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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120年裡經常提到的一個方面,尤其是威廉?馮?羅森在1993年發表的那篇有關安徒生同性戀生活的博士論文之後。後代的學者們懷著一種尊重和敬仰之情,把他們對安徒生的愛情故事的研究侷限於盡人皆知的異性戀情,比如安徒生與裡伯格?沃伊格特、路易絲?科林和詹妮?林德等女性之間痛苦的情感經歷。但是,如果我們仔細剖析一下這些愛情故事,就會發現,這些故事就會像童話《小克勞斯和老克勞斯》中墊在農夫桌子下面的小克勞斯的馬皮,總是吱吱作響,它們只是給外人看的,並非作者真正的情感所在。男性在很大程度上佔據著安徒生的夢想和思維,這一點在愛德華?科林於1882年發表了自己的作品《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和科林一家》之後,已經成為研究安徒生的學者從反同性戀角度所關注的一個方面。正如許多人後來指出的,這本書對於作家的心理以及兩個人40多年親密關係的解釋不僅含糊不清,而且是矛盾的。透過這樣一本書,科林家族維護著安徒生死後的名聲,以至於愛德華的兒子喬納斯?科林在1906年出版了一本名為《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最後一年》的日記合集。他在前言中指出,從任何一種意義上說,他父親關於安徒生的書必須被看作是“對安徒生作為一個正常人的肯定”。
由於科林家族這種出於本能而對他們、當然也包括對安徒生的維護,導致他們在1875年作家死後,便立刻將很多信件束之高閣,從此塵封起來。人們所瞭解的東西僅僅是其中非常有限的一小部分。至於安徒生和科林一家的關係,尤其是安徒生和愛德華之間終生“兄弟”般的親密關係,在愛德華的書中得到了堅定而無可爭議的解釋。作為文學史中的一部作品,這本書對後代人瞭解和詮釋安徒生的生活和作品,有著決定性的意義。科林這部不動情感的作品,是對安徒生的生活和工作所做出的蓋棺定論。它是我們瞭解一切故事的真正源頭,從第一頁,我們就可以看出,這部作品出自於一個法學家之手。全書的結構如同是一場審判過程,在這場審判中,所有的文書和辯詞完全取決於作者的需要,而對於被告安徒生來說,作者更像是一個起訴者,而不是辯護者。在某種程度上,愛德華?科林事實上是在向自己的老朋友發表演講,一方面是個性的偏好,另一方面是書信、軼事以及對安徒生藝術零零散散的評論等形式的鐵證,而作者則在兩者之間不斷變換著自己的角色。在這部針對安徒生與科林一家之間40多年友情所進行的冗長而客觀的敘述中,19世紀30年代前半部分的事件在其中佔據著核心地位,同時也是對安徒生的全面和最終的判決。很明顯,這個辯護人在引證過程中不僅夾雜著自己的偏見,而且是極不可靠、甚至是徹頭徹尾違心的。他對安徒生信件的選擇和刪減完全憑藉其主觀的願望,簡直可以說是無恥的操縱。
在這本書的序中,愛德華?科林對他的方法做出過解釋:“我把自己認為不合適的材料全部刪去了。”他又補充說,他創作這部書的基礎是安徒生拜訪科林家時偶爾留下的一些“碎片”。但關於通訊的內容以及讀者要求他解釋為何在1882年決定出版這本書的原因時,科林卻隻字未提,而只說了一些表達他對作家的朋友及其熟人表示尊敬之類無關緊要、不痛不癢而含糊其辭的話,“毫無疑問,這些人也許希望能對作家的早期生活有更深刻的瞭解,對他的個性有一個更清晰的理解。”
需要記住的是,在1882年,兩位朋友之間40多年的通訊尚未為公眾所知。在當時———至少在他及其妻子兒女活著的時候,不予公開這800封信的詳細內容肯定不是科林的想法。直到20世紀30年代,遺囑規定的不允許隨意公開的原稿及其註釋,仍然儲存在愛德華?科林手中而不為外人所知。在將近50年的時間裡,這個故事僅屬於他一個人,他一直可以像19世紀70年代末期那樣,可以任由自己的喜好去編輯、縮減、新增和省略其中的任何一個部分。這些信件在20世紀30年代終於得以全部公之於眾,丹麥出版人在書序中寫到,愛德華?科林在其書中對這些信件內容的討論是完全虛假的。這在現在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甚至有人已經在談論如何編寫有關愛德華?科林的“罪行列舉”問題了,其間居然使用了“不可饒恕的篡改”之類極為尖刻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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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描寫安徒生的作品(3)
即使是在今天,當我們坐在這四大卷通訊的面前,再去對照科林寫下的關於安徒生的書,仍然會想象到愛德華?科林隨心所欲地拿著剪刀和膠水,肆意裁減的情景。科林常常把信中那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