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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為瑁黧不明原因的去世,生意變得暗淡,也沒有降低莫尚繼續回來投資的興趣。同時,莫尚還在搞他的繪畫,到處尋找模特和他新的創作靈感。莎莎就因為這次莫尚的到來,隨莫尚去了香港。我想她該不會延續瑁黧的命運。莫尚在烏溪小鎮“金皇后美食娛樂城”遇到急於尋找出路的莎莎,考察莎莎的同時,還考察了女兒紅藝術團唱歌跳舞的少數民族姑娘娜木措,但郎天裁鎮長請示了操作運作這片旅遊開發風景區的實際總顧問總董事長藍一號之後,臉上堆滿了可掬的笑容,正告莫尚少打那個姑娘的主意。原來郎天裁和藍一號正醞釀成立女兒紅藝術團,或者高原組合、藝術組合,去參加市裡省裡和中央某某電視臺的歌手大獎。他們花了上萬元徵集名為“神聖女兒泉”的歌詞,找省城名家譜曲來供女兒紅藝術團演唱,透過經濟搭臺文化唱戲,把這一帶悠久歷史、燦爛文化、美麗山水和英勇精神宣傳到市內省內全國甚至世界各地去。娜木措是那個藝術組合的臺柱子。文化名人戲子畫家粉墨登場。我和易安、藍一號和莫尚,都在這裡找到了用武之地。郎天裁鎮長在我們之間穿針引線,而藍一號多數時候在背後拍板,一切都做得有條不紊。雖然當年郎天裁曾和專政隊員一起,把莫尚和易安從女兒泉瀑布旁邊山中的小木屋裡裸體拖出來,他們似乎都捐棄了前嫌,合作得十分愉快,顯然,金錢和女人在當中起了關鍵的潤滑作用,但易安似乎沒有完全融入其中。莫尚數次回到烏溪小鎮投資、選人體模特兒繪畫,易安對他都十分冷淡。瑁黧去世後,易安曾多次向我建議到法院起訴莫尚,她認為瑁黧的無端死去,肯定和莫尚有關。後來瑁黧的死因終於查明,幾乎把我們的這些親戚朋友嚇得半死。她居然死於,並懷疑死於艾滋病。這樣,我們都想把瑁黧生命中的那一頁很快翻過去。再說,易安已是全國文化名人,烏溪小鎮旅遊風景區的美化和發展,需要易安的雕塑點綴其間。我不知道易安對她在烏溪小鎮上過去和莫尚那段經歷是何種態度,我想她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心情。和她一起採風寫生,我也不會向她提起心靈的傷疤。再說,聘請易安作為美化烏溪小鎮山山水水的文化顧問,是藍一號親自決定的。儘管如此,我還是不知道,她怎樣承受昔日的情人,五十出頭的鷹鉤鼻子港商畫家莫尚,帶著和她當年歲數相當的十九歲的莎莎,到烏溪河下游的十里竹海飄流,到女兒山女兒泉女兒湖和女兒峽瀑布寫生。那些天,莫尚和莎莎住在當年瑁黧和他投資修建的女兒泉賓館。易安和我依然住在郎天裁鎮長開在小鎮東頭繡樓旁邊的“金皇后美食娛樂城”。那天晚上,我們採風歸來,我記得易安連連驚呼了幾聲“報應!報應!”之後,就沉默不語,又開始在畫板上描畫即將雕塑在女兒泉瀑布山頂上飛天女神的草稿。我不知道,她的所謂報應,究竟是指她自己,還是詛咒莫尚的命運。我也默默回到我的房間整理速寫草圖。易安還願意和幾十年沒見面的莫尚重歸於好麼?我想是他們個人的事情,我想遠離他們的恩恩怨怨,繼續尋找我心靈深處的藝術與美。況且,我隱約聽說,四十多歲的女雕塑家易安,並不僅僅是一個愛情受挫、婚姻受挫的女人。很高的藝術修養和人格修養,都不能完全掩蓋和代替作為女人的全部慾望。誰知她生命中除了莫尚就沒有其他男人呢?我到過她的畫室,那是以她名字命名的金色年華雕塑藝術工作室。在她藝術與心靈氛圍浸染得很濃的雕塑作坊裡,在如林的男性裸體石膏模特中間,有一座類似於維納斯的飛天女神漢白玉雕像,高貴典雅,我想那是作為雕塑藝術家所畢生追求的東西。這些年,她在國內雕塑藝術界成就斐然,她主要受到了政府透過我們那座城市最高行政文化官員藍一號的支援,她的許多專案,許多大型城市雕塑,許多歷史文化古蹟紀念碑造型,各財團大型企業形象雕塑專案,大都透過藍一號的關係找到她的名下。她得過我們國家和這座城市數不清的藝術大獎,而那些大獎的獲得,很大程度上都是她的單位和藍一號的共同包裝。她幾乎成了我們城市標誌性雕塑藝術的形象代言人。這年頭的藝術早已不在單純,看一個藝術家成就的大小,除了作品本身不容置疑的價值外,還要看他背後的政治勢力和經濟勢力。和雕塑家易安比起來,我作為畫家,單靠繪畫才能採風寫生摸索努力,要取得成就還十分困難。我當然在尋找援助,藝術的、政治的、政權的和經濟的援助,但我不刻意追求這些援助,我知道一切援助最終得化為自己心靈的援助,才能拯救藝術和藝術中的自己。我很少有機會和藍一號見面,他很願意幫助我。他是我們藝術家的貼心人,市內省內全國新聞媒體都對他做過報道,況且,他在政界和藝術界的口碑都相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