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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就是被控制、被主導,這也是他們最願意聽到的事情。”
安徒生所挑戰的第三個準則是童話故事必須包含著可見的資訊和正統的道德觀念。一位評論家在“Dannora”雜誌中聲稱,以他的觀點來看,他不敢保證這些童話沒有害處。他挑釁性地向讀者發問,他們的孩子閱讀這本書是否僅僅為了娛樂,哪怕是在他們無事可做的時候:“至少從私人角度上來說,那些希望給孩子們讀一些東西的父母,應該有一個更高的目標,而不僅僅是讓他們娛樂,這一點是毫無質疑的。”這位批評家還認為,《豌豆公主》不僅在文筆上不夠優雅,而且在道德上也是站不住腳的,“以至於一個孩子可能會從中吸取錯誤的認識:這樣一個高貴的女士一定會有嬌嫩的面板。”
這就是1835年到1836年期間,人們對安徒生童話的認識和理解。一個批評家曾經以期待的口吻指出,如果未來再出現一個像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這樣的天才,他絕對“不會再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為孩子們寫童話故事方面”,甚至安徒生的好朋友,B*9郾S*9郾英吉曼也說過這樣的話。的確,安徒生關於孩子的觀念,關於童年是人生中具有獨立而內在意義和重要價值的時期的觀點以及他對於兒童生活所持有的觀點,一直被外界批駁為異類。對於這些思想,就如同早已經逝去的讓…雅克?魯索,很多人已經把它們埋葬到了遙遠的記憶中。在一個追求常規、舒適和高雅舉止的年代裡———也就是後來逐漸被人們稱為彼德麥時代,安徒生童話中孩子們的自由和勇敢,當然是不會被人們所認同。
對兒童生活的膜拜(1)
19世紀30年代,安徒生對於丹麥文學界批評家們的聲討採取了回絕的態度,他繼續平靜地創作著自己所鍾愛的童話故事,儘管他在當時還沒有清晰地認識到,這正是一種給他的將來帶來輝煌與榮耀的文學流派。由於童話故事一直只是附屬於小說、詩歌和戲劇等藝術形式之外的選擇,因此,直到1840年之前,在他所出版的童話故事中,依然存在相當程度的謹慎和疑慮。在1840年到1841年期間,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在開始近東旅行之前,創作了17篇相互獨立的童話故事。與隨後的幾十年相比,這只是一個相當有限的數字。在接下來的數十年中,安徒生的童話已經成型並自成一體,丹麥評論家們的指責似乎已經變得軟弱無力,他的童話故事一路高歌地跨越哥本哈根的城牆,飛越丹麥的疆界,直達歐洲的中心。中歐人似乎對這個丹麥年輕人的即興創作能力有著更多的理解力,同時也更感興趣。在他所創作的詩詞、小說、遊記戲劇和童話故事中,充滿了浪漫人性觀的印記。此外,他的人生經歷本身就是一部優雅的故事,在創作於1843年的童話故事《醜小鴨》中被人們推崇備至。該書出版不久便被翻譯成德文和英文,並很快就成為安徒生的名片,讓他成為歐洲各地上層名流之間的焦點人物、皇宮官邸中的常客。似乎全世界的人都能比丹麥人更快地理解到安徒生的童話故事的劃時代意義。他們意識到並承認,安徒生所創作的文體代表了文學在形式和內容上的延伸和創新。他們也由衷地歎服,此前的任何浪漫主義作家都無法像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現在所做的那樣,以如此令人震撼的方式把兒童運用到自己的藝術創作中。事實上,這條主線在他的著作裡無處不在,並在近10年的時間裡一直在發展延續著。在此時期,安徒生也一直在自己的創作中樂此不疲地嘗試著賦予兒童及兒童生活以更大的表演空間。在他的首部小說《徒步之旅》以及他的前兩部詩作《詩集》和《幻想與隨筆》中,我們已經看到其作品中所體現出的不同形式的兒童生活和兒童氣質。例如,在詩歌《凡塔瑟斯》中,詩歌的講述者就非常清楚地表示,他的藝術植根於純真的孩子氣和他們愛玩的天性,詩歌已經不僅僅是在暗示,而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他寧願生活在孩子們的房間裡,也不願意呆在沙龍中:
我自己就是一個孩子,我更願意和孩子們在一起玩耍,
他們最能瞭解我那魔幻的世界;
無論是在小木屋,還是在城堡,他們最能體會我的內心世界,
我有著如此令人驚歎的財富。
我們不知道生活的艱辛和悲傷,
對於我們來說,小木屋的角落便是騎士的城堡,
哪怕只是一根棍子,也會變成勇敢而高貴的戰馬,
小燕子則是城堡的頭號歌唱家。
透過“和孩子們在一起玩耍”,然後再把他的魔幻世界搬到自己的童話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