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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哪敢嫌你,說來我雖則比您年輕個二十多歲,可看上去比您還老,而且曾經我還是個爛臭的叫花子,我只怕你嫌我。”
話說花容氏這一忙真真就忙到了周家老太太頭七才歇了下來,而此時也已經年二十八了。
官家的太太們私底下都在替花容氏打抱不平,議論周夫人是個不懂事的,不通情理。若是沒有蘭珠或許花容氏心裡也會有幾分怨言,可現在府中諸事皆被蘭珠料理的井井有條,竟比原先還要細緻妥帖,花容氏放了心,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況且周夫人雖然人情世故上有所欠缺,可待人卻是個實心眼,自花容氏回去後,第二日便打發人送了兩大車年貨過來,感激花容氏這幾日的不辭辛苦。
而花容氏回了家,第一件事便是找了蘭珠說話,言辭懇切的請她留下,希望她從今後就將花府當成自己的家。並就上回她刻意避開了蘭珠的請求跟她道了歉,直說自己那會兒對她還不瞭解,生怕她來歷不明對家裡人不利。
蘭珠禁不住滾下淚來,哭的哽咽,立誓就算自己被剝皮拆骨也絕不連累花家。
花容氏忙捂了蘭珠的嘴,淚盈盈道:“呸!呸!我也就胡亂那麼一想,你還真當真了。”
於是蘭珠就此正式留了下來,花家一大家子歡歡喜喜的過了個好年。
剛過了正月十五元宵節,花吟才從水月庵上香回來,怪老頭道:“這年也過了,節也過了,是該收收心了。”
當夜便領著花吟在外頭又抬了個快死的人回家,不過這會兒可不是什麼臭叫花子,而是有家有口的,只不過中了箭傷,郎中說不行了,一家子哭天喊地的,正準備後事。
怪老頭剛巧經過,一聽說是箭傷,回頭衝花吟說,“這刀劍傷為師還沒教過你,揹回去。”
這頭一大家子一聽說有的救,哪有不依的,更何況還是花家三郎來抬人。
要知道自從花三郎背了個臭叫花子回家醫治好了後,花三郎的名聲不脛而走,或許大家背地裡都道他痴傻,可那也是醫痴憨傻。實則人人都敬他敬的不行,畢竟現在這世上能傻氣到這份上的已經沒幾個了。
可現在還在正月裡,且不說抬個要死的人去人家裡不吉利,就是這受傷的人也經不起來回折騰,且說他家裡人本就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態度,沒報什麼希望,總還想著要死也是死在家裡方是對得起逝者。
那家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顧慮,花吟也覺得有理。可怪老頭牛脾氣上來就是不允,直言要是想醫,就讓抬回去,要是不想醫就走人。
那家人還在猶豫,而那重傷的人雖然因失血過多提不起力氣合著眼,可心裡卻清楚的很,一聽說還有人肯醫他,哪有不想活命的,突然就伸出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死死攥住花吟的衣襬就是不撒手了。
家裡人無奈,又見花三郎是個不講究忌諱的,這才千恩萬謝的抬了那人跟著他們去了花府。
到了花府也沒走正門,而是繞到後頭,進了西北邊新蓋的兩間屋子。
那兩間房還是花大義忙裡偷閒了幾日找了軍營裡的幾個能人來搭的,這也是花吟求來的。大門朝外,裡頭開了小門通往他們花家三兄弟的東廂房,為的就是學醫看病方便。
那家人將傷者放到花吟指定的地方後,怪老頭就將那些人給攆了回去,直說:“是死是活明日來了便知,候在這裡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