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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呢?……
當今世上的仁人,無時無刻不在愁思天下百姓的憂患;而不仁的人,卻又拼命追求富貴,如此看來,仁義豈非也是出於本性?但自三代以後,天下又何以為此喧嚷不清,奔走不停呢?(《莊子》外篇第八章《驕拇》)
四、論無為(放任主義或不干涉主義)
只聽說以無為寬厚待天下,沒聽說過以有為治理天下的。行無為,是恐怕天下人忘了他的本性;為寬厚,是怕天下人喪失了本德。假如世人能不忘本性,不失本德,還用得著去治理嗎?
從前堯治理天下時,使天下人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卻沒有給他們平靜;桀治理天下時,使世人過著憂愁痛苦的生活,毫無歡樂可言。平靜、歡樂是世人的本性,如果不能使天下人得到平靜與歡樂,便是損害了百姓的本性,以此行為治理天下,國家豈能長久存在?
人過於喜悅,就會傷陽氣,過於憤怒,又會傷害陰氣;陰陽二氣不調,四時也就不順,寒署的氣節亦隨之不和,這樣恐怕會有傷人體。它會使人喜怒失常,居處無定,思慮不安,以致行為失去準則,矯情詐偽從中而生,因而有了曾參、史鰍和盜蹠的善惡之行。
善惡既顯著,賞罰自是避免不了,這樣的話,就是用盡天下的寶藏也不足以賞善,用盡天下的斧鉞也不足以罰惡,即使天下再大,又怎能供應這無窮盡的賞罰啊!自三代以後,統治天下的,爭相以賞罰為治理天下的手段,百姓哪還有機會使自己的性情達到寧靜的境界?……
所以君子如果不得已而統治天下,不如無為,無為而後天下百姓的性情才可以達到寧靜。因此,那些視自身的安寧較治理天下重要的人,就可以把天下託付給他;愛自身較治理天下為先的人,也就可以治理天下了。
君子如果能“不傷害身體,不顯耀聰明;靜待無為而自然有威儀,沉默不言而後道德臨至,精神有所歸向以使動作自然合乎天理,從容無為而使萬物能自在遊動”的話,那又何必去治理天下呢?(《莊子》外篇第十一章《在宥》)
第四章 道之德
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語譯]
道體是虛空的,然而作用卻不窮竭。其深厚博大的情況,好似萬物的宗主。它不露鋒芒,它以簡馭繁,在光明的地方,它就和其光,在塵垢的地方,它就同其塵。不要以為它是幽隱不明的,在幽隱中,卻儼然存在。像這樣的道體,我不知它是從何而來?似乎在有天帝以前就有了它。
下文為“道之德”—寂靜、神奇——最初的描寫形態,借《想像的孔老會談》詳迷之,其中還提到老、莊思想的基礎——週而復始學說。
一、道似海
孔子問老聃:“今日有暇,特來請教什麼是至道?”
老子回答:“你先將心靈洗淨,知識摒除吧!因為道是深幽不表達的。雖如此,我還是把大略的情況說給你聽。“
顯明的東西來自看不見的東西,有形來自無形,精神來自大道,萬物起自形體,所以九竅的動物胎生,八竅的動物卵生。他們生下來的時候沒有形跡,死後也無侷限;沒有出來的門戶,也沒有靜息的歸宿。他們站立的地方正是天地的中央,四面通達,廣博而自在。
順應“大道”的人,四肢強壯,思慮通達,耳聰目明,不以憂愁苦其心,一味順應萬物。若沒有至道,天就不能高大,地就不能廣博,日月也不能執行,萬物更無法壯大。
此外,學問淵博的人不必有真知,辯論的人也不必有智慧,因為這些都是被聖人摒棄的東西,只有那增加了的並不見得增加,減損了的也不見得減損的大道,才是聖人所珍貴的。
道之深,像大海一樣,反覆推送永無止境,運轉萬物永不疲乏。與此相比,君子之道只不過是一些皮毛啊!像這樣被萬物所依而不覺疲乏的,就是至道。(《莊子》外篇第二十二章《知北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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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地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14 )。天地之間,其猶橐籥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15 )。
[語譯]
天地無所偏愛,純任萬物自然生長,既不有所作為,也不經意創造,因此它對於萬物的生生死死,好比祭祀時所用的草紮成的狗一樣,用完以後,隨便拆除,隨便拋棄,並不去愛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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