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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過赤過,”山南只在嘴裡似毫無意義地叫了著赤過的名字,把人往船舷上一撩,自己也爬了上來。
往赤過的胸口狠狠按壓了兩下也不見那人有動彈,山南牽了向北過來,把赤過腹部朝下,一把拋到馬背上。 “哇”的一下,赤過一口江水噴了出來,在向北的背上難受地咳嗽起來。
第九章 單相思
吐過那一口水後,赤過的手腳漸漸有些溫度上來了,卻是一直迷迷糊糊的。等赤過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外面的天色清寒,像是早上的光景。莫不是自己已經睡了一晚了?赤過看了看身上蓋著一床厚褥子,那褥子是被水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
赤過動彈了下,才覺得自己全身無力。用手搭了下臉頰,麵皮燙得很,想來是發燒了吧。都怨那個壽生,不就說他兩句麼,居然把全無水性的自己給捅到江裡去了。
赤過掙著起來,想下床卻覺得腿軟,差點不留神就一個跟頭栽到床底下去了,好在床頭放著一張椅子,讓他撐了一把。
這麼一撐,赤過才發現那椅子面上竟然是溫的。
原來他守了我一夜啊。赤過心裡頭這麼痴痴地想著,整個人窩在床頭,把初識以來的事情都給想了一遍,一個傻笑起來。
早在濼江邊上的飯館外,眼裡就闖進了一個那麼丰神俊朗的男子。書生的打扮,肩很寬,但腰卻極細,束在月白色的袍帶下。他從棕色的馬上翻身下來,遞過韁繩來的手是那麼的瘦長有力,然而指甲卻是圓潤的樣子。他的神色專一,只囑咐了幾句便一撩袍擺,急急地上樓去了。那一抹白色的背影,闖入得突然,消失也只在瞬間,卻在自己的心裡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中原人,都是這般神仙模樣的麼?
在後院照料著他的馬,雖然於馬向來是愛得很,但從來沒有這種發自內心的細緻,就像似乎在和這馬相戀一般。驀然地一抬頭,就看見他從二樓臨窗裡望了下來,二目相對。可只一剎那,目光交接上了他便閃開了,就再沒見他探出頭來。
後來船上相見,他居然還記得我,記得我餵過他的馬!不過他也只因他的馬記得我,還一口一個“偷兒”地叫我。我不叫偷兒,我叫赤過,我這麼告訴他。然而上岸的時候他看也不曾看我,揚鞭而去,口裡還是一個“偷兒,後會無期。”
悄悄跟了他幾天,果真是個書生,半點也沒有察覺。跟到了分水江,看他左右難捨的樣子,我便把他的向北牽了過來。他說他叫壽生,他還記得我這個“偷兒”。我知道他寶貝這馬,以後不愁見不到他。
誰知這一等就是三個多月,他竟然是在那桐君山上住了下來,每隔個幾天下山來給村民治病,只是每每身邊都跟了另一個人。那男子也是個極有味道的,年紀見長,卻風韻猶存,不是勾人但卻能人讓產生親近之感。難道他是專程來找這桐君山上人的?看他那日在濼江邊的著急模樣,莫不是得了情人的訊息就追趕過來了?就像我對師傅一樣,那個男人也是他的師傅?可總覺得不像,就算是,那個男人也有不想原諒他的地方,所以兩人間才這麼冷淡。
身上帶的銀兩用完了,又捨不得賣他的向北,聽說南方有一種騙婚的把戲叫放鷹,不如玩來試試。到分水村來,本只是心裡頭放那麼一點兒希望,也許會撞見他呢?結果真的就叫撞見了,他還說我養你們。但是他又說我只是收你做個小廝。只是個小廝而已啊。
這一會兒陰一會晴的,什麼時候是個定啊?記得師傅教過中原人的一首詩,現在只記得裡頭的兩句了,“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有晴還無晴”,說的就是這個吧。
第十章 山裡閒
赤過自己坐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又覺得那褥子上的味道很是清爽舒服,知道是山南在山上時一直用的,心裡爽快,不覺眼皮又沉起來。
山南端著粥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赤過人靠在床頭,身子往下溜到一半,頭搭拉著,居然用這樣的姿勢睡著了。
一手攬了赤過的腰,山南想把他的身子放平了再拉上被子,結果淺眠的赤過就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這樣就睡過去了,別回頭又厲害起來了。”山南把手不動聲色地抽回來,端了粥,“吃點吧。”
“我昨兒燒了一整天?”赤過接過粥也不管燙不燙就湊上去喝了一口,是溫口的,便淅淅呼呼喝了個精光。也難怪,幾乎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現在身上爽利了不少,胃口大開。
“從晚間開始熱起來的,不過看來現在不礙事了麼。”山南坐在被褥上,看他呼拉呼拉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