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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嬪陰冷地揉了揉樹幹,雙目如炬道:“當然是找個機會收拾那個賤人了!你沒看她喝醉了嗎?”
趙嬪臉色一變:“你瘋了!萬一她又告訴聖上,聖上會把我們打入冷宮的!”
“切!”張嬪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戾,“聖上為她動怒,是因為動怒了能取悅她、博得她芳心,但如果她死了呢?聖上哪可能為一個死人治兩個大活人的罪?況且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是咱們乾的?”
“這……這……”趙嬪的膽子沒張嬪的大,“教訓一下就夠了吧?殺人會不會太過分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等她活著來找我們倆報仇嗎?傻子!”張嬪啐了一口,心中開始迅速計量要使什麼法子把這個可惡的女人徹底從這個世上剷除。
慎夫人彷彿喝多了酒,半靠在小宮女的肩頭,由著小宮女扶她來到御花園附近的小芳齋歇息,走到門口時,她停住,嫵媚一笑:“去,告訴聖上,本宮喝多酒了,叫他來。”
一個喝多了酒的女人叫一個男人來做什麼?答案太明顯了!張嬪與趙嬪氣得牙癢癢,霸佔聖上的雨露倒也罷了,白日她也敢宣。淫。,還是用那種命令的口氣!不用說,聖上一定會來了!聖上寵這個女人都快寵到骨子裡了,二人只要一想到聖上抱著慎夫人滿床打滾的情景,就嫉妒成魔,恨不得一刀把她給殺了!
小宮女走了幾步,慎夫人又道:“回來。”
“娘娘,有何吩咐?”
“秋季乾燥,你先去叫人把院子裡的柴火和火油搬走,免得一不小心走水。”
“是。”小宮女退下了。
張嬪眼睛一亮,正愁沒法子弄死她,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誠如慎夫人所言,天乾物燥,容易走水。何況這兒又不知被誰給放了火油,她只需弄點兒火星子進去,讓火油燃起來,那麼慎夫人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待到慎夫人步入房間,張嬪跑到附近的小院落,自柴房裡偷了一個火摺子,爾後與趙嬪一塊兒把火油潑在了房間的後牆。
火摺子一丟,噝啦一聲,烈火燃燒了起來!
張嬪拍了拍手,滿意一笑,拉著趙嬪逃開了。
而在大火燃起的一刻,染千樺躍窗而入,將一套小太監的衣裳遞給了慎夫人,慎夫人迅速換上,又拔了珠釵手勢投入火場,隨即由染千樺帶著她,從側門溜了出去。
皇宮,因為這場大火,亂成了一鍋粥。太監宮女紛紛朝小芳齋跑去,誰也沒注意到染千樺身邊的慎夫人。染千樺一路帶著慎夫人出了皇宮,午門的侍衛是染家軍的人,見到染千樺,令牌都沒要便放行了。
二人按照提前商量的路線左拐,一直走到盡頭,再左拐,第三個巷子口停放了一輛馬車,那是與雅歌的會和地點。
染千樺掀開簾子:“慎夫人,你快上馬車,我……”
後面的話在看見空空如也的車廂時戛然而止,雅歌呢?
慎夫人上前一步,往裡一看,“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雅歌去哪兒了?”
染千樺跳上馬車,低頭找了找,拾起一塊玉佩,雅歌的飾品她都很清楚,這塊玉佩不是雅歌的!
慎夫人顫顫巍巍地奪過玉佩,翻來覆去端詳了一番,勃然變色:“榮王的東西!”
榮王?這麼說他來了這裡?帶走雅歌的人是他?
慎夫人盯著座位下的地板,搖手一指:“信……一封信!”
染千樺拾起信件,拆開一看,面色冰冷了!
“給我年華珠的人頭,否則我殺了雅歌!——烏蘇圖。”
慎夫人捧著烏蘇圖的親筆書信,渾身顫抖:“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宮的,不該叫榮王鑽了空子,現在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染千樺看了一眼信箋上留下的地點,眸色一厲:“你先找間客棧住下,我去救雅歌,明早與你會合。”
慎夫人一把揪住她袖子,惶惶然道:“不行!你不能去!這明顯是衝著你來的!它……它有可能是一個陷阱!烏蘇圖是雅歌的養父,也是雅歌的二叔,他……他應該……不會真的傷害雅歌……”
“應該?我無法去賭這個‘應該’!”
“那我去!”慎夫人張開雙臂,攔住了染千樺,眸光微顫地看著她,“我好歹與烏蘇圖做了十幾年夫妻,我去,比你去,可能更安全一些!”
染千樺淡淡說道:“你去就是羊入虎口,他會擒住你,再次利用你來跟聖上談條件,把沒能帶走的糧草與白銀全部甚至