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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宮裡走動的話,身邊不可能只跟一名宮人啊。直覺像個男人,會不會是廖子承啊?”
華珠再次搖頭:“我問過他了,他沒在宮裡坐過轎子。有沒有可能是聖上?”
“我想想啊。”王歆仰頭,“唉,實不相瞞,我入宮這麼久,連聖上的面都還沒見過呢,他總是在自己的寢宮煉丹,不問朝政也不理後宮,所以他子嗣單薄啊。不對,不可能是聖上!我確定!”
“怎麼說?”
“你是離開東宮後才去的玉湖,對不對?”
“對。”
“那就是了。”王歆拍了拍桌子,篤定道,“你走後,我去陪皇后用膳,鳳棲宮的宮女告訴我,皇后去龍陽宮了,而且當晚皇后還歇在了那裡。所以我確定,轎子裡的人不是聖上。”
浮出水面的有四個方面的疑惑。
一,強。暴染如煙的人是誰?餘老太君為何替他遮掩?強暴動機,戀慕(暫定)。
二,借血淚詛咒的名義,殺了五名宮妃的兇手是誰?殺人動機,不清楚。
三,轎子裡的人是誰?入宮何事,不清楚。
四,這三件事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其中,強。暴染如煙的人,應該是染如煙的戀慕者。可單憑這一個條件無法縮小搜尋範圍,因為染如煙太美麗、太優秀,戀慕她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那晚又恰逢宮宴,男賓雲集。
這邊華珠在紙上做著分析,那邊,王歆凝思著開口了:“如果……是發生在顏嫿的事情敗露之後,我大致……有個猜測。”
“你說。”華珠停下筆,認真地看著她。
“顏家被免除被株連的厄運,想來是太后看了你跟廖子承的面子。至於襄陽侯府,我覺得,那個轎子裡的人,有可能是入宮覲見太后,並向太后求情,讓太后饒過襄陽侯府的。”
王歆話落,華珠猛地記起在餘二老爺房間時,透過窗戶看到的一幕:餘侯爺牽著馬,長樂公主笑呵呵地騎在上面……
餘世子與長樂公主年紀相仿,餘侯爺……會不會真的就是長樂公主的父親?
“想什麼?”王歆晃了晃華珠的小手。
“哦,一些與案件無關的東西。”就算餘侯爺是太后的第三個男人,那也不干她什麼事。華珠將垂在臉頰的秀髮一繞,用簪子固定好。
這時,溫女官叩響了房門,手裡擰著皇后賞賜的荔枝。但華珠注意到,她擰荔枝的手微微發抖,就問:“怎麼了?”
溫女官打了個寒顫才回答:“鳳棲宮死人了。”
原來,是鳳棲宮的地下儲藏室裡悶死了一名小宮女,那小宮女失蹤了三天,大家以為她跟之前的醫女一樣,犯了什麼錯兒便伺機溜出宮了。誰料今日溫女官奉王歆之名前去探望皇后,皇后心中寬慰,就著趙嬤嬤把荔枝拿出來賞給王歆。可趙嬤嬤開啟儲藏室時,才發現小宮女死在裡頭了。剛好廖子承在太和宮陪太后下棋,皇后便請他去驗屍。驗完,得出結論:窒息致死。
華珠用筆在小冊上敲了幾下,鳳棲宮的儲藏室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它會否就是宮妃們的第一案發現場?
如果是,那牽扯就大了,因為鳳棲宮的主人……是皇后!
離開東宮後,華珠找到了廖子承,廖子承在太和宮與太后下了一個時辰的棋,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薰香的味道。
華珠的臉一沉。
廖子承捏了捏她臉蛋,輕輕一笑:“又吃飛醋,那是太后,年紀都能做我祖母了。”
太后也是女人,但凡雌性生物靠近他,哪怕是隻蒼蠅,華珠都覺得不舒服。尤其冷戰期,這種不舒服被無限放大,可華珠又不能跑到太和宮找太后較真兒,只能把氣都撒在他頭上,冷冷地拂開他的手,說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就算回家整三五個姨娘出來我也不會說什麼。”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顫,似將什麼複雜的情緒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壓回了眼底,又云淡風輕道:“太子的事你聽說了吧?”
“嗯。”
“我留在太和宮下棋不是為了下棋,我探了太后口風,她似乎……有廢黜赫連笙的意思。”
華珠眉心一跳,如果連太后都同意廢太子,那麼東宮可能真的要易主了……太后與聖上的母子關係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冷淡嗎?
廖子承抬起手,習慣性地要去牽華珠的,頓了頓,又堪堪收回,負在了身後:“鳳棲宮的儲藏室與第一案發現場的各項特徵吻合,去問問皇后吧。”
鳳棲宮內,皇后正扶著欄杆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