
福氣卻突然一聲厲呵,“退下去!”
梁老爺竟當場嚇住了。
相對於眾人的大驚失色,花吟雖然一本正經,心頭卻淡然的多,這種大大小小的刀子她在么姑郡做過不下上百次,自然是手到擒拿。於是她眼睛雖看著那人剖開的肚子,嘴裡卻雲淡風輕的說道:“出了事我擔著,梁老爺你放心。”
而一直候在外頭的梁飛若早就急的抓耳撓腮,突聽得爹爹那麼一喊,忙一推門衝了進來,看到屋內的情形緊就是一愣,待看清花吟切開了那人的肚子,更是驚得三魂去了七魄,喉頭一鼓,手腳並用衝出了門外,“哇”的一聲就吐了。
傅新既刺激著又被噁心著,聽得有人在外頭吐了,胃部也開始翻攪起來,直到花吟用鉤子勾住那人的肚皮,巴拉出那人的腸子,從裡頭切出烏黑的一截扔到福氣遞上來的托盤上。也忍不住腿腳發軟的跑了出去,“哇”一聲也吐了。
花吟動作很快,切了那截壞腸子後,緊接著做了縫合,下一刻已將那人的肚皮縫好,敷了藥,撤了白布,又用白紗布纏上了那人的腹部,綁緊。
梁老爺早就嚇的全身癱軟,跌坐在地上。
花吟摘了身上的白色絹布衣裳,又洗淨了手後,這次不慌不忙的寬慰起梁老爺。福氣則一邊抱怨著,一邊去收拾整理那堆髒汙器械等。
善堂內有人動刀子,給人開膛破肚,善堂後院的僕婦家丁早傳的人盡皆知。此刻福氣出來要洗那堆沾血的東西,本來聚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呼啦一下全做了鳥獸散,卻也沒跑遠,躲在暗處,一副看閻羅王的模樣。
福氣晃了晃腦袋,心頭不解,怎地京城的人不是說見多識廣麼?怎比么姑郡的百姓還沒膽色。
不過花吟以前替人治病,都是將人抗回去,關了門治療,外人不曾見過她給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