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方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溫女官驚恐地點頭:“太子殿下上朝的時候,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發起狂來,打死了一名御史大夫,就是他們喊的徐大人。”
這名徐大人華珠略有耳聞,兩朝元老,性格古板,為人清高,卻也清廉,任官期間,不曾貪汙過朝廷一分餉銀,也從不與人拉幫結派,堪稱文官楷模了。在民間也有非常之高的威望,他若真是被赫連笙打死的,那麼赫連笙危險了。
這就是燕王的目的吧,在琅琊時就沒打算置赫連笙於死地,因為如果他真的弄死赫連笙,朝廷必會徹查,一查之下,能否瞞得住還得兩說。但他想法子讓赫連笙染了怪病,使赫連笙變得精神失常,頻頻出錯,甚至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那麼赫連笙,極有可能被文武百官聯名彈劾。
赫連笙是聖上唯一的兒子,他失去儲君之位的話,唯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就只有燕王了。又或者,學漢代的劉驁,在沒有兒子的情況下,立了侄兒劉欣為太子。反正劉欣也是傅太后的孫兒,傅太后沒有不疼劉欣的道理,她點頭,文武百官點頭,親王兒子成太子不成問題。同樣,赫連城也是明德太后的孫兒,如果長孫沒出息了,讓次孫挑江山也是可以的。所以這一局,無論怎麼看,獲勝的都是燕王。
華珠呼了口氣,好深的心計啊!
二人走入東宮,赫連笙發狂太厲害,皇后出動了大內侍衛才堪堪將他擒住,現在,他被五花大綁,丟在床上,渾身痛苦地扭動著,面目猙獰。
皇后氣急攻心,暈了過去,被王歆差人送回了鳳棲宮。
王歆見到華珠,黯淡的眼底光彩重聚,上前,握住華珠的手道:“你可算來了,我快急死了,殿下無緣無故打死了徐大人,大家都發現他瘋了,朝堂上一片要求罷黜太子的呼聲。再這麼下去我怕……我怕燕王會繼承大統!”
絕不能讓燕王做皇帝,他們幾個早就跟燕王撕破了臉,若叫燕王得勢,等待他們的將是滅頂之災。
華珠垂眸,思考了一會兒,隨即凝眸:“你彆著急,殿下的病症與流風的類似,除了性情大變,其餘方面是沒有影響的。聖上不會那麼容易鬆口,除非有太后施壓。”
華珠走到赫連笙身邊,試探地拍了拍他肩膀:“殿下乖啊,別怕,沒事的。”
這幾個字彷彿帶了魔力一般,讓狂躁的赫連笙瞬間溫順了下來。
華珠對王歆招了招手,叫王歆像這樣安撫赫連笙。
王歆的喉頭滑動了一下,探出纖細的手,輕輕拍起了赫連笙肩膀:“殿……殿下,別怕……乖,沒事的……”
赫連笙濃密的睫羽顫了顫,眉宇間露出一絲倦意,不多時,在王歆的柔聲勸哄下睡了過去。
王歆為赫連笙鬆了繩子,又解開他衣釦,幫他脫掉了外衣,爾後對溫女官吩咐道:“你去鳳棲宮看看皇后怎麼樣了。”
“是。”
溫女官走後,王歆關上房門,坐下,給華珠倒了一杯茶,她們之間,一直很平等地相處著:“對了,你們昨天又去了哪裡查案?”
“去了襄陽侯府。”華珠把襄陽侯府的事跟王歆說了一遍,王歆聽到餘斌被杖責時,長長地舒了口氣,直嘆活該。打黑心官司,又算計廖子承,真是報應。但聽到強。暴者另有其人時又迅速繃緊了神色,“怎麼會這樣?”
“一頭霧水呢。”華珠鼓了股腮幫子,拿出小冊子,把從入京開始的見聞挨個兒瀏覽了一遍,她不比廖子承過目不忘,所以打小,廖子承就教她做筆記,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細心的習慣。真要說她多麼聰明,好像也不是。她能辦常人辦不到的事,不過是費了常人費不得的心罷了。
翻到“東宮厭勝之術”那一頁時,王歆湊過來,看到上面畫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唯獨下巴光潔美麗,不由地問:“你畫的誰?廖子承嗎?”
華珠定睛一看,弱弱地吸了口涼氣:“咦?你別說,還真有點兒像呢。”
“像?”王歆捕捉到了華珠話裡的敏感詞,“難道你畫的不是他?”
華珠搖頭,又握筆,畫了一頂轎子:“顏嫿與顏姝詛咒聖上並誣陷你的那天,我去了趟玉湖,當時,有一頂八人抬的大轎從我面前經過。我只看到一個下巴,雌雄莫辨,然後我聞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跟廖子承身上的有點兒像,但又不完全一樣。他還在漢白玉觀音那裡停了一會兒,奇怪。”
“轎子邊跟了誰?”王歆問。
“一名眼生的太監。”
“只一名太監?在皇宮,有資格用八人大轎的只有太后、聖上、帝后、太子和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