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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主演,我扮演一個女配角。同臺演出的還有李波、齊心、王亞凡、陳若飛、肖甲、周冰等。齊心和李波、陳若飛也都是我在延安相識多年的朋友,喜歡在一起聊天。1946年5月至8月,我帶職到中央黨校文藝工作研究室學習。延安平劇院有重要演出時,我還參加。
我在延安平劇院參加演出的最後一個戲,是陳白塵編劇、特邀劉鬱民導演的大型現代諷刺話劇《升官圖》。我扮演馬小姐。這個戲透過骯髒的官場交易的劇情,表現了貪贓枉法、寡廉鮮恥、關係學盛行、真理良心喪盡的官僚政治現實,說明國民黨政權的*不是個別現象,而是整個統治機構的糜爛。那是一種創造性的特殊藝術形式的演出,非常受觀眾歡迎,報紙上還有評論文章給予很高評價。
那些年在延安做京劇工作,工作條件和生活條件都很差。我們在野地喊嗓子,練功、排戲都是在半山坡或平地找空場。大家跑圓場、翻跟頭、練武功等等,都是露天。後來,有過一個所謂小禮堂,其實就是一間大平房。開會、吃飯、練功、排戲,甚至內部的小型演出,都可以用這個小禮堂。在延安本地公演時候,是在幾個大禮堂裡面演,有中央大禮堂、八路軍大禮堂、邊區政府大禮堂,後來還有中央黨校大禮堂。說是大禮堂,其實,只有八路軍大禮堂比較大,別的禮堂,都挺小的。觀眾座位是用橫木板條釘的。舞臺、後臺都小得很。就是在那樣條件很差的小舞臺上,我們開始了延安早期的京劇演出。後來楊家嶺新建的中央大禮堂就大些了,條件也比較好些了。
在延安,我們也在露天的舞臺上演出,觀眾主要是黨、政、軍各級幹部和部分戰士、工人、學員。有時在商業區的舊式戲臺上演出,觀眾主要是附近農民和工商業者。去外縣和下鄉演出時,都是在臨時搭起來的露天舞臺上,觀眾除很少數當地幹部、戰士外,就都是農民了。無論在哪兒演出,我們都很受觀眾歡迎。在延安演出時,常有外縣的幹部、戰士揹著行李,走幾十里路來看戲。我們自己那時候覺得,陝北群眾對京劇像對秦腔和眉戶戲一樣喜愛,我們為他們演出時,觀眾總是非常踴躍。
調晉綏軍區平劇院,
在楊家溝聽周恩來講“竇爾敦性格”
1946年11月,胡宗南進攻延安前,我和一達都轉到山西的晉綏邊區,在成立不久的晉綏軍區平劇院工作,歸賀龍司令員屬下。我在那兒擔任研究員,仍兼做演員。在這個劇院裡,我除演出從前的一些保留劇目外,還新學習和演出了幾齣傳統戲。
1947年12月,我們晉綏軍區平劇院奉命組織了五十多人的演出隊,隱蔽行軍,夜渡黃河,到陝甘寧邊區進行慰問演出。王一達帶隊。我們先到陝北的米脂縣楊家溝為中央和解放軍總部演出。那是一個很大的村子,在山頂上。那時,中央正在召開重要會議,毛主席和周副主席都在那兒。他們像原來在延安時一樣,還是連續看我們演出。
12月21日,午飯後接到通知,說中央領導要接見我們這五十多人,我們就集合到了一個院子裡等著,看是誰來。那院子裡的窯洞窗子,像教堂的窗戶,很好看。一會兒,賀龍同志領著毛主席來了。大家都非常驚喜,便鼓掌。一達主持了幾句,就請毛主席講話。那時是戰爭環境,要求保密,不準記錄,但還是有人悄悄記了下來。
毛主席先講戰爭形勢,說我們打仗是用大的兵力吃敵人小的兵力,統治者的力量由大而小,解放者的力量由小而大。然後又講京劇改造。他說:“你們平劇院接受舊的藝術,還要創造新的藝術。舊的藝術是有缺點的,尤其是它的內容,我看是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現在看,主席的話比較偏激。他說舊戲裡,孔明一出場就神氣十足,勞動人民不過是跑龍套的,要“改造更多的舊戲”。那時我們演出的戲裡,有個《惡虎村》,講的是施公案故事。說清代江都縣令施世綸路經惡虎村時,被其護衛黃天霸的兩個盟兄弟劫進莊院。黃天霸借祝壽為名,入莊探明情況,聚夥殺死兩位盟兄弟夫婦,救出施世綸,火燒了惡虎村莊院。毛主席給我們講話時說:“《惡虎村》這出戏應該把黃天霸改寫成特務。”
我們到楊家溝的第一場演出開始之前,演員正在後臺化妝,周恩來同志忽然來到後臺,說他代表中央來表示歡迎。過些天,1948年初的一天上午,他又到我們駐地來。他先走進演出隊負責人的窯洞,跟一達說,要到每個窯洞去看望所有的同志。但一達想請他講話,就建議把大家集合到這兒來。集合後,一達請他講了話。
周恩來同志講話就像拉家常,感覺沒什麼距離。他一開始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